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冲的目光投向远处那头黑湮鼠王。
他和鼠王之间,大约有八九丈的距离,这段距离中间全是密密麻麻的黑湮鼠。
“大师姐!”秦冲叫了一声,正抡着枣木棍的云姑便回过头来。
秦冲想了想,叫道:“这样打不行!你掩护我,让我一拳把这些黑湮鼠轰成碎渣!”
她便提着枣木棍便跑了回来,萧瑶和莫映便补上去,双剑合璧,绞碎了无数黑湮鼠!
赵久阳呆了呆,张着嘴似乎骂了句什么,也提着剑跟了上去。
云姑倒回来,叫道:“你放心,包管一只黑湮鼠也不会爬到你身上!”
她把枣木棍舞得跟风车似的,就在秦冲身侧转来转去。无数黑湮鼠飞扑过来,又被枣木棍砸得血肉横飞,叽叽惨叫着,那整条枣木棍上,几乎都被鼠血给浸满了!
秦冲不再耽搁,沉身,塌腰,双拳回收腰间,猛然吐气开声,一拳轰出!
云姑的脸色蓦然一变:秦冲这一拳,非但有一股霸气蕴含在其中,而且拳头上甚至还裹了一层气流,就像冲击波一般,当面的那些黑湮鼠便纷纷飞了起来,满通道都是!
她有种感觉,若是这一拳击在她身上,恐怕她还不一定能承受下来!
一拳冲出,数丈内的黑湮鼠已被一扫而空,无数死的活的黑湮鼠全都往那黑湮鼠王头上落去,便像下了一场“鼠雨”一般,里三层外三层地把那鼠王给盖了个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震天价的叽叽声响了起来,秦冲只感到耳朵里像有一柄小刀在剜着似的,心里一阵阵烦恶感涌出来,脸色也变得青白一片;旁边的赵久阳和萧瑶等人,则甚至已是摇摇欲坠了!
秦冲强忍着那要命的感觉,厉声叫道:“冲过去,一起上!”
擎着炙炎剑便冲了上去:哪怕他一个眨眼也没有耽搁,但在冲近那黑湮鼠王之时,原本已被清理出来的道路,也瞬间便被黑湮鼠填满了。他不得不再来一拳“虎霸山林”,才冲到黑湮鼠王跟前,一剑便斩向那高高扬起的鼻子:“去死吧!”
黑湮鼠王则叽叽叫着,张开大嘴,露出两排森绿色的牙齿,一口便咬向炙炎剑!
身后、头顶、两边的黑湮鼠也淹了过来,但云姑等人也跟上来了,呈半圆形把秦冲紧紧护住,在一棍三剑之下,便极少有黑湮鼠能冲到秦冲身边,更不用说咬他一口,让他中毒了。
只是黑湮鼠王还在他面前,那两排绿牙已就要咬到炙炎剑上;但秦冲却忽然手腕一翻,剑身在鼠嘴里一抡,三枚炙炎灵石便一齐闪耀了一下,一股炙热的感觉差点没让它燃起来!
黑湮鼠王尖叫一声,猛地便往后退,登时撞翻了不知多少只黑湮鼠!
秦冲还一直以为它只能在原地不动呢,谁知道它原来也能有这么快的速度啊!
但他可不愿放过它,双脚一踏,“残影步”使将出来,如影随形地便到了黑湮鼠王面前,长剑一旋,隐藏在崩天拳套内的左拳,已朝着它的鼻尖轰了过去!
黑湮鼠王一眼见到秦冲左拳轰来,连忙喷了一口黑烟,一股刺算的腐臭味熏得云姑等人差点晕过去,秦冲却似毫无所觉,怒喝一声,左拳已砸在了它的鼻尖上!
鼻尖正是老鼠的要害,加上黑湮鼠王万万没有想到,秦冲居然不怕腐毒,一时没有防备,刹那间便被打得眼泪鼻涕口水一齐往下淌;下意识地脑袋一歪,却又撞在了炙炎剑上!
老鼠生性怕火,黑湮鼠王也不例外,一眼看到炙炎剑,顿时又是一声惊恐的尖叫,一时像是没了主意,竟猛地掉转头,像是想要逃之夭夭了!
秦冲哪里会放过它?扬起炙炎剑一刺,便把它从背心到胸口,刺了个透心凉!
鲜血喷涌,黑湮鼠王最后发出一声尖叫,便化作了一蓬黑烟,弥漫在通道之中!
而随着它的毙命,一群黑湮鼠也一齐尖叫着,纷纷化作了黑烟!
秦冲暗骂一声,这黑湮鼠王真是可恶,死了都不放过他们!他连忙叫道:“大家快服用清心玉露丹!我们加快速度,冲过去,把前面那黑湮鼠王也给杀了!”
清心玉露丹是三阶丹药,功用便是清心解毒,虽不算太有灵效,但含在嘴里,却能防止腐毒的侵蚀。而且这种丹药并不罕见,在场几人都是有所储备的。于是大家纷纷取出丹药含在嘴里,紧跟在秦冲身后,又箭一般冲向了前面那头黑湮鼠王。
秦冲却没有服用清心玉露丹。以他百毒不侵的体质,这腐毒对他一点作用也没有。他只是擎着炙炎剑猛冲上去,先是两剑斩飞了不知多少只黑湮鼠,然后便与鼠王斗在了一起。
有了杀第一头鼠王的经验,这次杀起第二头来,速度便要快得多了。
实际上,黑湮鼠王只是能够衍生黑湮鼠,这个比较厉害,毕竟蚁多咬死象;再加上腐毒虽不算太剧烈,但要毒倒一名初玄境强者还是不难的,所以才能让人望而生畏。
但其实它真正的实力并不出众,大概也就相当于普通的初玄境而已。
若论单打独斗,排开毒的因素不谈,就连赵久阳也能与它斗得有来有回。
所以一旦不怕它的毒,又有人为他拦住黑湮鼠,秦冲也只用了三剑,便杀了一头鼠王。
但可惜的是他必须要一头一头地清过去,却没有投机取巧的法门。而这黑湮鼠王的数量,却又似比剑背猛犸还要多得多,秦冲接连杀了两个时辰,前面还是密密麻麻的一片黑湮鼠!
此时正好杀到通道中间的一块石台上,很奇怪,这上面却一只老鼠也没有。
想来逐鹿塔也是很人性化的,这是让他们休息一会儿呢。
几人冲到石台上,都呼呼喘着粗气,一屁股坐下来,便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了!
看看仍然高悬在他们前方洞顶的积分表,上面的位次又有了极大的变动。
白鹿学宫已经掉出前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