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些该死的运营商,明明我上次看的时候还剩下三十几块钱的!”校长悲愤欲绝的怒骂着运营商的无耻和贪婪。
但没办法,这些运营商全都一个模样,一起联起手来摆烂,他也没得选。
另外的两人也各自摸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但全都显示欠费停机,教官摘下胸口的对讲机,发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无论怎么调试频道都只能听到杂音,其他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也传不出去。
“这,不会有这么巧的吧?”校长心里有些发毛了,总感觉很像恐怖片里面的情形。
教官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直接骂他傻叉,而是一只手捂着眼睛满脸无语的模样,另一只手则指了指办公桌上面的座机。
校长和徐老师这才想起这个办公室里面还有一台座机,这是因为平日里根本用不到,所以才会下意识忽略掉。
校长仿佛是抓到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扑上去,死死地抱住座机,随后就开始按键拨打。
但是把听筒放在耳边好一会儿都没有什么反应,他再疑惑地去看,发现座机的小屏幕上也是黑屏的,没有任何的光芒和数字呈现。
他疑惑的抬起座机甩了甩,突然被扯出来的座机线蹦出来狠狠的甩在他的眼睛上,如果不是及时闭眼的话恐怕一只眼睛已经瞎了,即使如此还是被打到一阵剧痛,下意识的把手里的东西全部扔掉,然后捂着眼睛连连后退。
教官看着被咬断的电话线心里有些抽搐,一只老鼠非常应景地从办公桌底下惊慌失措地爬出来到处乱跑,女教师非常应景的开始叫唤,堪比恐怖片女主角的那种高分贝叫声,差点就把整个屋顶给掀翻。
教官实在是受不了了,勉强安抚了两人几句话之后就转身开始猛踹和猛烈撞击那上看起来厚实的门,想要直接把门给暴力砸坏。
这时候的王安已经跑回了自己的班级和位置,在全班人惊诧的目光中,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书籍和各种试卷,其实搞这些只是为了掩盖被藏在最中心的笔记本罢了。
把这些书全都胡乱的塞到自己的书包里面,随后背上书包就开始狂奔,离开了教室。
他迅速离开了这栋教学楼,身形左拐右拐,避开了监控区域之后钻进了某个小树林当中,把背上的背包直接扔在地上,拉开拉链把笔记本给抽出来,一只手快速翻动,另一只手则拿出钢笔开始书写。
“作为这所校园新的校长,你怎么可以不去体验一下专门为校长保留的传统厕所节目呢?”王安脸上带着笑容,开始急速书写起来。
而另一边校长办公室里面,在教官接二连三的出手和使力之下,整扇门已经开始形变,眼看着再来几下就能够踹翻了。
把门踹开,三人成功脱困。
但是手机却依旧还是处于欠费停机状态,对讲机也依旧只能够听到杂音。
他们依旧没有办法联络四散在整个学校里面的那些手下和其他人。
他们开始逐层在这栋教学楼里面移动,从一间又一间教室里面叫走了刚刚第一天上课的青年老师们,身后的人群逐渐壮大起来。
被众人围在中心,校长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了一点安全感。
就算真的是什么厉鬼,也不可能在大白天的时候,在这么多人堆里杀人吧?
他们脸色凶狠的冲进一班里面找了一通,只看到了王安那空空荡荡的课桌,但是刚刚已经查过监控了,只看到了那小子离开教学楼的监控画面,没有看到他离开校门。
“这小子一定还躲在校园里的某处,去!给我发动所有的力量,一定要不惜代价,哪怕刮地三尺,也要把这小子给我挖出来!”校长咬牙切齿的说着。
在周围人越来越多之后,与外界的通信终于恢复了,有一些老师的电话不是处于停机状态,所以专属于校长的小团体已经开始行动了起来,那些保安已经在四处布防和搜查了。
这伙人气势汹汹的想要跑出去,但跑到一半全部捂住了肚子。
肚子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有一种翻江倒海,那汹涌而来的江河将要冲破堤坝的感觉。
大家都有些狼狈的转头看向校长,想要和校长请个假,先去上个厕所,再回来为校长办事。
但是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校长也已经捂着肚子弯下了腰,接连不断的巨响,就是从他肚子里传来的,并且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恶劣。
校长心中出现了赌一把的冲动,如果不是那个,而是屁呢?
但仅存的理智终究还是把他拉出了赌博的漩涡,他现在可是在自己的下属面前,要是出了这么大的丑,那这个领导还是别干了。
他转头开始寻找厕所,发现距离最近的,居然是一班旁边的那个……
他连忙以别扭的姿态缓缓挪动小碎步,向着厕所走去。
后面的手下就像是跟在母鸭子后面的小鸭一样,同样的姿态,同样的步伐。
简直就是大型的行为艺术。
进了厕所才发现这里只有五个隔间,大失所望的老师们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衡量了一下各自的权利高低和亲疏远近后选择了缓缓掉头离开。
校长看着断裂倒塌在地面上不知多少岁月,早已变得一身污迹的隔间门,再看看隔间里面那些苍蝇乱飞的恶劣环境,心里别提多膈应了。
真是恨不得立马转身就走……
可惜这间厕所就是专门治他这样的人,很多人在来到这里的时候也起过这样的想法,但是肚子里和后门处汹涌澎湃的感觉却会让他们低下高傲的头颅,自己乖乖进去。
感受着那种将要喷涌而出的感觉,校长只能捏住口鼻默默的移动过去,开始喷射。
“很好!”王安从地面上一跃而起:“接下来就是这家伙最虚弱的时候,必须给他来个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