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自己的房间,宋麟拿出金针给自己扎了几针,胃部的不适很快消退。
看着手心里躺着的两粒药,想了想,宋麟最后还是找了个容器装了起来。
洗漱完,宋麟躺上床,闭眼进了系统空间。
系统空间里,白白正在把自己幻化成各种辣眼睛形状,没有发现宋麟的到来。
好整以暇的看了系统幻化的颜色与形状俱佳的便便、一滩烂泥的水滴鱼、肿成香肠的亲吻嘴唇………
没有一个漂亮的,全都丑得辣眼睛。
“你这是在干嘛?”
白白一惊,身上软乎乎的“肉”抖成波浪。
“大人!您怎么来了?”想到一个可能,白白神色间满是兴奋:“是有需要我的地方了吗?!”
“嗯,是有个问题要问你。”宋麟点头,转而又问了上一个问题:“所以,你这是在干嘛?”
白白兴奋的神色褪去,面对着宋麟,重新挂上了个幽怨的表情:“从来了这个世界,大人你就不找我帮忙了,我实在是太无聊了,又看了好多丑兮兮的东西,就想着模仿一下,然后发给父神们看!”
对于它的幽怨,宋麟很是不理解:“你不是可以脱离我的意识吗?我不来找你,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外面游玩解闷?”
“我可以吗?!”白白豆豆眼晶亮,bling bling的好像闪着光。
“当然可以,我是哪里给你的错觉,让你连开个小差都不敢?我不来找你,你就一直在这里呆着?不闷得慌吗?”
白白都快无聊到发霉了,闻言豆豆眼直接变成了流泪的荷包蛋,“无齿”的小嘴抖成了无规则波浪线。
“大人~我都快闷出抑郁症了~”
宋麟将小东西捧在手心,用功德化了个棒棒糖,塞进了系统的嘴里。
“小傻子,你未免也太老实了。”抱着系统,宋麟慵懒的躺进幻化的云朵床上,捏着系统的小身体,看它嗦棒棒糖嗦得一脸满足,嘴角轻勾,心情放松。
“我今天来,是想问你,这个世界的大气运者,是因为精神不正常,所以才绝嗣的?”
“嗯嗯!”白白含着棒棒糖,浑身都冒着开心的泡泡:“本来这个世界的大气运者心理和精神都是没问题的,但是因为作者的突然魔改,大气运者被压抑得太久,就心理变态精神也有点不正常了。”
“具体表现在?”
白白幻化的火柴人手手把棒棒糖拿着,努力回忆着父神们给你讲的信息:“大概就是,不喜和旁人接触,对于床.事极度抗拒,差不多类似于性冷淡,但是又比性冷淡更严重,加上压抑久了,有些方面有点往变态发展了。”
这话听了像是没听,宋麟眉头轻皱,刨根问底:“怎么个变态发展?我想听具体的,别那么笼统。”
白白小嘴紧抿,憋气半晌,把自己浑身都憋粉红了,最后还是尴尬的用空闲的火柴小手挠了挠头:“对不起大人,我忘了。”
见它沉默那么久,宋麟还以为莫寻凛变态到难以启齿,结果竟然是系统把信息忘了。
试探着往系统的体内搜索信息,结果却发现什么都搜索不到。
无奈,宋麟只能摸了摸系统愧疚的小身体,温声安慰:“没事,忘了就忘了,我自己探一下大气运的底就行。”
看着系统感动得泪眼汪汪的模样,宋麟却是思考着系统遗忘剧情信息的可能性。
想来想去,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系统的那群父神防她呢!
明知道白白脑仁不大,记不住事,不把信息给它传输,而是口头交待,让系统费脑子记。
想到这里,宋麟也有点后悔,早知道早点来问这小东西了,兴许早点来问,它记住的还比现在的内容多。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又给白白留下一颗功德棒棒糖后,宋麟的意识沉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众人早早起床,吃过早餐后,一起赶赴村里的广场。
一路上,宋麟能感受到陶然落在她身上怨恨又歹毒的视线。
她还没怎么着呢,就感觉那道视线突然被挡住了。
微一侧头,宋麟就看到了身侧莫寻凛高大的身形。
对上她的视线,莫寻凛语带歉意:“大概是因为你昨天救了我,陶然记恨上你了,抱歉,连累你了。”
“没事。”见不得他这副低落歉疚的模样,宋麟想了想,还是越了一条无形的线:“你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虽然在医院里你认为我是因为你的身份有意接近,说的话让我很不开心,但看昨晚上的情况,这应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
“当然,以你如今昔日顶流重回娱乐圈的身份,我认为我还是没那个刻意接近你的必要。同样,以你如今的能力,大概是斗不过褚城,但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毕竟褚城所谓的家世,和我比起来还差得远。”
莫寻凛神色愣怔,一是因为他第一次听到宋麟私下一次性说那么多话,二是意外于,对方把自己当初说的身份,认为是重回娱乐圈的昔日顶流。
可不过片刻,莫寻凛就调整好了情绪,死死压抑着嘴角上扬的弧度,心里开心到放烟花,表面却是一副感激又羞愧尴尬的模样。
“抱歉,我当时心里不是那样想的,我就是第一次照顾人,被助理看得不自在,嘴快找的借口,很抱歉伤害了你。”
听到这些解释,宋麟面色如常,心里却是轻哼。解释的同时,还告诉她一个在莫寻凛人生经历里,于其他人而言的那份“特殊”。
可惜,她没有心。
“是这样吗?那我们冰释前嫌吧。”
没有在宋麟脸上看到想象中的意外和动容,莫寻凛虽然失望,但还是笑着应下。
见他们明显聊完了,施文初拉着朱芫伶,招手把冯光、周义昂还有谈允、秦理德一起招呼过去,一行人把宋麟和莫寻凛团团围住。
“大佬大佬!昨天你们通知村民们今天来广场拍全家福,所以,他们的家人都回来了吗?”
对上施文初亮晶晶的双眼,宋麟微笑点头:“我的助理告诉我,等村民们集结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们也差不多到了。”
“哇~好棒!”想到村民们到时惊喜的团圆景象,施文初就无比激动。
一路上都在和宋麟叽叽喳喳的聊天,在她的带动下,几个姑娘聊得那叫一个开心,男士们都跟在她们身后,唯独周义昂比较例外,抛弃了自己的“队伍”,面色如常的也加入了宋吹的行列。
同样出力了的隐形大佬莫寻凛,被她们排挤在外,看着人群中央的宋麟,心里的一些念头止不住的开始活跃。
这边的其乐融融,称托得不远处的陶然和褚城无比凄凉。
被下药沉睡了一晚上的褚城毫无所觉,见陶然视线一直往那边飘,自觉他是低落难受了,褚城却只能心疼的轻声安慰着陶然。
全然不知,他昨天晚上差点被戴了绿帽。
等到了广场,有来得早的村民已经端坐在自己带来的小板凳上。
见到他们来,还热情的和众人挥手,喊着几人的名字。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和村民们少有接触的陶然和褚城。
宋麟和莫寻凛的助理早早等候着,见到两人后也快步上前。
知道他们有事要忙,嘉宾们两两结伴,一起找村民们聊天去了。
和助理接上头,接过沈悠悠递过来的文件,宋麟速度飞快的检查着各项条款。检查无误,两人这才聊起了其他的事项。
而另一边的张钱钱,见面第一句就是:“药有按时吃吗?”
这话问得突然,莫寻凛略一停顿,接着若无其事的开口:“放心,一直没停。”
“嘁,你骗谁不好?偏偏骗我。从刚才我就一直注意着你的表情,加上我们那么熟的关系,你还想骗过我?”
被识破了,莫寻凛也不说话。
见他闷不吭声,张钱钱轻叹一口气:“我知道天天盯着你吃药,你也烦了。但是药真的不能停,停了对你身体不好,我不想下一次看到你的新闻,是因为你幻觉加深,把路人当陶然给砍了的消息。”
这话说的,莫寻凛直接翻了个白眼:“真没必要那么夸张,我很理智,不可能杀人,你的担心很多余。”
“我这不是让你知道一下,不吃药的危害嘛。虽然夸张了,但我说得也不无道理,你说我的话对不对。”
“不对。”莫寻凛注视着宋麟的方向,不等张钱钱开口,就用最轻淡的语气,朝张钱钱扔了颗雷。
“我觉得我的病有救了,我好像,遇到了我想要的那束光了。”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张钱钱看到了宋麟和她的助理,当然他没有傻到以为莫寻凛话里的人是那位助理。
唯一的答案,只能是宋麟。
犹豫半晌,张钱钱最后还是问了一句:“你应该没有丧心病狂到,想要困住你的这束光吧?”
莫寻凛不答,可那暗沉的双眼,还有那因为极度渴望而滚动的喉结,已经给了张钱钱答案。
对此,张钱钱只能长叹一声。他改变不了莫寻凛的想法和决定,唯一能做的,只能寄希望于宋麟能让莫寻凛别真的那么疯。
虽然这想法很离奇,但看到远处宋麟那副平淡又带着大佬气息的模样,张钱钱心里又莫名信任。
知道今天那些城里来的孩子,免费给他们照相,不愿意让人久等,村民们整理好自己后,集结的速度很快。
几乎就在村长宣布人员到齐的那一刻,在一些村民疑惑,明明还少了几个男人的表情里,广场出口处传来了一声又一声不同语调的称呼。
“妈!我回来了!”
“爷爷~奶奶~”童稚的声音,勾得家里有孙子孙女的老人垫脚张望。
“爸!我在这!我是大壮啊!”
广场够大,不过片刻,已经集结的村民们就都看到了自家外出务工的家人。
各自拥抱着或笑或哭,拉着小辈的手就不愿意放下。
嘉宾们站在不影响众人的角落里,有人感同身受,红了眼眶。
“我想我爸爸妈妈了,老公,我们节目结束后,去看他们吧。”
秦理德给老婆擦着泪,满眼心疼,温柔的应下:“好,我们去和爸妈住一段时间,都怪我公司太忙……”
没说完的话,被谈允一个拥抱打断:“不怪你,谁都不怪,我们不说这些话,只管向前看就好。”
一旁因为出柜而被父母赶出家门的施文初,眼睛红红的扑到朱芫伶怀里,偷偷的抹着泪。
同样不被家人理解的朱芫伶,紧紧抱着怀里人,眼里也满是遗憾和想念。
受气氛感染,冯光也想起了自己已经去世的父母,转头看着自己同样想念父母的徒弟,两个大男人又不能抱在一起安慰,最后冯光只能重重的拍了拍徒弟的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相对的,宋麟和莫寻凛面容是一样的平淡。而陶然和褚城,则是满脸的不耐烦,只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是在浪费时间。
莫寻凛朝宋麟走近,压低声音咬起耳朵:“你看起来好平静啊,和我一样。”说完,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兀自轻笑出声。
宋麟斜睨了他一眼,声音平淡:“不然呢?我是该想我那早死的爹,还是想被我亲手送进牢里的妈?”
她说得平静,可莫寻凛却只觉心疼,想了想,他最终面含浅笑,轻声开口:“我父母双亡,我们俩可真是绝配。”
侧头,看着他面上的笑容,宋麟眼神微闪,最终只给了两个字的评价:“傻子。”
等到村民们缓和好情绪后,在村长的安排指点下,一个个有序的上前,一家人站在一起,被莫寻凛手里的相机记录下这幸福的画面。
一家人齐聚,按下快门的那个瞬间,照片里阖家团圆的场景,才是真的全家福。
忙碌了一上午,赶在午饭之前,照片才算是拍完。
看着村民们一家携手,带着笑容归家,嘉宾们心里也十分满足。
回了村长家,吃过午饭,宋麟便将村长叫进了一间闲置的房间。作为投资人之一的莫寻凛,同样进了房间。
在面对面前的两份合同的时候,文化水平不高的村长直接懵了。
“这,这是个啥?”
“这是我们答应给村里修路的合同,算是我们给您的一份保证,签了您也好安心。”
看着对面语气平淡,好像在讨论今天天气怎么样的姑娘,村长震惊又懵然。
“这我不能签的!我侄子说了,修路花的钱可多了,你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我不能白要你们的!”
宋麟疑惑:“您侄子?”
说到这个,村长也有些尴尬,但还是简单的把之前和侄子的交谈说了。
闻言,宋麟和莫寻凛对视一眼,一唱一和的忽悠着村长,把两人带去了那个侄子家。
开门的年轻人把人迎进去后,看到面前的两份合同,在两人示意下,看完了所有内容。
看完后,年轻人久久不语,想到自己之前和村长说的那些骗子言论,整个人尴尬得脸通红。
趁着他的这份尴尬和愧疚,莫寻凛趁热打铁,成功让年轻人倒转过来劝起了村长。
毕竟这两份合同,不只是单纯的简单付出,换个说法的话,可以将其认为是两人对崖下村的投资,后期不间断获得收益的那种。
双方互惠互利的合同,年轻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而在他的劝说和讲解下,村长最终签字按了手印。
但因为这毕竟是集体的事,除了这一份合同,还有其他的材料需要收集。
当天下午,趁着村里人刚好都在,村长再次召集村民,就此事忙碌了一下午。
因为有村长侄子这个上了大学,还是读的法学专业的人在,事情解决得很快。
以一己之力,完成节目组任务的宋麟和莫寻凛,下午时终于得以放松的走在村里,观赏着村里的风景。
宋麟不知道的是,一下午的相伴而行,那温馨的气氛,让莫寻凛心里的妄念再次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