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在说什么?”
莫尔瞪大了眼睛,看向维牧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啊?我刚才说什么了?”
周围的大伙都是一副如遭雷击的惊讶表情,搞得维牧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是帝皇的起源,你刚才说斯特恩修女的遭遇跟帝皇的起源差不多,大家都在这听得清清楚楚,你可千万别说是在随便忽悠。”
莫尔激动的说道。
在见到了维牧身上如此多的不可思议之处后,莫尔有理由相信,他是真的知道帝皇的本质。而且这小子刚才的反应完全是不经过大脑的,下意识的,说谎的可能性很低。
然而这小子居然说完了自己扭头就忘。
“哦,我好像刚才是说过这么一段话......”维牧摸了摸下巴,“怎么,你们想知道吗?
还好这小子记得,周围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这要是被这小子一个马虎眼带过去,恐怕他们接下来的人生中,将不会再出现一个安稳觉,眼睛一闭就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
莫尔和斯特恩,包括周围的一众小丑,全部点了点头,个个脸上都是万分期待的表情。
这可是了解无上神皇的大好机会,作为人类之主的虔诚侍奉者,星际战士和战斗修女的内心都在激动得颤抖。
“那要是我所说的帝皇起源没有达到你们的心理预期,到时候该怎么办?”维牧又突然问道。
得先给他们打一个预防针,免得他们待会因为受不了巨大的心理落差,导致道心破碎、信仰崩溃。
这下轮到莫尔和斯特恩傻眼了。
是啊!
如果帝皇的出生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样伟岸,那该怎么办?
已经有无数的案例证明过了,当所崇拜之物没有到达心理预期,这种精神层面的冲击是能够直接击垮一个人的。
“即便如此,这万年岁月以来,帝皇为人类的不断付出,也值得我去终生侍奉。”斯特恩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也一样。”
莫尔的回答虽然简单,但目光却非常锐利。
“很好。”
二人的表态令维牧非常满意。
他希望看到的是能够站出来为帝皇分担压力的人,而不是匍匐在帝皇雕像前祈求救赎的人。
稍微培养一下,他们二人大有可为。
然而就在这庄重严肃的时刻,周围却传来了小丑们那不和谐的声音。
“俺们也一样!俺们也一样!”
“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祂在俺们心中的地位不可动摇!”
“没错,没错,所以快把祂起源的秘密告诉俺们!”
一旁的小丑们争相起哄道。
搞得莫尔和斯特恩差点当场暴起,要把这群花豆芽给直接突突了。
你们一样个屁!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异形。
维牧倒是没怎么理会起哄的小丑们,因为只要他一开口,小丑们为了听清楚他说的话,自然而然的就会安静下来。
“在古老的泰拉,人类第一座城市建立起来之前,那时候我们的祖先还过着原始部落的生活,距离形成文明都还差得很远。”
“然而在那时候,人类这个种群当中就已经出现了灵能者。”
“当时的人类将这些灵能者称为巫师或者萨满,担任的职责是运用那非凡的力量,来跟由迷信所铸造的虚幻神明进行沟通、祭祀和占卜,总之就是跳大神之类的。”
维牧缓缓说道。
“嗯嗯嗯,没错没错,智慧文明在萌芽阶段,普遍都会出现这种情况。”
小丑们在一旁插嘴道。
这个举动引得斯特恩和莫尔非常不爽。
如此关键的话题,你们这些围观群众能不能别在一旁打岔?
要不是急于聆听真相,他们是真想把那只插嘴的花豆芽拖进演武场好好操练操练。
维牧本人则是没有太在意小丑们的打岔,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在当时,我们那些原始的祖先日子过得还算是不错的,白天在草原上赶一赶兔子,晚上回山洞造一造小人,也不需要像现在,每天对付银河系和亚空间里的一大堆牛鬼蛇神。”
“直到某一天,全泰拉的巫师萨满都做了一个同样的梦。”
“他们梦到了一个黑暗的未来,人类这个种族在无尽的苦难中挣扎,承受着来自这个混乱宇宙的深深恶意,并且看不到哪怕一丝的希望。”
“这些人类最初的灵能者们被吓坏了,他们知道这是某种启示。如果不想办法阻止,必然会化作现实。”
维牧继续说道。
“这个梦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稍微解释一下吗?”
有小丑跳出来询问道。
“你们人类在当时还只是一群手拿石矛,在草原上追赶兔子的原始种族,怎么能够预知到如此久远的事情?”
另外一个小丑又好奇的问道。
“呃,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维牧尴尬的回答道。
关于帝皇的起源,他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哪有这么多细节可以提供,又怕自己乱加细节,到时候搞得他们误会。
“伱们这群小丑能不能先暂停一下,等他把整个故事说完了再提问如何?”
斯特恩一字一句的说道。
虽然她摆出的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语气和眼神中却充满了冰冷的杀气。
小丑们见势不妙连忙老实了起来,还将身子往后面缩了缩。
“总而言之,萨满巫师们就这样得到了启示。”
“他们当然得阻止那个黑暗可怕的未来。”
“但是就像先前所提到的那样,他们只是一群来自石器时代,尚未开化的部落原始人而已,根本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去做些什么。”
“既然他们单个人不能做些什么,那么大家一起总该行了吧?”
“于是乎,萨满巫师们怀着拯救人类的决心,做出了自我牺牲的选择,那些主动献祭的灵魂在同一个信念的驱使下聚集到一起,最终被灌入了一个普通男孩的体内——那个男孩就是如今的帝皇。”
......
维牧缓缓说出了帝皇诞生的方式。
周围的人都静静的聆听着,生怕漏掉了任何一个细节。
情况就这样一直持续着,持续着……
直到良久之后,觉得氛围有些压抑的莫尔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不继续说了,还有剩下的呢?”
维牧一脸疑惑:“还有剩下的什么?帝皇怎么诞生的我不都已经告诉你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