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鸣本来就没打算把曲靖留下来太长的时间,他还想着通过曲靖,将自己的名声,给再次传播出去,然后增加自己在史家的分量。
此时看火候差不多了,韩鸣攥了攥手中的水晶瓶,随意的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我想你也不是一个不识抬举的人,看在你献上如此灵药的份上,便放你离开,不过,我可是要提醒你一句,若是让我发现你将我家小徒弟的事情宣扬了出去,让我逮到,可就不是一株灵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我想,你也是个聪明人,心中应该是有点数的。”
“明白!明白!小人明白!谢大人不杀之恩!谢大人不杀之恩!”
曲靖连连道谢,然后赶紧起身,生怕韩鸣反悔,几个纵身之间,连忙逃离了史家之中。
就在曲靖离开之后的几秒钟之后,不知道何时躲到了房外的赵学,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看着韩鸣,大呼小叫的说道:“我说老韩,你就这么把那个老东西给放走了?小爷可是差点就死到他手上了!还有,咱们还要在这个鬼地方待多长时间?娘希匹,小爷我现在感觉,自己像个娘们一样,天天被那些小姑娘盯着,还不时有人想要来占我的便宜,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就这就受不了了?”韩鸣对付赵学,可是有一套。
他知道,赵学这家伙,你还就不能顺着他的话来,还就得刺激他,激发他的好胜心才行:“我把曲靖放走,一是不想随意在黑崖国开杀戒,毕竟,这里不是我们大胤,而且,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见黑崖国的女帝,最好是不要背上杀人的名头。”
“二就是一个活着的曲靖,比一个死了的曲靖,意义更大,上午时分,几乎史家周围所有的行人,都看到了大密宗的执法长老曲靖,被我一人力压,今后,他们这些人,每每看到曲靖,每每想到大密宗,就会想到今日的情形,想到我韩鸣,这样一来,我们在史家的地位,才会越来越高,才能够参加半年以后的大朝会,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曲靖给放走了吧。”
韩鸣说完,赵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眼看着赵学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韩鸣便多说了几句:“赵学,你父亲让你拜我为师,并不仅仅是看重我的武力,想要你从我这里学习到更为高深的功法!”
“更重要的是,他希望你能够从我这里,学到为人处世和权衡利弊之道。”
“你今后,是注定要成为一国之主的人,所以,你在看待问题和处理问题的时候,就不能够仅仅凭借着对错这两个观点,来决定一件事情的结果,要从更多的方面,以及如何让自己获利最大来进行最终的决定判断,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不过老韩...”
“嗯?”韩鸣疑惑皱眉:“怎么了?”
“没事,就是你忽然正经起来,搞得我怪不习惯的,你不是生病了吧?”
“滚球!”韩鸣一脚踢出,果然,对付赵学,还是用脚比用嘴方便。
另一边。
当曲靖狼狈不堪的从史家纵身而出的时候。
他连敞开着的大门都没有敢走,完全是仓皇的从墙头上飞出来的。
而他这样的出行方式,自然是将街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汇聚而来。
“呦,这不是被韩大人给活活吓晕过去的大密宗曲靖曲长老吗?怎么从史家的墙头上跳出来了?”
“这还用问?肯定是趁韩大人不注意,逃出来了呗。”
“我看不见得,以韩大人的境界,曲长老想要就这么逃出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我看,一定是韩大人心善,在劝诫了他一番之后,把他给放了出来。”
“哦?这位小姐,何以见得?”
“这还不简单?那曲靖当时被吓晕过去的时候,韩大人还主动替他把脉诊断呢!完全没有因为他是来替他儿子曲浮寻仇,而痛下杀手,由此可见,韩大人一定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要不是他被史家抢了去,我一定要娶他回家,做我的主夫!”
“得了吧,就算没有史家,像韩大人这样的男子,也轮不到你来娶,就别做白日梦了!不过你有一点没有说错,和曲浮比起来,韩大人真就像是那天上的月亮,你说,同样都是男人,怎么人和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呢?本来就是曲浮那个小骚货主动与韩大人约斗,可他倒好,输了,还找人来寻仇,真是不要脸!”
“就是,就是!真是不要脸!”
曲靖就这么听着周围人的闲言碎语,一路掩面而逃。
今天可真的是丢大人了!
他还没有办法向周围的人解释,自己并不是别韩鸣给吓晕的!
这事情,真是根本就没有地方去说理去。
现在对于曲靖来说,当务之急,就是赶紧赶回大密宗,只有回到了大密宗,自己能有一丝丝的安全感。
同时,他还要抓紧时间,将今天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宗主。
毕竟,那醉神草,原本是为宗主准备的,现在被韩鸣给夺了去,等待他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曲靖一路疾驰,终于拖着自己疲惫不堪的身躯,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了大密宗的山门处。
眼看着山门即将关闭,焦急不已的曲靖,不由的大声喊道:“等下!等我进来再关山门!”
此时的曲靖,因为原先与韩鸣争斗的原因,衣服都成了破烂一般,一时之间,守山门的弟子,根本就没有看出来,来人就是曲靖,于是不由的骂道:“哪里来的乞儿?敢在大密宗山门前叫嚷?”
这话可是把曲靖给气的不轻。
老子在外面被人取笑也就算了,现在回到了自家的地盘,竟然还被人骂?
真是见了鬼了!
此念一生,他不由得怒火中烧,同时身体大窍中血气翻滚,流经各大经脉,一层“烈焰战铠”出现在他的身上。
随后,他一掌向守山门的两位大密宗弟子拍去。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