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战锤写伪经正文卷第一百三十六章战报螳螂勇士抵达帝国哨站四个小时后。
战斗已经度过了最激烈的阶段。
经过星际战士和当地抵抗者的不懈努力,六艘舰船被完全占领,来犯的敌人悉数遭到击溃。
附近已经没有了负隅顽抗的邪教徒。
他们要么遭到击杀,要么躲藏了起来。
还有的则是举手投降。
哪怕身上挂一个炸弹项圈,后半辈子当牛做马都无所谓,奢求能够继续苟活。
到底只是些卑劣的小虾米而已,被周围的人裹挟着行动,又不是说一投混沌了,身上就自带永不战败属性。
一般来讲,帝国方是不接受这种投降的,留着又没啥价值,还容易出现什么意外。
他们也没资格继续活着。
维牧则是宽宏大量的多留了他们一会儿。
他让人替那些死去的忠诚将士立了一座简单的石碑,并让投降的那上千罪人跪倒在石碑面前,聆听自己所犯下的累累罪行。
叛国、谋杀、劫掠、恐怖袭击.每一项都是重罪,犹如一记记重拳,轰击在他们的内心之上。
罪人们自知处境渺茫。
“根据帝国神圣的法律,你们将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维牧最终宣告了他们的命运。
如果只是单纯的杀死俘虏,应该会让恐虐感到满意,毕竟祂有一部分格位代表着自然界的优胜劣汰。
打输了就代表你弱,应该被淘汰。
不过经维牧这么一转换,原本的杀俘行为就变成了公正的裁决。
你之所以被杀,是因为伱触犯了法律,而不是因为什么你没打赢——你根本就没机会打赢。
而法律正是秩序的基础,混沌的对立面。
尽管在目前混乱的大环境下,像这样的极少数行为顶不了什么实际作用,能够稍微膈应一下恐虐也是件好事情。
数千名罪人遭到处决,他们为自己的背叛之举付出了代价。
但那些遭到他们杀害的人不会因此复生,对幸存者内心造成的悲痛也不会因此得到抹平。
随着战斗的结束,各方开始向维牧汇报战损情况。
“我是这里的指挥官谢恩,尊敬的节度使大人,神皇保佑,感谢您的及时增援,守备军有1043人存活,大部分还能继续战斗。”
那名穿着破旧少校服的男人开口道。
“我记得你们这里儿守备军的满编人数应该是人,也就是说战损超过了九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维牧以非常随意的姿态蹲在石碑前,在地面上生起了一团小小的火堆。
“他们都是英雄,成功履行了对神皇的誓言。”谢恩说道,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坚毅。
“希望他们在黄金王座那里能过得好一点。”维牧长长叹了口气,又抓起一把纸张扔进了前方的火堆之中,“对了,我听说你当时还打算跟敌人同归于尽来着。”
“敌人势大,唯有这样才能对他们造成更多杀伤,只是托您的洪福,让我们仍有为神皇服务的机会。”
“不错,先去找战团的药剂师看看伤势,再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会接管这里剩下的事情。”
“遵命,大人!”
谢恩和一众伤兵向维牧行了一个天鹰礼,接着便带领他们前往了螳螂勇士们临时搭建的医疗室。
“尊敬的节度使大人,我是采矿工会在当地的负责人埃娜,我们工会有四万名成员幸存,超过十一万人不幸牺牲。他们在之前的战斗中保持了对神皇的忠诚,与敌人英勇抗争。”
之后,一名中年女性站了出来,轻声汇报道。
“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什么要说的吗?”
维牧没有扭头看她,而是继续保持着火堆的燃烧。
“还有.非常抱歉,节度使大人,我们当中的部分成员在战斗中丧失了信仰,选择向敌人臣服,不过那些人已经遭到了处决,我向您保证,没有一个变节者逃脱制裁,守备军们可以作证,我们剩下的这些人对帝国绝无二心。”
名为埃娜的负责人连忙跪在地上,慌张的解释道。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她之所以试图隐瞒,就是怕这位节度使知道后,大手一挥,将他们工会的人全部给突突。
对于一位统治整个星区的大佬而言,千万条人命都只是随便一句话的事情,甚至比踩死一只蚂蚁都还要简单。
“毕竟不是正规军人,你们采矿工会能够做到现在的程度,已经算是很不错了。”维牧没有过多为难这些人,“帝国不会追究此事,档案中只会出现工会成员英勇奋战的记录,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谢谢您的仁慈,节度使大人。”
埃娜如蒙大赦,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颤颤巍巍的离开了维牧身旁。
最后是螳螂勇士战团,来自老螳螂的亲自汇报。
“我们一共损失了十三人,节度使大人,外加二十七人轻伤,四人重伤,基本上都是舰船内的混沌生物造成的击杀,阵亡者的遗体和基因种子已经全完成回收。”
“所以你的情况算是轻伤还是重伤?”
维牧已经听说了老螳螂在对阵混沌卵时受伤,也注意到了他腰部的不适。
“一点微不足道的擦伤而已,久疏战阵让我的动作变得有些愚钝。”
尼奥特拉有些愧疚的说道。
“或许在这之后,你会听到一些来自亚空间的低语。”维牧提醒道,“它们会觉得你的心灵比较容易突破。”
“您已经向我揭示了它们的面目,而我永远不会屈服于它们。”
老螳螂淡淡的说道。
“好好整备战团,我们和红海盗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维牧也愿意相信他。
在听完所有的情况汇报之后,维牧继续蹲在石碑的面前,一边加入纸张保持火堆的燃烧,一边仔细思考着什么。
“所以你这是在干吗?”
一旁的莫尔见状忍不住问道。
这小子时不时会做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举动。
“你在问我?”
“废话,我当然是在问你,你生的那堆火有什么意义吗?看着都不像是在照明取暖。”
“你说这个啊,这是我老家的一种祭奠方式。他们相信在坟墓前面烧掉一些东西,就能将那些东西寄给死去的灵魂。”维牧解释道。
“所以你就一直在烧那些纸张?”莫尔诧异道,“他们要那么多纸张干嘛?”
“那是因为人们没那么多资源去烧真的东西,才用纸张和上面的图案代替。”维牧说道,“我烧的这个是黄纸,相当于给亡者寄去黄金。”
“封建迷信。”莫尔摆了摆手,“除了白费燃料和污染环境以外,我看不出这样的行为有任何作用。”
“那建造教堂还是浪费石材和人力呢,你敢跑去国教总部跟那帮神棍这么说吗?”
维牧反驳道,怼得莫尔哑口无言。
他将最后一把黄纸扔进了火堆,火焰的烈度随即提升到了极致。
突然又有一阵强风袭来,将那些燃烧的纸张吹得四散而飞。
烟消云散,正如这些逝去之人一样。
“现在怎么办,你寄给亡者的黄金被风吹跑了。”莫尔提醒道。
“不要管它。”维牧则是将目光转移到了天上,“要不把那几艘叛徒的战舰也给烧了吧,反正留着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