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黑瞎子吹着口哨下车,刚掏出自己小院的钥匙,锁还没被打开,龙纹棍子和大白狗腿刀就同时砸了过来。
黑瞎子后退一步,看着被砸坏的门锁啧了一声:“我说二位,没必要这么狠吧。”
无邪手里的刀转了一下,再一次朝着黑瞎子砍了过去。
黑瞎子掏出匕首几招就将无邪手里的刀打落,随后一脚踹在无邪的屁股上:“大徒弟你是打算欺师灭祖吗?”
谢语花见无邪才走了几招就被踹飞出去,嫌弃的啧了一声,又转过头看向黑瞎子:“人呢?”
黑瞎子表情微愣:“什么人?”
无邪坐在地上朝着黑瞎子怒吼:“小悠呢?你把我妹拐哪去了?”
黑瞎子:“她不是在医院吗?”
“你还敢装!”谢语花见黑瞎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拎着棍子就冲了上来。
黑瞎子只能一边躲一边解释:“花爷,你听我给你狡辩。不是…哎!”
长腿一岔,躲开谢语花打过来的棍子:“你这就过分了啊!不怕你妹后半辈子守寡啊。”
“我问你小悠呢!”
自从得知无悠消失后,谢语花和无邪就没有一刻不在找她。
两人甚至找到了谢连环去打听,结果就是被一句不知道又给打发了回来。
不过看谢连环那毫不在意的态度,两个人就大概明白了,无悠这又是有计划的跑路。
于是在谢家的伙计看到被黑瞎子的开走的车下了高速后,谢语花就和无邪两个人就在他家门口蹲人。
“我真不知道。”
黑瞎子举起手发誓,信誓旦旦的样子,无邪差点都信了。
谢语花点点头:“行,你不知道是吧,那这个就不给你了。”
看着谢语花从兜里掏出的身份证,黑瞎子倒吸了一口气:“嘶…你让我慢慢想一想,也许就想起来了呢。”
黑瞎子伸出手摸向谢语花手里的身份证。
在他的手指即将触及身份证的时候,谢语花微微一笑将身份证又揣回了兜里。
“看样子是应该不需要了,那就算了吧,无邪我们走。”
说完一边都没有犹豫,直接上车。
黑瞎子拍着车窗:“哎…花爷,别着急走啊。”
见谢语花完全不理他,又朝着无邪喊道:“无邪,小三爷,大徒弟…好歹师徒一场,别这么无情嘛,你帮我劝劝花爷啊。”
无邪坐在副驾驶,看着脸都快贴到车玻璃上的黑瞎子:“真走啊?”
谢语花拧动钥匙打火:“有他求我的时候。”
汽车扬长而去。
黑瞎子吃了一嘴的尾气。
呸呸呸的吐了好几下,这才转身走回院子。
推开门后,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叹了一口气。
“我的眼睛还是能看的清你的,怎么就非得往外跑呢。”
………
………
无悠躺在床上,思考人生中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今晚她到底能不能吃上饭。
三个月前,她跟随小哥进入了青铜门中,见到了所谓的‘终极’。
身体的问题得以恢复后,她找到了记忆中的精神病院,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当初给她喂药的护士。
在她提出要见汪源的那一刻,迎接她的就是一针麻醉剂。
在醒过来人就已经被关在了这个小房间里。
无悠又翻了个身。
躺了能有十分钟后,无悠又坐起来了。房间内没有窗户,她根本分不出来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睡的头都有些发疼了,只好下地在屋里转圈。
一个铁架子床,一个铁质的衣柜,还有一个书桌,就是这屋里的所有东西了。
无悠打开衣柜,里边空无一物。
书桌的抽屉里也什么都没有。
五分钟不到,无悠连床底下的灰都摸了一把。
实在是有些无聊,就开始砸门。
“有没有人,来个人啊,我要上厕所。”
无悠敲了三分钟,见真没有搭理她又开始唱歌:“铁门啊铁床啊铁锁链,手扶着铁门我望外边……”
来来回回就这么两句话,唱了能有十分钟后,无悠就听到外边的走廊传来的脚步声。
“吵死了,别唱了。”
无悠立刻站起身:“大哥,我要上厕所。”
“屋里有尿壶。”
无悠转过头看向角落里她只有在小时候才见过的尿壶。
“别闹啊,大哥。这都什么年头了,你杀了我算了。我这么大一个人我就是憋死都不会用尿壶的!!!”
“爱用不用。”
门外的人说完就又走了。
无悠又紧接着开始下一场演唱会。
半个小时后,她的房门被踹开了。
无悠捂着脑门,从地上爬了出来。
“不是这怎么往里开啊。”
门口的青年完全没想无悠是靠在门后唱歌的,开门的时候为了在气势上压倒无悠,还特意踹了一脚门,哪曾想着一脚把无悠踹出去了。
见无悠捂着脑门,一脸的委屈,原本打算进来后先骂人的汪川愣是没好意思张嘴。
“我不是故意的。”
“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但撞到我,你这辈子算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