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终听到这话有些诧异,他拿过对讲器,问道:“我们降落的地点还有指挥台的吗?”
“不是的,似乎是有人用雷达监测到了我们,然后对我们发来警告……应该说是威胁更准确。”驾驶员说。
芙兰扭头盯着林终的侧脸看,林终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但还是羊装没看到,继续询问驾驶员:“什么威胁?刚刚外面的闪光跟这个有关?”
“他们发了一条禁航线给我们,警告我们如果继续飞行就用对空导弹攻击我们。刚刚的闪光是防空炮,他们特意用了信号弹作威慑。”驾驶员回答。
“他是禁止我们继续往哪个方向飞?”林终不由得紧张起来。
“就是目的地的方位,整个西南方向恐怕都不允许!他们要求我们立刻掉头并离开雷达范围!目前我们还在盘旋。”驾驶员回答。
林终心一沉,他们飞行的方向上除了初夏镇就只有六号深渊,为什么会有人在封锁附近的航线?
“他们真的有导弹吗?”林终向驾驶员征询意见。
“这个说不定,对空导弹的成本很高,也许只是吓唬我们,但……恕我直言先生,如果对方真的发射追踪型的导弹,这架运输机是不可能逃得过去的,我是不能冒这个险的。”驾驶员严肃地说道。
“换个方向绕行呢?”林终问。
“先生,如果其他方位也有同样的拦截线的话,下次可能就不会有警告了。而且这里的燃料必须保证我能返航,请你理解!”驾驶员说。
林终倒确实能理解驾驶员,这家伙只是接了个把他们从三十三区送到目的地的任务,不可能愿意拿自己的命跟他们冒险,估计就算他们怎么极力要求,驾驶员都不会按他们说的继续按照预定航线飞行。
“那,我们能选的方案是?”林终问。
“我可以带诸位去其他安全区域降落,可以设为目的地的区域有十七区和十八区。”驾驶员说。
林终感觉自己的心一个劲地往下沉,他知道这场赌局,他算是已经输了——因为一帮狗娘养的神经病跳出来威胁他们!
一股怒火在林终升起,片刻的思考,林终就询问驾驶员:“能在附近合适的地方降落吗?”
“可以是可以……”驾驶员似乎是检查了一下附近的地形,“但这里距离目的地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而且附近没有庇护区,可能会有点危险。”
“没有关系,我们想调查一下拦截的人,能通过刚才的防空信号弹推测他们的大致范围吗?”林终回答。
“可以的,我们得尽可能远离对方的直接观测范围,可能会在五分钟内开始下降,请检查安全带。”驾驶员很快就找定了降落点。
“林终。”芙兰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觉得这应该不算出了事故。”林终试着和芙兰商量。
“那是因为你马上就要下飞机了。”芙兰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个解释有点……”林终有点不能接受。
“不要多说了。”芙兰很干脆地终结了这个话题。
这一瞬间,林终坐在位置上,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
为什么自己嘴贱要赌一个月?
运输机很快就在平地降落下来,林终和芙兰直接进入后方货舱,进入装在运输机里的浮空越野车,直接顺着坡道开出运输机。
林终甚至没有和驾驶员道别,就直接驱车朝着封锁线上威胁者的范围加速行去。
……
天色渐暗,临时营地里升起了炊烟。
在营地四周警戒的士兵突然望见了远处飞扬的沙尘,立刻警戒起来。
“发现一辆不明车辆直线接近。”士兵立刻拿起对讲器汇报。
“进入射程直接开火。”指挥官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
他们接到的任务是封锁这片地区,阻击意图通过的任何目标单位。
如果不是考虑到攻击高空飞行物的成本,他们刚刚肯定已经直接击落了那架身份不明的运输机。
只是一辆车的话,根本不用考虑。
更何况这辆车笔直地朝这座营地冲来,看起来来者不善。
防守的士兵从营地里奔出,十人在营地外排成一列横队在掩体后举起步枪。
然而这时前方的车子忽然在射程边缘停下来,随后毫无征兆地,有人中了枪,脑袋炸出血花。
十个人的脑袋几乎是同时被贯穿,齐刷刷地倒了下去。
此时用时间加速和干涉未来的能力开了那十枪的林终早已经从天窗坐回了驾驶室,油门一踩让越野车像野兽那样向前扑了出去。
“是什么人呀?”芙兰靠在副驾驶座上问道,丝毫没有紧张感。
“一帮喜欢搞事的老熟人。”林终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抄起光束枪,“他们今天死定了!
”
刚刚在时间加速中瞄准的时候,他清楚地看到了掩体后面冒头准备射击的士兵都戴着他以前见过的骷髅面头盔,和当初时之主率领的毁灭派丧钟教团士兵一模一样。
他刚坐定,突然看到一个诡异的预知,那些刚刚被他打爆头的士兵,居然又像僵尸一样再次在掩体后面爬了起来,然后重新举枪朝这边齐射。
林终打过方向盘令车子漂移方位,在驾驶座的车窗正对掩体方向的时候,他开启时间加速,将光束枪对准窗外。
那些脑袋被贯穿的士兵已经爬了起来,步枪再次排成阵列。
林终在时间加速中用光束枪扫射过去,这次他瞄准的是这些人的手以及手上的步枪。
血花再次飞溅开来,被光束枪集中的步枪被穿出边缘烧融的弹孔,弹孔延伸到举枪的手,被打到的手指当场烧断。
士兵们再次倒下去,林终已经停下了车,踹开车门下去,他听到掩体后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染血的手攀上了掩体,那些受了致命伤的士兵竟然又一次爬了起来。
“怎么回事?”林终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僵尸题材的恐怖片里。
“这些人,被植入了寄生体啊。”芙兰在他后面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