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离开刘家堡村还有一条山路可以离开的这个消息后,卢珂和苏思蒙立刻驾车,一前一后朝着刘家堡村的后山开去。
在村民指明方向后,两辆警车很快就到达了后山的山路上。
这条山路在山坳的位置上,道路较宽,还是比较平坦的,至少要比进村的乡路更加平坦。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这条山路已经很久没有人走了,路上杂草丛生,不过道路的轮廓还是清晰可见。
在山路上,可以在倒伏的杂草上明显看见车辙的痕迹,根据车辙痕迹可以断定,边永顺刚刚驾车从这里驶过。
在确定了边永顺的位置后,卢珂立刻和成林镇的公安机关取得了联系,请求派出警力支援,同时封锁成林镇的主要道路,全力堵截边永顺。
这条山路笔直,在两座高山中间环绕,是早年间往外运送木材的道路。卢珂猛踩油门,在山路上疾驰。
“边永顺不会真的把父母接走了吧?”
坐在副驾驶的莫雨菲,看着两侧茂密的树林有些出神,淡淡地说了一句。
卢珂定了定神,回答道:“边永顺这次回家,给家里买了那么多东西,肯定不会接父母走,充其量算是一场告别。所以边永顺的父母应该还在村子里,只是故意躲起来了而已。”
莫雨菲叹了一口气:“这一别,便是永别了。”
卢珂面无表情地说着:“不管怎么说,任何个人的经历,都不能成为杀人犯罪的理由。”
沿着这条山路大约行驶了十五分钟,才终于离开了山区,前方的道路越发平坦,而且出现了成林镇的路牌。
路上,卢珂一直在和成林镇的公安机关联系,他们已经联系了交管部门协助追踪边永顺车,但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警察驶进了成林镇,虽然镇子里没有进行交通管制,但各个主要路口还是能看见警察在值守。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边永顺还没有离开成林镇。
卢珂和苏思蒙分别驾车,在成林镇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寻找着,同时也在等交管部门的消息。
虽然成林镇不如市区繁华,但这错落的街道,任何一个岔路都会带来无限可能。
又过了半个小时,成林镇公安机关终于传来了最新消息。
“一分钟前,有一辆银灰色奥迪轿车冲卡,朝着196国道开去!车上只有一个人,就是边永顺!”
卢珂猛打方向盘,警察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进行了一次漂移,随后卢珂响起警报,猛踩油门,朝着196国道开去。
同时,苏思蒙用对讲机通知当地公安机关和交管部门,在196国道上进行拦截,同时集中警力,布控防线,在196国道各出入口设置路障,紧急封锁196国道。
警笛一路鸣响,耳边是交管部门实时跟踪的目标车辆行动轨迹,卢珂把油门踩到底,在196国道上飞驰。
大约2分钟之后,196国道的尽头终于出现了一辆轿车的身影。
警车因为职能需要,性能不是其他轿车可比,卢珂驾驶的这辆国产警车,百公里加速只需要4.5秒,最大输出功率超过500马力和950N.m的最大扭矩。
两辆汽车的差距肉眼可见,距离也越来越近。
根据车牌号和车身细节辨认,这辆车就是边永顺驾驶的车辆。
莫雨菲坐在副驾驶,拿起车上的喊话器,高声说道:“前面江b:银灰色奥迪,靠边停车!靠边停车!”
前车明显是听到了这一声喊话,但边永顺根本不理睬,车子没有丝毫减速,反而加速向前狂飙。
“前面银灰色奥迪,靠边停车!”
“这里是景安市刑侦支队,请立即停车接受检查!”
“停车!”
任凭莫雨菲如何喊话,前车始终没有减速。
卢珂定了定神,油门踩到底,想要超车截停。
虽然两车的速度有明显的差距,但196国道的长度,并没有良好的超车截停条件。
卢珂从腰间掏出一把警用手枪递给副驾驶的莫雨菲:“听说你是侦察系的第一名,射击应该也不会差,开枪,打他的轮胎。”
莫雨菲愣了一下,但还是伸手接过了手枪,沉声说道:“好的。”
莫雨菲解开安全带,探出半个身子,持枪瞄准了前车的后轮胎。
高速行驶的汽车,气流猛打她的脸,不仅睁不开眼,连握枪的手也不稳。
莫雨菲眯着眼睛,屏住呼吸,瞄准前方的汽车轮胎,扣动扳机。
前车的后保险杠迸出一颗火星。
一枪落空,她再次扣动扳机,连开两枪,一枪脱靶,一枪打中了后轮胎侧边,造成了跳弹,但并没有影响前车行驶。
“没事,再来。”
卢珂稍稍调整汽车行驶路线,方便她瞄准,同时高声说道。
莫雨菲点点头,呼出一口气,再次扣动扳机。
这一枪成功打中了前车的轮胎。
前车车身剧烈颠簸,车胎瞬间干瘪,车身甩尾,向前方侧滑出去。
虽然没有翻车,但也没有办法再继续行驶了。
卢珂松开油门,直接朝着前车的车尾撞去,瞬间让前车进行了一次180度的转向。
几乎是同一时间,卢珂和莫雨菲下车走到奥迪车驾驶室外,用枪口对准了他。
车里就是边永顺,他系着安全带,并没有受伤。
紧接着,苏思蒙和前来支援的警员也到达了现场。
“景安市刑侦支队的!下车接受检查!”
边永顺坐在驾驶室里,看着窗外的警察以及黑洞洞的枪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慢慢解开了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苏思蒙立刻上前,将他压在车门上,给他反手戴上了手铐,同时对他进行搜身检查,防止他携带武器。
逮捕边永顺后,众人立刻返回景安市公安局,对他进行突击审讯。
路上,边永顺非常平静,没有任何表情和动作,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仿佛这一切的事情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换句话说,他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事情了,他可以坦然地面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