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不知道黎簇发生了什么,但看他眼底下的青灰色,大概猜到他这两天一定被折磨的很惨。
不由得勾了勾嘴唇。
他妹出马,一个顶俩,这话一点没错。
果然,疯子才是这个世界的王道。
下了飞机后,黎簇如同做贼一样在人群里看了半天。确定没有无悠的身影出现后这才长出一口气。
吉普车在路上飞驰,无邪开始和黎簇讲一些他应该知道的事情。
而黎簇则是翻了个白眼,又恢复了一开始完全不配合的样子。
神经病没来,我还怕个毛。
无邪见黎簇这个样子,冷笑了一声。
“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如果你破坏了我的事情,我一定会杀了你泄愤的,相信我,你不会死的很痛快的。”
听见无邪如此说后,黎簇立刻坐直了身子。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无邪在这个队伍里化名关根,是个随队的摄影师,王盟用的是自己的名字作为他的生活助手跟着,而黎簇则是他的摄影助手。
他们跟随一队考察队,正在前往境外,寻找一个叫做古潼京的神秘地方,那是一片十分诡异的地方。被当地人称为“魔鬼生活的地方。”
“一会儿我们要去和另外一队人集合。你注意一些。”
无邪说完将手里的摄影机扔给黎簇,便开始闭目养神。
“注意什么?”黎簇问了一句,见无邪没理他,直接转过身去看后排的无邪。
“你别说话说一半啊,喂,无邪,你他妈的别睡了。”
见无邪真的不理他了,黎簇气的暗骂了一句,内心却在合计,那个神经病到底躲哪了。
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
她不会一直躲着,准备随时冲出来给他一锤子吧?
到达集合地方后,考察队的人和另外一队人马在交谈,这队的带头人姓马,是个商人,此次考察队的经费就是由他出资的,而他表面上说自己只是一个喜欢探险的人。
无邪知道,他绝对不是。但这并不影响他。
“你就是关大摄影师?”
苏难带着两个人从人群后走来,轻笑道:“你不会是打算带个孩子去古潼京吧?”
无邪看了一眼苏难,又看了一眼她身后叼着个棒棒糖,边走边打游戏机的女人。
你后边这个看起来年龄也不大吧。
“我叫苏难。”
苏难朝着无邪伸出手。
无邪轻握了一下:“关根。”
“听说你能找到去古潼京的路?我之前派过很多人去找,只有一个人到了那附近,但她却没能成功的进去。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进入那里的方法的。”苏难问道。
“我有一个朋友,他去过那里,告诉了我如何进入的方法,不过我自己不行,我还需要一个帮手。”
无邪淡淡的回道。
“什么人?”
“在沙漠里找海的人。”
无邪说完,苏难身后的女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周围人都在盯着她,女人抱歉的摆了摆手。
“不好意思,我刚才吃咸了,齁到了脑子。”
无邪:………
得,找到了,又换一张脸。
苏难瞪了一眼无悠:“吃咸了就去喝水,别一天没事找事。”
“哦。”
“小妹是一会儿不惹难姐浑身难受。你怎么就那么喜欢被她骂。”
其他几个苏难带来的人,笑话着无悠又被骂了,顺便将手里的水瓶朝着无悠扔了过去。
“你们不懂,我就喜欢看别人脸上生动的表情,尤其是我难姐的。”
无悠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也没有在听苏难和她哥聊什么,反而是走到角落里,看向一旁打扮怪异正在往车上搬东西的男人,随手将手里的水瓶放在了车前盖上。
而那个男人将最后一箱东西放进车里后,从车盖上拿起水瓶,拧开后喝了一口。
老婆还是心疼他的。
黑瞎子带着一个大风镜,装好东西后跑到马老板的面前十分谄媚道:“老板,东西都装好了,可以出发了。”
无邪带着黎簇和王盟出发去寻找能够找到海子的马日拉。
刚一进屋就发现马日拉上吊了,王盟和黎簇将人放下来。
“老板,人没气了。”
无邪淡定的从桌子上拿起一块干巴饼子咬了一口。
“人都死了你还有心情吃呢?”黎簇大为不解。
无邪很是淡定。
“人都死了,我能怎么办。”
“没准他还能再抢救一下呢?”黎簇试探着问了一句。
无邪则是看了一眼地上的马日拉,轻笑了一下。
“人都死了,酒我们就拿走了。”
刚走到门口,马日拉奇迹般的从地上复活了抓着黎簇的腿大吼道:“不能走,把我的酒还给我。”
黎簇被吓的哇哇乱叫。
“啊啊啊啊,诈尸了。”
声音之大,听的王盟差点把他踹出去。
“活了?”无邪笑了笑。
马日拉坐在地上十分的委屈。
再不活我的酒就没有了,我敢不活过来吗?
“古潼京我是真的不敢再去了,无老板,你行行好,放过我吧。上次去那个地方,我差点没被她弄死。”
无邪示意王盟把东西拿出来:“前阵子找到一个宋墓,里边有六瓶老烧,这一瓶是定金,剩下的到地方给你。”
“不行,真的不行,那个地方闹鬼,我真的不能在去了。”
听着马日拉到拒绝,无邪耸耸肩抿了一下嘴:“我来呢,还给你带酒了,既然你不同意呢,那这我就带回去了,一会儿我让她过来。哦对了,你最好换根结实点的绳子上吊。不然一会儿等她来了,你怕想死都难。”
无邪说完就往出去走,马日拉一下就抱住了无邪的大腿。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无老板,我求求你,别让她再来了,我这条小命,真的活不长了。”
黎簇抽了抽嘴角,脑海中浮现的是无悠砸核桃的场景,他甚至一点都不怀疑,他俩嘴里的这个她,绝对是那个神经病。
“阿啾~阿啾~”
无悠突然连打了两个喷嚏。身边的苏难皱了皱眉:“你别是感冒了吧?”
无悠嫌弃的撇了撇嘴:“白痴才会感冒呢,在我老家打喷嚏是有说法的,一想,二骂,三叨咕。”
“看来想骂你的人还挺多。”
“不,我这是有人想了我两遍。”
苏难:要点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