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青楼
看万家灯火,最抚凡人心。
初兮坐在自己的梳妆台镜子前头,仔细端详这具容颜,修长的手指划过娇嫩的皮肤,眼里尽是温柔。
”她也算是阅男无数,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绝美的男子,想着今天从天而降,成功俘获自己的那个男人,她的脸颊不禁得微微一红。”
但想着他只是个生意人,转眼就要消失,也许此生不会再见,心却微微一紧,自己如何这般痴了?
”咯吱!”
门开了。
脸上生了些许麻子的女婢走了进来,和白天不同的是她的肩膀挺的直直的,走路还有些外八。
像是被打断了好梦一般懊恼,初兮面露不悦。
”呵呵?你还以为他会看上你?你知道他是谁么?”
初兮白了那人一眼,冷漠的回应;”和你无关!什么事情?”
那人走到初兮身边,邪魅一笑,伸出手挑逗似的摸着她的下巴;”大人说了,那是夜王,你要小心,别露出什么马脚才好!”
初兮知道就凭此人不俗的谈吐,定是身份高贵之人,但他的身份还是让初兮着实吃惊。
初兮眉眼不屑的瞥了一眼那人,用手打掉了紧握自己下巴的手,不耐的回应;”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还是好自为之吧,今天我看他对你倒是颇有兴趣?”
男人面露惊恐;”他看出来什么了?”
初兮低下头整理一下自己的妆容;”别紧张,应该只是好奇而已吧,你的易容术这么高明,他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女子转身就走,最后不忘冷冷的提醒的初兮;”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事情败露,谁也跑不了!”
正当那女子摔门而出之际,窗户外面一抹黑影瞬间消失不见。
客栈
逛了整整一条街,悦兮没想到在古代实现了现代的梦想~买买买。
实在是累坏了,未等吃晚膳,悦兮便早早的睡下了。
宁夜身着月白中衣,衣衫处大敞,露出古铜色精壮的皮肤。
他站在窗外负手而立,眼里冷漠依旧。
”王爷,属下跟随那女婢,偷听到她和那花魁谈话,似乎她认出了王爷?”
这是宁夜没有想到的,他微微一惊;”哦?”
零怒顿了顿继续说道;”她们似乎在谋划什么?后来我又跟随那女婢去了府衙内,她应是去见了这里的知州。”
见宁夜没有太多反应,零怒不禁得好奇询问;”王爷对此好像不太意外?”
宁夜如水的嗓音淡淡的溢了出来;”私开矿场,这是何等大事,他那么一位清廉刚正的一方父母竟然不知道?甚至为了愚弄百姓,还放出了阴邪之声,真是可笑!”
零怒点了点头,佩服的五体投地。
”还有一件事,那个女婢会易容,从她今日走路来看,应是男子,我想他应该就是那个矿场的联络人!”
宁夜的眼眸里愤怒又哀伤,外表这么一位刚正不阿,清廉的好官,背地里竟然是个偷窃国家财产的罪人,不知道他的背后到底是谁?
这么一个大事,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知州就能办到的,光是人力物力财力他就承受不住,不知道他到底在这一环节里充当什么成分。
见到宁夜的眸色暗了暗,零怒小心的提醒;”王爷?”
宁夜很快脸色恢复了往常,他摆了摆手;”下去吧!”
零怒见状,点了点头,往后退去,不一会儿,消失于月色之中。
突然间一阵邪风刮过,宁夜收了收衣襟处,转身迈进了厢房内。
翌日。
州府内迎来了三名陌生的访客。宁夜,零怒,悦兮。
零怒伸手敲了敲的府邸大门,不一会儿
一名面容青涩的小僮拉开了大门:“请问各位是?”
零怒将目光转向宁夜;“这位是我家公子,此次来这里处理生意事务,前日在街上偶见知州开仓放粮,颇为感怀。今日特地带了一百斤粮食,想将之捐,为这里的百姓献上一份绵薄之力。”
那小僮有些不信,但也不能轻易开罪,随后用着警惕的目光越过零怒。
他见得后方有一木板车,上面堆满了粮袋后才淡淡的作揖;“各位请稍候,我先去通知我家老爷!”
零怒瞥了一眼宁夜后点了点头。
那小僮转身进了院子。
悦兮此时已经换成了女子的装饰,她转过头瞥了一眼宁夜;”这小厮好大的架子啊!”
”听我们捐粮食,他也并未很意外的样子,难道这里的富豪土绅时长行此慈善之举?如若不然,他的举动真的很令人费解?”
说罢,撇了撇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宁夜嘴角上扬,略带欣赏的看着悦兮。
”没想到她的眼光竟然如此的犀利!”
悦兮感受到了那人炙热的目光,微微的捏了捏宁夜的胳膊。
零怒吃了一嘴狗粮,只得抬起头装作什么都看不见。
片刻功夫,一位中年男子迈着方步踏了出来。
来人正是这里的知州。
他目光掠过眼前来人,先是微微一楞,在后来很快恢复如常!
“听闻公子是要向百姓捐粮,本官铭感五内,在这里替全城百姓谢过。还请各位入府一坐。”
他微微的躬身,做了一个相邀的姿势。
零怒淡淡一笑;“那我们便叨扰了。”
几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院子里,同时身后两名雇来的小厮,随在三人身后,将木板车推进了院内。
走过几个蜿蜒的石子路,四个人缓缓的到了大厅。
“各位请坐,寒舍简陋,让各位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