“我同意和你商量,但是我没说商量什么。”剑山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你,你可真不要脸。”于锋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花了六只金蛟箭居然就换来了一个商量的机会。
“一大把年纪了,要什么脸,啊,哈哈哈哈哈。”剑山大笑道。
“你!”于锋被呛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哈哈哈哈,老于啊,你也有今天啊。”一旁的蛮新大笑着说道。
擂台上,韩鸣已经被剩下的六名武者围了起来,刀光剑影之间剑气四溢。
韩鸣并没有将剑意现在就使出来,毕竟剑意是他最大的底牌,霸王神印开启到七十倍之后他的实力几乎逼近五品,再加上锐气剑,对付几个连剑意都没有领悟的武者,易如反掌。
韩鸣挡开一人的长剑,斜刺里一剑斩出,直取其中一人的要害,而其他四人趁此机会也直逼其要害。
韩鸣一个转身避开四把长剑,声东击西之际,将另一人击伤,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剩下的几人见状,畏畏缩缩,全都不敢轻易上前,韩鸣心中暗暗一喜。
本来他们几人继续这样猛攻,即便不能很快的击败他,也会消耗他的体力,而越是拖到后面,对韩鸣越是不利。
“既然你们不敢进攻,那该轮到我了。”
韩鸣手中的烈阳剑微微颤抖,剑意在刹那间喷发,在场的数万人手中的剑都开始骚动不安,恨不得立刻出鞘,找到共鸣。
而做到这一切的正是韩鸣此刻散发出的剑意,凌厉锋芒却又让人无从捉摸,像一位君王站在高空,等候群臣的俯首。
“这就是剑意吗?”剑山喃喃道。
这是他们剑宗每个人追寻一生的东西,他和几位长老修炼了一辈子的剑道,却依旧卡在领悟剑意的门口。
而这一切,他所追寻不可得的东西,在一个十九岁的孩子身上出现了。
“该死,这是什么?”台上的五人被剑意压得抬不起头,别说拔剑,手中的剑都已经控制不住了,对于剑者而言,剑就是生命是全部,没有了剑,就没有了生的希望。
“这好像就是传说中的剑意。”其中一人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可能领悟剑意,不!”刘老四看着韩鸣发疯似的说道。
“想不明白,就下去想吧。”韩鸣只挥了一剑,整座擂台化作飞灰,剑意的破坏能力之前在杀李浩的时候已经体现过了,无视一切防御,在绝对的攻击之前,一切的防御形同虚设。
剑光闪过,那一刻时间仿佛都静止了,而台上的五人依旧保持着他们刚才的动作,但韩鸣却已经收起了剑。
“最终审判。”这是韩鸣上回缠着白大爷要来的剑道秘技,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因为是第一次,所以他也不知道威力如何。
“不过看情况来说,似乎还不错。”韩鸣擦了擦身上和脸上的血迹,便收起了剑,入鞘的那一瞬间,五具尸体已经倒在了擂台上。
“诸位,还有谁不服的吗?”韩鸣走到擂台最前方,看着所有人,说道。
台下的所有人都欲言又止,忽然间死一般的寂静。
“那你们继续,我回去了。”韩鸣说罢便回到了剑宗的位置。
台下的众人看着被摧毁的擂台,没有人敢说一句话,这他妈还是人嘛,一剑就毁了擂台,还让不让人比赛了。
“宗主师兄。” 韩鸣回到剑宗的看台上。
“小师弟果然剑法了得,对剑意的领悟令人羡慕。”剑山这话说的倒是一点不假,谁不羡慕他年纪轻轻便领悟了剑意。
“师兄过奖了,师弟也不过是偶然领悟,运气好罢了。”韩鸣这句话到也没错,若不是当初小慧的一句话点醒了他,他可能到现在还没领悟剑意呢。
“无论是偶然还是巧合,能领悟便是你的天赋,命中注定你的天赋要先于所有人。”剑山毫不吝啬夸赞之词,毕竟剑宗上下几万人,却只有太上长老一人领悟剑意,足可见其珍贵。
这余下的比试也变得索然无味,剑山便和韩鸣探讨起剑道,两人的剑道之路虽不同,但对剑道的理解却各有妙用。
尤其是韩鸣,剑山浸淫剑道数十年,他对于剑道的理解让韩鸣仿佛看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哎,哎,剑山那,咱们再打个商量呗。”一旁的于峰又凑了上来。
“六只。”剑山笑着说道。
“你滚,你敲诈上瘾了还,我说认真的,我也不要求你把韩鸣让给我,但至少我们一人一半。”于峰商量道。
“怎么个一人一半?”剑山问道。
“就是他既是剑宗弟子亦是神箭门弟子。”于峰说道。
“这,我得回去问了师尊才能给你答复。”
剑山并没有拒绝,对于韩鸣来说,能够学到神箭门的本事也是一件大好事,毕竟神箭门并不弱于剑宗。
更何况韩鸣在弓箭一道的悟性丝毫不差于剑道,若是单修剑道确实浪费了他的天赋。
“小师弟,你觉得如何?”剑山问道。
“一切听凭师尊师兄做主。”
韩鸣也不想单修剑道一途,毕竟自己最初是神箭营出身的。
“那这件事待我回去禀报了师尊,再给你回复。”剑山说道。
“哈哈哈哈,不急不急,我随时等你的消息。”于峰开心的大笑着,走开了。
“师尊下面的比试都结束了,一共三个人通过测试。”剑七汇报道。
“你带着他们去外院报道,我们就先回宗了,小师弟你是否和我们一道先回去。”剑山询问道。
“师兄你们先去,凝香芽儿你们先去剑宗等我,我还有些事办完了就回宗门。”韩鸣说道。
毕竟呼延家的事还没完,自己一走了之遭殃的必然是诸葛家。
“放心,两位师妹我们会安排妥当的,你若是有事可以捏碎这枚剑令,剑宗附近所有的弟子都会第一时间赶来帮忙。”
剑山交给韩鸣一枚黑色的剑令后,便带着剑宗弟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