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琪璇是这样说的:“这个飞虎爪,我也只是根据资料记载画出的图纸罢了,我并没有见过实物,也不知道能不能打造成功,不知道打造出来的飞虎爪效果究竟如何。还有,这个绳索的问题你还得在斟酌一下,毕竟精铁难求,而且实际使用过程中并不一定就比其他材质的绳索要好。”
宁琪璇的话,武景逸听懂了,心中虽有失望,可看着手中标注清楚明白的图纸,武景逸还是忍不住地激动。让他没想到的是,真正让他激动的还在后面。
宁琪璇给他的煅体术的说明中不但列举了宁琪璇前世在军中的各个训练项目,还把常用的几套近身格斗术给画了出来。
这些招式,武景逸并不陌生,他一早就看宁琪璇打过,可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宁琪璇会把自己的武功招式也教给他,不由地既感动又激动。璇儿是心仪他的吧?她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呢?不然,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毫不藏私地教给自己呢?
其实,是武景逸想多了。宁琪璇只是觉得武景逸既然是位王爷,还是一位风评很好又受皇帝重视的王爷,自己把这些东西给了他,多少总能为大安朝的国防做出点贡献,只是她深埋在灵魂深处的军人的爱国主义思想在起作用罢了,完全没有武景逸以为的男女私情在里面。
不过,武景逸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些,此时地他只想狠狠地抱一抱宁琪璇,而他也是这么做的。
当宁琪璇被武景逸一把抱在怀里还紧了紧的时候,她迷茫地眨了眨眼,这也太激动过了些吧?还好自己没有把手枪的图纸画给他,不然,他不得激动地晕死过去啊?没错,做为一个合格的军人,各类枪械的结构她都清楚,一把手枪到了她手里可以在几秒钟内就拆解完全。可若说真让她完整地把其中一把手枪的设计图画出来,那么,对不起,她画不出来,因为这毕竟是涉及到技术层面上的事了,她还做不来。
恍惚间,宁琪璇突然意识到自己正被个男子紧紧地抱在怀里,这要是被人瞧见了,她名节不保啊,赶紧用力推开了眼前的男人,一双闪烁着星光的眼睛怒视着武景逸。
武景逸也发觉自己失态了,露出个尴尬的笑容来,扬了扬手中的纸,说道:“就凭着这些东西,那块黑玉令,你拿着不冤。”
宁琪璇脸上的怒容瞬间定格,愣了一会儿才疑惑地问道:“什么黑玉令?那是个什么东西?”
武景逸伸手摸了摸宁琪璇的额头,在她发怒前收回了手,解释道“黑玉令,就是我第一次问你赊酒时给你的那块黑色玉佩。”
宁琪璇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开玉佩,因着是黑色的,宁琪璇并不喜欢,自从得了这块玉佩后就一直被她压在了箱子底下没再见过天日,没想到竟是快有来头的玉,“这黑玉令,有什么作用啊?”
武景逸心情大好,耐心地解释道:”黑机营知道不?这黑玉令是黑机营的一种身份的象征,持此令着,不但可以自由出入黑机营营地,而且,在帅主不在的时候,黑玉令就代表着帅主。”
宁琪璇的心情突然不那么好了,复杂地看了武景逸一眼,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还是收回去吧,等回了京城,我便把那黑玉令给找出来还给你。”
武景逸摇头,道:“我说过了,就凭着我手中的这些东西,你就当得起这块黑玉令。”
宁琪璇还想争辩,可想到这会儿黑玉令并不在自己手中,再争论下去也没意思,便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心中却是暗暗下定了决心,待到回京城后,必要把那老舍子黑玉令送还给武景逸。
拿到图纸的当天,武景逸就直接快马加鞭地回了京城,进皇宫,面见皇上。
武景祚把手中厚厚的一叠纸张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这才不敢置信地问道:“六弟,这些东西,当真是戚璇那个年仅十五岁的小姑娘写出来的?”
武景逸点头,“那个飞虎爪,她手上就有一个,臣弟亲眼见她用过,有了这东西,即便是不会轻功的普通人也可以不借助梯子就攀爬到高处。至于这个煅体术和格斗术,在靖州的时候臣弟也是一天天地看着她练习的,而且,臣弟还偷学了她的方法,把煅体术用到了黑机营中,三年来黑机营的战士们的整体水准都有明显的提高。”
武景祚更加惊讶了,“六弟,话可不能乱说,你的黑机营,可是比御林军还要精锐的队伍,这宁氏煅体术还能让黑机营的水准提高一个档次?”
武景逸心下对于常年驻守皇城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战场的御林军很是不屑,可面上却不敢表露出半点来,认真地道:“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亲自去黑机营里看看,臣弟那还是偷师学来的,若是按着这纸上的教程来,所能取得的效果或许还要更佳。这套煅体术不仅锻炼人的身体,最重要的是它还磨练人的意志。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煅体之术。”
武景祚被说得心痒难耐,道:“好,六弟既然都如此说了,那么,朕就去黑机营里看一看,若是果如六弟所言,朕定重重有赏。”
“皇上,这飞虎爪、煅体术可都是戚璇提供的。”武景逸提醒道。
“只要证实了这些东西确实有用,朕自然不会忘记那个小丫头的,定会好好赏她的。她即是宋王戚新荣的嫡女,她那个姐姐都已经封了郡主了,她自然也是要封为郡主的。”
皇帝陛下金口玉言,武景逸这才满意,不由地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地弧度。
武景祚又看了看手中的纸张,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说,这小丫头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武景逸摇头,“臣弟不知,或许是她在靖州那些年有什么奇遇吧。”
此时还在荷花村的宁琪璇却是对这些一无所知,她正带着秀兰几个上树掏鸟窝、下水摸鱼,沉浸在安逸的田园生活中,乐不思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