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我问他俩。
墨淮卿没有回答,顾长安则是一脸凝重,似乎也说不好。
这……
现在不就成了死循环?
如果什么都做不了的话,那我们把李玲母女弄到这里来有什么意义?
我们还不知道莫峰为什么要设计金华猫妖这一档子事,不了解就意味着我们会有莫名的危险。
“如果证明不了什么的话,那我们也不能贸然杀了它,这样和李玲也没有办法交代,但是……”我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墨淮卿追问。
顾长安也凑了过来,想要听听我的看法。
此刻我也顾不得和墨淮卿之间的那些不愉快了,直接回道,“但是我觉得李玲不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母亲的变化,只是她自己也好像在逃避着什么。”
“此话怎讲?”
现在的墨淮卿是无比认真的,其实他认真起来也没有那么讨厌。
当然,我们之间的问题也不止讨厌那么简单的。
“刚刚金华猫妖发出的那种叫声,只要是个正常的人都能察觉到得出来,那不是人的叫声,可李玲却第一时间确定那就是她妈妈的声音,并且执意要过去。”
墨淮卿听闻,微微点了点头,“如果是这么说的话,那还真是有些可疑,之前试探着没有问题,却也不代表现在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的意思是……”顾长安一脸疑惑。
“燃犀你们听说过吗?”
燃犀?
那又是什么?
我因为不懂,没有接这个话茬。
顾长安听闻,露出几分惊讶之色,“燃犀?你确定?”
墨淮卿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现在是妖,又怎么会不知道妖最怕什么?”
顾长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也没有继续说话,气氛突然间变得出奇凝重。
我看了看顾长安,又看了看墨淮卿,不明白他俩这是打什么哑谜呢?
最后,我终于是忍不住了,便一把扯过墨淮卿,“你有话直说行不行?这样有意思吗?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玩你比画我猜的游戏?”
墨淮卿没有想到我的脾气突然这么大,他微微蹙了蹙眉毛,轻叹一声,“你这怀孕之后肚子没大,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墨淮卿,你……”
“好,我知道了。”顾长安猛地开口。
同时也打断了我和墨淮卿的争吵。
我没心思理会墨淮卿,而是走到顾长安面前,不明所以地问道:“四爷,你知道什么了?什么是燃犀,又需要你做什么?你不能听墨淮卿说什么就是什么,万一有危险的事你别做!”
听我这么说,墨淮卿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那双犹如深潭一般的双眸登时变得寒若冰霜,仿佛能透过空气给我吃了似的。
我瞥了他一眼,没有丝毫要理会的意思,而是想要继续追问顾长安什么。
但顾长安却温柔地轻飏嘴角,眸色渐暖的看着我说:“放心吧,我又不是个傻子,这点事能没有分寸吗?”
不对劲,我总觉得是哪里不对劲。
这根本就不像顾长安的性格。
如果换做平时的话,他肯定不会让我着急的,今天我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可他依旧是一副隐瞒的状态。
墨淮卿说的有问题,他们刚刚打的哑谜绝对有更深奥的东西在里面。
比如,燃犀是什么?
是一件东西还是一种阵法?
为什么墨淮卿要和顾长安提,而不是他自己去做?
这玩意对妖很管用,那顾长安之前又是猎妖师,是不是就应该有那东西?
可顾长安如果有的话,就算是再珍贵,也不应该表现出这么为难的样子啊!
我转头看向墨淮卿,“你有事吗?”
墨淮卿愣了,没有理解透我这么问的意思是什么?
但他还是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没事啊!”
“没事的话,和我回一趟房间。”
这下不止是墨淮卿,连顾长安都诧异了,一副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墨淮卿更是瞅准了时机,邪魅地勾起嘴角,“大白天的不好吧?”
我瞬间无语,不过却没有理会他,而是和顾长安解释道:“四爷,我有些以前的事想要和他问清楚。”
顾长安大概以为是我要问外公那一半解卦的事,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和墨淮卿出来之后直接奔着我的房间去了,一进来我更是立马将门反锁,更是想第一时间知道他们刚刚说的燃犀到底是什么?
我刚一开口,墨淮卿就像是早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对我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紧接着,他大手向半空中一挥,就见一道强光朝着半空中闪过,整个房间也被笼罩在一片晕染的水波纹当中。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是怕隔墙有耳。
可他防的到底是谁呢?
这对于我来说不太重要,我万分想要知道的就是燃犀的事。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的,所以最好是你直接说。”我的态度不是很好,多多少少有些冷漠。
墨淮卿也收起了刚刚当着顾长安面的那种戏谑,反而变得很严肃,“燃犀是顾家祖传的一种宝贝,这东西只有顾家的当家人才有,也就是顾家的传承人才能保管,或者说是见过。”
我黛眉紧蹙,“可四爷之前不就是顾家的传承人吗?你和他说就是他有把握拿到?”
墨淮卿冷哼一声,表现出来的是满满的不屑,“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认为顾长安刚才的表现为什么那么为难,尤其是为难中夹杂着些许窘迫?”
“你要是会说话就好好说,我没工夫和你在这玩猜谜语的游戏。”
墨淮卿不以为意,他淡定的摇着手中的折扇,“那是因为墨淮卿在顾家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东西,但从他刚刚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是听说过。”
听到这我就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了,怒气冲冲地指着墨淮卿,“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你刚才那么做就是为了给四爷难堪,你到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墨淮卿冷眸射向了我,“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不堪?”
那不然呢?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心照不宣和信任可言?
有的大概就只剩下无限的猜疑和不怀好意了吧?
“阿月,不管你怎么想,这件事都要顾长安去做,至于他能不能把顾家的传家宝拿回来,完成燃犀这件事,就要看后续的发展了。”
墨淮卿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和我说这话?
我怎么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明明他解释得已经够清楚了,可我就是感觉某个环节出了问题。
“还有一件事,阿月,我觉得我必须要和你坦白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