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的司机在前面开车,助理和校长则是坐在后座。
校长正在闭目养神,在尽量平息心中因为今天的变故而浮现出来的怒气,想要尽量变得心气平和一点,好待会儿用那一套虚假的笑容来应对各方的刁难和挤兑。
助理则依旧在纠结,之前发生的一幕幕到底是不是王安导演?
他在社会上也曾经听说过这个社会的确存在着一些拥有超凡力量的人物,这样的人哪怕在那些真正的大资本集团里,也是真正的座上宾。
难道王安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样的话,他将来是很有可能飞黄腾达的,会受到很多大人物的器重和栽培,现在起冲突并且羞辱对方,似乎有些不识好歹了,将来要是遭到打击报复怎么办?
心中正在忧愁着,校长的专属座驾已经开出了校门,这里还保持着坑坑洼洼的痕迹,用这种方式向当地的政府部门施压:“潇洒哥都没死,就想让我为你们输送利益?没门!”
在路边一家小卖部里面免费吃雪糕的小弟一眼就看到了这辆车,立马就掏出电话打给了潇洒哥,在另一家店铺后面玩纸牌的潇洒哥直接掀翻了牌桌,招呼兄弟拿好家伙冲出去。
七中的地理位置其实不怎么好,校门口更是被潇洒哥等人有意的胡乱摆放了一些车辆,就是为了阻挡校长的车,不让对方那么快就脱身。
校长的司机也是个老司机了,熟练的打着方向盘,在寻找和调试着车身的角度,准备顺着那唯一的一条路线冲出去。
身后的电子推拉校门已经彻底关上。
保安亭里面的保安是之前的高三年级组长,此刻正在看着手里的学术杂志。
谁也料想不到这样的一个平静午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个死胖子!你终于是舍得出来了!”潇洒哥从店铺里面提着众生平等器冲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黑色轿车后座上闭目养神的校长,当即就是一声大喝。
校长被这声音吓得一抖,连忙睁开眼一看就看到昨天的梦魇潇洒哥脸色狰狞的带着几个小弟手提众生平等器向自己冲来,已经拉开保险上好了膛。
周围的几个店铺和角落里也各有早就埋伏好的小弟冲出来,手提撬棍和各种工具,开始疯狂的捶打车身或车窗,大吼着停车下车。
“wc!tmd!这个潇洒他是疯了吧他?”校长惊慌失措的在车里面大呼小叫着,拼命的叫喊着让司机快点掉头逃跑。
后面保安亭里面的年级组长听到外面的声响,冷淡的出来瞥了一眼,也被外面的阵容给惊住了,犹豫片刻,还是缓缓的按动控制器,控制着校门缓缓向旁边拉开。
司机已经在尽力了,但因为之前调试过角度的原因,现在不能一脚油门直接退回学校里面,还得调一下才行,但是外面的马仔小弟里面,有人已经拿着撬棍狠狠的往轮胎上面招呼,尖端狠狠的扎进轮胎里面,使劲的划拉拉拽。
没几下车轮就已经变得不能要了,这辆车就这样在原地趴窝。
负责暴力打砸的小弟也已经砸破了车窗,伸手进去乱抓,拿着棍棒往里面乱甩。
校长和助理双手抱头,惊慌失措的拼命想要挤到座位下面去,助理勉强还能做到,但身形肥胖的校长却是怎么都做不到,挨着一阵又一阵的毒打。
校长哆哆嗦嗦的摸出电话求救。
这时候潇洒哥已经跑到了车子旁边,手里的众生平等器已经冷冷的对准了校长肥胖的背部,他凶神恶煞的大吼:“死肥猪,你躲什么?”
“把头给我抬起来!”
好死不死这会儿电话接通了,对面传来懒洋洋的询问声:“怎么啦?咱们的新校长又有什么事情吗?还是说你已经到了?”
原来在惊慌失措当中,校长按错了电话号码,没把电话打给治安局长,反而是打给了刚刚喊自己出去吃饭的教育局领导。
听着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潇洒哥立马就怒了:“好啊你个死肥猪!事到临头居然还敢向外求救和报信?!”
说完再不犹豫,直接扣动扳机,随着一声巨响,铁砂和弹珠四处喷射,校长像是触电了一般,抖动了一下,身上立马就冒出了无数个血口。
另一边的助理被吓得不轻,狠狠的抖了一下,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形,惊慌中抬头扫了一眼,只见到校长面色苍白,满头冷汗,哆哆嗦嗦的彻底跪趴到地上,手里的电话掉到了车里,从里面传来了领导的一连串询问和越发惊慌的声响。
校长苍白无力的眼神中明显的透露出了乞求,他想活下去,但他已经无力发出声音,只能用眼神来示意求救。
助理低下了脑袋,不敢去看校长此刻的脸色,不敢去看死人临死前的模样,害怕自己以后会吓得睡不着觉。
但随着第二声枪响,助理永远也不会有这样的困扰了,因为潇洒哥的第二枪就是冲着他来的。
潇洒哥随手把手里已经没有了子弹的平等器扔给一边的小弟,又从另一边的小弟手里夺过枪支,给校长再度补刀了几下,随后就招呼着小弟们扬长而去。
早在发现校长的车开不回来的时候,年级组长就已经重新关上了大门,并且选择了报警和通告学校里的安保力量。
这么做是害怕这伙暴徒会冲进学校里面,给学生们造成恐慌和伤亡。
如此恶劣的事件,死的人又是这种位高权重有点身份的,哪怕是办事拖沓的治安局也是快速出动,在十分钟后抵达了现场。
学校的安保力量早就已经抵达了校门口,却并没有出去,只是警惕的守住了这里,还分出一半人马把守四面围墙并且进行巡逻。
还别说,当他们坚定的认为这所学校是集团产业的时候,他们还真的挺专业和挺让人有安全感的。
当地治安局长罗扎特看着惨死当场的两人,额头上的细汗不停冒出,只觉得自己在冷风中开始打起摆子来,快要控制不住重心一头栽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