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首受伤,想逃是不可能了。
援军来了,赢面往李洵阳这边压的更多了。
“所有羽林军兵士们,给本将去抓捕逃窜的贼子,一个都不能放过!”
来将对着身后的众多的兵卒们大喝一声,
旋即,那宣州军刘将军也对着剩余的兵卒道“兄弟们,咱们可不能落后友军呐!”
“剩余人等,与友军一道搜捕贼子!”
“是!”
口号喊的震天响了,那刘将军知道现在还不是统计伤亡的时候。
面色寒冷的走向那贼首,一声不吭的将其绑住了。
今日这一场恶战,也算是定下来了…
“哎…”
这时,李洵阳也瞧清了来将是谁。
那主将可真是老朋友了,夏青,羽林军主将夏沉的儿子,任羽林军中军都尉。
英姿勃发,好一个玉面小郎君呐…
只见夏青跨下马匹,快步走到李洵阳跟前,跪礼道“末将夏青,奉王爷之命,前来清剿贼众!”
李洵阳赶忙扶起夏青,笑道“夏将军辛苦了,无需多礼啊!”
闻声,夏青脸上闪过一丝愧疚“王爷,支援来迟了,险些至王爷余险境,末将是乃惭愧!”
“不迟,不迟啊…”
“哈哈,来的正是时候,有了羽林军,这群贼众也算是逃不脱了…”
这时,邓武和那宣州军将领也走了过来,向着夏青行礼。
“宣州府尹邓武,见过夏将军。”
“宣州军副指挥使刘阳,见过夏将军!”
李洵阳这回才算是听过这将领的名字了,回头望向那一片尸山血海,痛心道“刘将军,咱们这边的伤亡统计出来了么?”
闻言,刘阳怔怔的苦叹一声“回禀王爷,卑职大致估算了,伤亡估计已达半数…”
李洵阳闭上眼睛,惋惜道“都是我大华的好儿郎啊…”
“英勇无畏,值得敬佩,等动乱过去,本王亲自向陛下请旨嘉奖…”
“通知下去吧,厚葬英魂…”
一旁的邓武叹息道“王爷,莫过悲痛,今日若不是有那天雷相助,或许他们一个都活不下了…”
“咱们能转败为胜,已经是将损失缩小了太多了…”
“住嘴!”
李洵阳忽然呵斥一声“是本王太过一意孤行,才导致他们魂归九天…”
“天雷又如何?若今日没有这天雷,他们可就全……”
几人见其悲痛自责,不知如何去安慰,都躲避了开来。
但夏青心中可是震撼不小,在大理时就听闻王爷造出震天杀器,甚至在大理皇城动乱时都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如今见着这般惨烈的景象,惊叹这大杀器竟然真能扭转局面,只有六百人,却将两千贼众杀的惊慌逃窜。
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最惊绝的对战了,相比之下,仅仅两百多人的损失,实在不值的一提。
……
李洵就这般独自坐在渡口旁一块石头上,看着众人正在打扫着战场,一具具尸首抬进了城内。
一个多时辰后…
追剿贼众的兵卒也都慢慢回来,押解着大量逃脱的贼众。
经过盘点,贼众死伤的的共有近五百人。
这其中被轰天雷炸死的就有三百多人,能有这般威力,那是因为贼众都聚集在一起,自然效果惊人。
夏青此次带来的羽林军兵卒共有两千人,连同剩余的宣州军,一共抓获了千余贼众。
虽然有些逃脱了,但无疑是大获全胜。
又过了近一个时辰,城门口终于被清理干净,留下的只有鲜血和数个炸开的坑洞。
邓武向他走来,恭敬道“王爷,所有事情都以收拾妥当…”
“贼众们一部分被押解至了宣州军营,那贼首被关进了监牢之内…”
“天色将明,不如王爷先行回驿馆歇息?”
李洵阳闻言,这才往身后一瞧,远处山顶确实浮现一丝亮光。
“歇息就不歇息了…”
“邓大人,带本王去审审那个贼首吧…”
旋即又指着那些坑洞道“将它们填好…”
“地上的鲜血留着吧,发公告,告诉百姓发生了什么!”
“再将所有死去的兵卒名字贴出来,供百姓瞻仰!”
安排妥当,他跃马而上,带着许有胜和夏青赶赴宣州府衙。
此时的街道寂静无声,百姓都还未出门来,不消半刻钟,三人就抵达了府衙。
在衙卫的带领下,进入了那昏暗恶臭的监牢之内。
耳边不时传来鞭打惨叫声,他脸色冰冷,目光如炬。
走进监牢最里边,那抓获的贼首被扒光了上衣,绑在了木桩之上。
身上早就伤痕累累,血迹遍布…
两名狱卒眼神凶狠,手中挥舞着鞭子,还在不停的抽打着。
“他娘的,让你嘴硬!”
“啪…啪…啪…”
那破空之声,闻听者都觉得入骨钻心,饶是那贼首一声不吭,当真是硬气。
李洵阳招手示意狱卒停下。
“不愧是曹帮旧人,一身孤胆,骨头可真硬啊!”
李洵阳没有弯弯绕绕,直接点明贼首身份。
“呵…”
那贼子冷喝了一声,没有回话。
“你不说本王也知道。”
“这么说吧,第一点,漕运的船出卖了你们…”
“或许是你认为没有人能注意到那。”
“第二,为什么本王断定你们是曹帮旧众,那自然是你们的身手了。”
“本王可是如过黔州,暴民个个骨瘦如柴,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可能身手如此了得?且招式大都是江湖绿林好汉的常用武功!”
“第三,你们也不是道门,因为他们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黔州以外大批人马出动,都是老鼠,他们只配躲躲藏藏!”
李洵阳语气越来越冷,可见心中有多愤恨那群老鼠了。
他说了一通,可那贼子依旧不为所动,从口中吐出鲜血。
“呸…”
“嘿…”
“这位王爷莫要猜测啦…老子是不会说的…”
“什么曹帮…什么道门…老子一概不清楚…”
“我等只是听命行事,不知道上家是谁……”
“杀了我吧……嘿嘿…”
两名狱卒见状,当即怒骂道“他娘的,狗东西!”
甩起皮鞭狠狠的抽打了上去…
一番招呼下来,那贼人只是眉头紧锁,发出几声闷响,嘴依旧严实。
夏青见状,抽出佩刀就要刺了上去。
“等等!”
李洵阳打住,死死的盯住这贼子。
“此人骨头硬,常用之法不管用。”
于是,他指着两名狱卒道“给本王拿醋过来!”
“要多,陈年老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