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丹的预言给林风打开了一条新的思路。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达达利亚会这么执着于于卡雷斯合作。
“紫色的海水,可以把人溶解。”
这事简直是骇人听闻。
林风停下脚步,开始思索了起来。
卡雷斯的话应该是真的。
达达利亚更是不可能胡说八道。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如果说预言是必然会发生的,那么这种能够将枫丹人溶解的海水应该就是预言中将枫丹淹没的大洪水才对。
可是这样的海水,在哪?
按照达达利亚的说法,那东西是在梅洛彼得堡的地下被封印着。
但眼下陷害卡雷斯的这个人,他很明显不是从梅洛彼得堡那里搞来的海水。
也就是说。
“枫丹还有别处有这种海水!”
林风得出了结论。
只要将这些海水弄到手。
这可是一个接触水神的好机会。
无论阿蕾奇诺还是达达利亚都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不过。
这些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这事我不管了,你自己去抓人吧。”
想通之后,林风干脆利落地直接往白淞镇的方向回返,直接放弃了去帮卡雷斯找紫色海水翻案的事情。
就像之前说的。
达达利亚已经从梅洛彼得堡逃出来了。
有着阿蕾奇诺在这里帮忙,就算是现在顶着一个逃犯的身份,那维莱特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了。
所以林风留在枫丹也没什么意义了。
他现在本身就得罪了枫丹的最高审判官,换句话说,他同时还得罪了水神。
加上他不想见到的阿蕾奇诺也在这里活动。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而他这一走,达达利亚一下子就急了,一把拉住他道:“等等等等,先别走啊!!!”
“干嘛?”
“线索什么的都有了,这也不需要我了,你们自己解决就行了。”
林风没有挣脱,只是语气平静地说着。
对达达利亚不像是对别人,他的脾气和容忍度还是很高的。
“不行啊,还得借用一下的脑袋!”
对于林风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达达利亚有些哭笑不得。
“???”
“你知道伱在说些什么吗?”
林风一脸不爽拍了达达利亚的头一下。
这一下他可是用了几分力气上去,拍的达达利亚一个趔趄,差点掉进海里。
“哎呦——”
吃痛的达达利亚捂着后脑勺,一脸苦涩地说道:“我说错话了还不行么?真是,下手这么重,疼死了。”
“谁让你不好好说话了。”
林风白了他一眼,随后问道:“说吧,你还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其实也没什么别的大事。”
达达利亚狠狠地揉了两下自己的后脑勺,然后叹气道:“阿蕾奇诺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她行动都是独来独往,压根不跟我一起,我连找个人商量的地方都没有。”
“说是我来辅助她,可实际上我们俩连面都没见过几次。”
“上次见她,还是我从梅洛彼得堡逃出来的时候。”
说到这。
林风伸手打住了他:“停!你是说你逃出梅洛彼得堡时她就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你不是自己找到的她?”
“嗯。”
达达利亚点了点头:“我出去的时候就见到她等在了出口,之后她就把我送到了嫂子那里。”
“你不是从正门逃出去的吧?”
“不是,是梅洛彼得堡一个老旧废弃的隐蔽角落,那个紫色海水就是被封印在那边的。”
不是在正门.
林风大概了解情况了。
“梅洛彼得堡里有愚人众的人,她早就知道你的动向了,也知道你会从哪里逃出来。”
林风摇了摇头,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了。
梅洛彼得堡这个连枫丹执律庭都没法插手的地方能有愚人众的卧底。
这一点都不稀奇。
甚至林风还觉得很正常。
愚人众的卧底遍布提瓦特各国,别说一个小小的监狱,就连枫丹廷的枫丹高层里都有他们的人。
阿蕾奇诺想要掌握达达利亚的动向实在是太容易了。
“那她还不救我?”
达达利亚瞪圆双眼,不可思议道。
“她不是去接你了?”
林风再次翻了一个白眼:“你是有罪之身,进去了就进去了,她可是明面上来为你站台的执行官,你让她怎么去救你?”
“告诉水神,我知道公子在梅洛彼得堡找到了一片可以将你们枫丹人全部溶解的海水?然后要去看看情况?”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傻么?”
林风这一通无差别乱怼,直接把达达利亚整没电。
他很清楚林风说的没错。
“唉——”
“说的也是。”
达达利亚攥了拳头,对准枫丹廷的位置道:“那个那维莱特,我一定要堂堂正正地赢他一把。”
“你可拉倒吧你!”
对于他的雄心壮志,林风直接一盆冷水浇了上去:“那家伙是一个魔神级别的龙王,就凭你?再练个十几二十年还差不多。”
“你说什么?”
“龙?龙王?”
达达利亚吃惊道。
就算是他不管情报,但是龙王这两个字他还是明白什么意思的。
而且当初在蒙德的时候,他就和那条风龙王一起围杀过多托雷的切片。
因此龙王有多强,他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
这个趁着自己使用魔王武装的时机偷袭自己的混蛋审判官,居然是个龙王?
“嗯。”
“他的实力比我差一点,但是相差不算特别明显,比你肯定是要强得多。”
“我知道你不服。”
“你觉得你是魔王武装没开起来就被他给秒杀了。”
“但是实际上,就算是你火力全开,最后也还得是个输。”
林风这种笃定的态度。
让达达利亚颇为不服:“他这么强,那为什么还要偷袭我?堂堂正正击败我不行么?”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莽?”
林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明知道你组装魔王武装后实力会提高一大截,然后还冒着有可能会误伤民众的风险和你单挑,那才是蠢好吧?”
“而且,那维莱特和特瓦林还不一样。”
“他虽然也是一条幼龙,但是他的实力却非常强,不如若陀龙王,应该比特瓦林要强。”
若陀龙王达达利亚只是听说过,却没有见过。
但是特瓦林的实力可是他亲眼见过的。
拿回风神眷属之力的特瓦林,可是能够吊打多托雷那个切片的。
如果说那维莱特比他强的话。
对林风的话一向深信不疑的达达利亚无奈认怂道:“那等我再锻炼十年的,我一定要打败他!”
“呵,还挺有志向的。”
林风呵呵移一笑:“走吧,去把人‘请’到白淞镇。”
“咦?”
“你不走了?”
听到这话,达达利亚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我走了谁管你?”
“阿蕾奇诺?”
“没准她把你卖了你还得帮她数钱呢。”
林风没好气地吐槽着。
在阿蕾奇诺明知道达达利亚位置的情况下却不管不问,直到最后才去捞人的行为。
林风实在是放心不下自己离开之后达达利亚的安全。
愚人众的执行官可没有什么良好的关系。
相反。
他们之间互相都是勾心斗角的,为了一点利益就会暗中挤兑。
达达利亚这个脑袋一根筋的莽夫,简直就是一片白布掉进了大染缸里,染不上色的他注定是要被人戏耍欺负的。
有了林风愿意帮助自己的话。
达达利亚哪里还管得了他这带刺的话语,兴致冲冲地就和林风再次启程,直奔枫丹廷而去。
他们要找的那个蒂埃里。
在枫丹警备队算是颇有地位,因此拿着卡雷斯给的照片,他们很轻易地就找到了这个正在沫芒宫门前执勤的警备官。
“蒂埃里?”
为了防止找错人,林风拿着照片比对了一下,然后出声问道。
“是的,我就是蒂埃里。”
“异乡的游客,您找我有事么?”
虽然很奇怪林风会拿照片来对照自己,但是蒂埃里还有很有礼貌地回着话。
“那就没错了。”
“有点事情,需要你去一趟白淞镇。”
“哦,是卡雷斯请你去的。”
林风摆出了卡雷斯的名字。
他一个外国人说话肯定不好用,还会引起怀疑,卡雷斯就不一样了,本身刺玫会与蒂埃里平日里就有业务往来,用卡雷斯的名头比自己的名字好用多了。
果然。
在听到卡雷斯的名字后。
蒂埃里的神情立马就严肃了起来:“是卡雷斯先生派你们来的么?那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
“好像是那个什么连环少女失踪案有了什么进展。”
林风扯着慌,脸上不红也不白。
其实他是懒得费这么多口舌的。
不过这毕竟是在沫芒宫门前,动用暴力总归是不好的行为,难免会被水神视为是对他的挑衅。
“连环少女失踪案?”
蒂埃里一惊,正欲说话,便又止住冲动道:“抱歉,我现在还在执勤,卡雷斯先生那里,我只能等到下班之后才能去,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您能将卡雷斯先生请过来么?”
“你现在就下班了,跟我走就是了。”
“我现在还没”
蒂埃里话到一半,便不再说了,随即便跟在林风和达达利亚身后,抛下了自己的岗位跟在了后面。
梦境权能。
纳西妲给的。
这个权能不完整,按照阿佩普的话说,不过就是草神掌握权能中的一些碎屑而已,因此效果很一般,只能对一些精神力量不过强的人才好用,像是达达利亚这样的精神强度,就算是中了,也仅仅只是精神恍惚一阵而已。
不过这个对于强者来说基本没什么作用的权能,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就是无解的力量。
林风只是看了蒂埃里一眼,这个工作认真的警备官就失去了自己对身体的控制权,老老实实地跟着林风走了。
一个警备官突然擅自离开了岗位。
这对于枫丹廷来说,倒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
这种现象在各国都有发生,即使是号称最负责任的西风骑士团,在巡逻时一样有人违反军纪,就像是优菈当年在游击小队时,那些完全无视军令的小队成员们。
因此林风和达达利亚带走蒂埃里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波澜。
两人一路毫无波澜地就带他到了海边。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还和之前一样直接带人回到白淞镇的时候,就见到一个穿着蓝色服饰,拄着手杖的白发男人正站在海边等着他们。
“两位,如此破坏枫丹的律法,就算你们是愚人众的执行官,也得在欧庇克莱歌剧院接受审判。”
那维莱特声音清冷,平静的话语中饱含着不容拒绝的意思。
“呦——”
“水龙,又是你?”
“上次交手没有成功,你这次是做好准备了么?”
林风自然是不会怂他。
上次短暂的气息对撞后,林风就已经发现了。
在融合了阿佩普的力量后,他和那维莱特的实力应该是差不多,可能还更强一些。
要不是水神。
他还真的不怂这位最高审判官。
就如他年幼时科尔森教过他。
什么是正义?
力量才是真正的正义。
甭管你是对是错,只要是你够强,那么哪怕你只是放个屁,也会有人把这奉为真理。
这才是真正的正义。
大不了,把枫丹打烂了,然后带着优菈和达达利亚跑路就是了。
有冰之女皇在,只要是水神杀不死自己,那他顶多就是以后不能再来枫丹了,也没什么特备严重的后果。
把这些总结成一句话。
那就是只凭眼前这个那维莱特。
他还不够资格审判自己!
林风咧起嘴,盯着那维莱特道:“最高审判官先生,你,要拦着我么?”
这话说出来之后。
那维莱特果然犹豫了。
作为最高审判官,他这五百年来在枫丹做的事情,就是用绝对的力量来保证正义的执行。
可眼前这个凭他的力量无法审判的林风,确实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棘手情况。
比达达利亚丢了至冬来问责还要棘手得多。
思及至此。
那维莱特叹息一声:“如果是为了少女连环失踪案,那么请允许我与你们同行,这个案子,我有义务也有权利参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