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带着众人进入了平安社区当中,在餐厅包厢当中各自坐下。
这是专门用来进行商务会议的包厢,经过平阳社区的整理变得更加深入了,甚至都没有了餐桌,众人各自坐在椅子上围成一圈。
在场这么多人中,各自心怀鬼胎,唯独王安独自一人一个战线,按理来说他应该是最弱势的那个人,按照官场权力游戏来说,他已经被架空了,其他人就是公然不鸟他也没什么,但现在毕竟是特殊时期,情况完全颠倒。
一个国字脸的壮汉首先开口,先是解释了前几天不来赴宴的具体情况,说是当时有非常紧急的任务……
王安不等对方说完就一挥手,笑呵呵的说道:“不用解释这么多,我都知道,不就是副市长和秘书长死掉了吗?的确是个大案子,你抽不出身来也正常……对了,不知道那个行凶的厉鬼抓到了没有?”王安自顾自地开了瓶饮料喝了口,这样问道。
那个国字脸的壮汉就是政府特种小队的队长,治安官b级程序者,已经可以说是很强了,但对付厉鬼却完全不对口,别说抓住那头厉鬼给那些死难的高官报仇了,对方不杀过来灭掉他就不错了。
国字脸壮汉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
这帮人当中除了国字脸壮汉之外,其他人都以另外一个中年啤酒肚胖子为首,是夏海市的财政厅厅长,同样是空降过来的,颇有手腕,轻而易举就收拾了前任留下来的一堆烂摊子,虽然不能使得政府部门重新运转起来,却是把财政批字的权利牢牢的握在手心,大家都比较信服他的权谋,是以现在这些人都以他为首。
啤酒肚立马站出来为队长解围:“这,其实当天得知情况不对劲的时候,我们赵队长就亲自带队前去查看,只是那头厉鬼着实凶狠暴戾,我们的小队成员也是损失惨重啊!”
“哦~”王安拉长了自己的音调:“想去救人,结果打不过,反倒是自己被杀了不少人,是吧?”
大家的脸色都有些难看起来,虽然事实如此,但谁会说的这么难听?
以后还能不能在一起愉快的共事了?
要不是现在情况着实难缠,赵队长都想立马起身摔门而去。
他们这种特殊的暴力组织是受到总部那边直属管辖的,虽然名义上要协助当地政府,但其实当地政府根本命令不了他们。
现在被夹枪带棒的当面阴阳,自然是有些受不了。
啤酒肚倒是还在那里厚着脸皮说道:“这也不能怪赵队长,毕竟程序强者对付厉鬼着实是专业不对口……哎呀,王市长,我就实话和你说了吧,现在副市长和秘书长接连遇害,随之一起遭遇不幸的,还有政府里的一大帮实权块块上的干部,现在不仅政府部门工作运装被强行停摆,大家心里也是惶惶不安啊!”
“您看您是不是要出来说几句,安抚一下大家?”啤酒度试探性的问道,这个请求听起来非常的合情合理,但王安只要答应了,就代表从心里认为自己是政府里的一部分,对方立马就会得寸进尺,渐渐的就会被对方用丰富的经验打败,毕竟他在政府里面根本就没什么手下,轻而易举就会被对方真正架空。
不落入陷阱,根本不去管那些废物倒是不会有这些屁事。
王安笑着问道:“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啤酒肚谦虚退让了一番,才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你看看是不是去政府那边露一下面?安抚一下大家现在躁动不安的情绪,因为没有专门针对厉鬼的程序,所以政府那边其实现在也不怎么安全了,您看是不是可以专门划一处社区出来,让大家能够进去?”
“当然了,我就只是建议一下而已,到底要怎么做还得看市长您的意思,我只是觉得现在政府停摆,社会动荡,平安社区里面已经吸纳了天南海北数百万的人口了吧?毕竟太杂乱了些,管理上可能会有一些问题,正好可以让我们这些闲着的人发挥一下作用……”
表面上的名头和位置再响也没用,毕竟现在社会瘫痪,秩序崩溃,只能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称王称霸,着实是有些憋屈。
其实他们心底里很怀疑副市长和秘书长的死是王安一手造成的,但苦于没有证据,也没法做什么,所以啤酒肚就打定主意,干脆放弃原本那破烂似的大楼,转而加入王安的平安社区。
就算夏海市全部变成平安社区的一部分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固有的一套社会体系还在运转,就依旧还在联合政府的掌控当中……他们反而能够通过往一步步放开的权限窃居高位,甚至最后把王安赶走也说不定。
王安哦了一声,没说到底同意还是拒绝,只是问道:“之前让你们改的名字,改了没有?”
听到这个问题,在场众多官员脸上都浮现出了难色,压根就没把这个命令放在眼里,哪里会去办?
在场十多个人一起开口转移话题,轻而易举就不露痕迹的把话题给转移掉了。
王安也不在意,把饮料随手放回去,起身说道:“那些个废物蠢猪的葬礼我不怎么关心,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直接扔给野狗啃食也可以,如果你们想成为平安社区的一份子,很简单,按照我的意思把名字改一改就可以了。”
“条件就这些,你们说再多屁话都没用,不达成我的条件,啥都别想。”说完王安就瞬间离开了,其他人想站起来说点什么,结果发现自己瞬间就被扔出了平安社区,站在有些萧索破败的马路上,脸色都很是难看。
嘟嘟囔囔,骂骂咧咧的转身回去了,那位赵队长的怒火最是汹涌,从出生到现在,哪里受过这么大的气?
不等他们打电话告状,就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充满恶意的视线盯上,战战兢兢的转头一看,路灯上不知何时垂下了一根草绳,一具又一具尸体随风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