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石言同青娱的[爱情与婚礼]节目组联络完，又整理好BOSS明年上半年已经确定的行程和规划，这才带着文件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然而，并无回应。
许石言又等了片刻，轻轻地推开了门。
天清云淡，烈日高悬。
冬日里仍旧刺眼的艳阳透过百叶窗的间隙涌入室内，倾落了一地光影。
只穿着一件单薄衬衫的沈玺九以手支颐，修长的食指抵在额角，恍若未闻。
桌上待处理的文件高高堆起，和方才自己来送珠宝时的样子并无差别。
沈总居然在光明正大地消极怠工！
不动声色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许石言压下心底的惊诧，他委实是摸不清自己老板自打失忆之后的性格了！
“有事？”沈玺九背靠着椅子，把注意力从那份婚前协议上移开。
做多错多，许石言以最快的手速将文件递到办公桌上，“沈总，这是您的日程安排。”
说完，他也不等沈玺九同意，略微点头之后，逃也似的离开了，生怕走晚了被扼住命运的后颈皮。
办公室里重归于静。
沈玺九自然没有理会那些堆积起来的文件夹，他盯着面前摊开的婚前协议，越想心里越不畅快。
从他的角度来看，这份协议对于双方来说，完全是权利义务不对等的条款。
不管是在金钱上，亦或者在责任上，甲方付出的更多，承担的更大。
所以，失忆之前的自己就是用这份协议，威逼利诱姜沐安结婚的？
沈玺九拿起那张结婚证，照片里的两人都是微笑的表情。
但他的笑，只是公式化的；她的笑，也并不甜美。
沈玺九将协议翻到了最后一页，只有五个大字的双方签名处。
[我无法保证]——这又是代表了什么意思？为什么当时两人都没有签字？
沈玺九微阖着眼，紧锁的眉头里尽是思绪。
果然，还是没有办法不在意，不在意和你相关的所有，从过去到现在。
从办公室出来的许石言擦了擦冷汗，直接去茶水间接了一杯热水。
小助理王茜凑过来，“许哥，你怎么不喝咖啡了？”
许石言吹了吹杯口的白色水气，“老了，开始养生了。”
王茜噎了一下，不再假装套近乎，直接地问道，“我听方哥他们说，夫人等会儿要过来？”
许石言瞥了她一眼，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小秘书是那位Moan大大的铁粉。
“别作妖！”许石言警告，“沈总心情不好，你可老实点儿！”
听他这么一说，另一位小助理也插话道，“我刚才也吓了一跳，进去汇报工作的时候，沈总直接让我明天再说。”
实在是因为沈玺九平时亲民的形象太过根深蒂固，往日里见人三分笑的上司，今天忽然化身冷面总裁，太过反常了。
“为什么呀？”王茜好奇地问道，“中午吃饭的时候沈总还是好好的。”
许石言没回答，他老神在在地端着热水回了办公室。
为什么？估计是和自己一样，内分泌失调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