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萧瑶也惊叫起来:“它……它是龙,你不可能是凤吧?”
秦冲蓦然回头,却见她正指着那火鸟,而那火鸟也正冲她点着头。
应该是火鸟也正在和它交流。过了一会儿,萧瑶便抬起了头,一脸不敢置信地道:“秦冲哥,它叫做火鸾,你知道的,它的母亲就是连铁山火湖内的那只青鸾。可是它现在变异了,虽还是火属性,但那精纯程度甚至已经超过了它的母亲,所以它才会变成火红色的!”
秦冲忍不住抱头呻吟了一声:“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这时青龙和火鸾又分别和秦冲与萧瑶交流起来,很奇怪,它们本是妖兽,远远没有化形,应该也不能说话;可是秦冲和萧瑶却偏偏能够听懂它们的鸣叫:那是一种基于灵魂的交流!
一番解释之后,秦冲才明白了,原来它们原本都只是幼小的妖兽,火鸾出生还不到两个月,青龙更是在来到内狱之后才出生的;但这座内狱,却是极其罕见的一处宝地,这里面的魔兽,包括魅影魔,都是被岩浆火海淬炼过的,就像用妖兽身躯、灵魂、精血生生炼制成的丹药一般,对人类武者虽然没什么用,妖兽来了,却能够直接吃掉它们,转化为自己的修为!
简单说,就是青龙和火鸾都在内狱里吞噬了许多魔兽!
譬如说青龙吞噬了那头撑天魔猿,因为那魔猿已修炼了千年,所以青龙就会直接拥有千年修为,境界也会由原本的下等凡兽,猛然间突破到上等灵兽!
青龙就生生吞噬了十来头魔兽,现在已是中等妖兵的境界了!
而且青龙还有个特性,它在吞噬魔兽的时候,竟还能够吞噬它的血脉,掌握它的属性——当然,据它说,只有在幼生期才能这样做,而现在它已经脱离幼生期了。
不过内狱中各种属性的魔兽都有,青龙吞噬了十几头,直接导致它掌握了各系属性!
它就是一个全属性的魔法师,什么妖术都能施展出来!
火鸾也并没有规规矩矩地呆在萧瑶的腰带里,据她说,它现在根本就抓不住“腰带”,而是时常飞出去,就算回到她身边,也不知躲在哪儿,她很多时候根本就感受不到它!
而现在的火鸾也已达到了下等妖兵境界,而且由于它是专一的火属性,论实际战斗力,其实也不输于青龙多少,所以它才敢悍然飞出来,与青龙对峙!
青龙曾吸过秦冲的血,火鸾也吸过萧瑶的,所以它们对他俩,那忠诚,却是毋庸置疑的。
妖兽吸了主人的血,那便是签订“血契”了,是可以保证妖兽一辈子不背叛的。
只是看着两只妖宠,秦冲心里却在不住打战:好像,都强得有些过分啊!
这时却听到一声低微的呻吟,是秦茹要醒过来了。
却听“刷刷”两声,在秦冲和萧瑶目瞪口呆之中,两只妖宠都不见了,火鸾又化作一道流光飞回萧瑶的腰带里,只是它有没有老老实实呆在那个小小的褡裢里,那就不知道了。而青龙则化作一条筷子粗的小蛇,就盘在秦冲手腕上,冰冰的,还能为他清醒头脑。
看样子,两只妖宠都不想在秦茹面前露出真容啊。
秦冲皱了皱眉头,俯下身为秦茹把了把脉,她伤势不重,只是暂时晕眩而已,以她人皇境的强大恢复力,现在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终于宰杀了撑天魔猿,又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一根根岩浆柱,三人继续朝那火山走去。
接下来倒是没有遇到什么魔兽,毕竟这儿自然条件十分恶劣,哪怕是魔兽,都是不大愿意在这儿生存的。实际上,内狱里的强大魔兽,几乎都在那片阴绿色的天地里。只有像撑天魔猿这种不高不低、地位尴尬的魔兽,才会被逐到这火山旁边,任其自生自灭。
但这并不意味着秦冲他们就踏上了一片坦途,实际上,他们反而更加危险了!
越靠近火山,温度便越加炙热,岩浆柱也就越发密集了。
没走多久,萧瑶便开始支撑不住了,满头满脸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全身衣裳几乎都湿透了;俏脸上早已一片酡红,眸子里则开始布满血丝,樱桃小嘴却干得直发青!
她咬牙坚持着,但又走了一会儿,温度实在太高,似乎连整个身子都烤得发软,衣裳也冒着缕缕烟雾,好像下一刻就会燃烧起来一般:她终于有些坚持不住了!
不但是她,秦茹也有些受不了了,紧紧抿着小嘴,一双眸子里满是焦灼!
反倒是还未能突破到皇境天的秦冲,却显得很是平静,似乎并没有感受到这股炙热!
当然不是秦冲的真气比秦茹浑厚,修为比秦茹精深,而是因为他的功法。
一股股炙热进入他体内之后,便被“天地无量”功法所转化,十成里倒有九成变成了他体内的真气,而剩下的一成都是热毒,轻轻松松就被他排出了体外。
因此在如此炎热的地方行走,他不但不感觉到炙热,真气却在一刻不停地增加之中!
秦冲轻抿着唇,抬头看看前方那座火山,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
他想了想,伸出双手,分别抓住了萧瑶和秦茹的小手。只感到秦茹的小手很温顺,当然也有些烫;而萧瑶则轻轻扭了一下手腕,似乎有些害羞。
秦冲倒不觉得有什么,他心里装着一个楚芊,从来没想过要对萧瑶动心。他当萧瑶是朋友、是同伴、是妹妹,却就是不想与她有什么男女之情,这个,他是明确对她说过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帮助她、救她,牵手也好,抱她也罢,他都是问心无愧的。
幸好萧瑶只扭动了一下,便安静了下来,任由他牵着她小手往前走。
秦冲回头望去,却见她虽然脸色红润,似乎有些羞涩,却神色淡然并没有热得受不了的迹象,甚至满脸的汗珠竟也消失了。
这就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