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身上五阶的气息还是暴露了她的实力。
“哟,一个小毛头也敢自称本尊了?”尖尾滔鸦的声音带着一丝诧异,它可能没想到,雪千阎会不受她的精神攻击影响。
无形的波纹自空中扩散开,以肉眼看不见的弯曲角度直击雪千阎的大脑。
然而她胸前一亮,小呼噜在这时候张开了一个看似柔软的透明护盾,随着尖尾滔鸦的精神攻击呈现出奇特的波纹。
同化!它这是在利用同样的震动频率来抵消敌方的攻击!
来自本命灵兽的力量让她感觉到浑身都暖洋洋的,而尖尾滔鸦就有些烦躁了。
没想到对方也契约了一只精神攻击类的幻兽,哼,但是它天穹大人活了这么长时间,还干不过一个小毛头吗?!
只见下方的黑羽撩动,好似在撩拨人的心弦,在空气中拂过一层又一层的气浪,一个带着尖喙的黑色鸟头从黑暗中钻了出来!
它的眼明亮似浸染了鲜血的红宝石,妖冶中带着七分鲜艳,三分嗜血,让人多看一眼都感觉自己会窒息在对方耀眼的血红中。
浓密又光滑的黑羽在月光之下散发出冰冷的温度,仿佛每一根羽毛都能化作夺命的箭矢,直插雪千阎的心脏!
怦怦!心跳有些加快。
雪千阎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巨大的幻兽,人家光是一个眼珠子都比她还大!
它现出了本体,见雪千阎还不为所动,便愈发不满起来。
“人类,你是在挑衅本大人的威严吗!”尖尾滔鸦语气不善地说道,尖锐的话音中多了几分杀意。
不过它倒是对她契约的精神系幻兽感兴趣,说不定能吞了对方的兽晶当个点心。
“区区小鸟,还敢对本尊说挑衅!”雪千阎脊背愈发挺直,她心中默念着炎皇镇心咒,对方的威压自然拿不了她怎样。
只是一道意念,阎罗面附着上她的脸庞,此刻阎罗再世,手握生死!
“嘶——”尖尾滔鸦倒吸一口凉气,长长的鸟羽有些炸开,在那一瞬间竟是将头给缩了回去!
它紧张地又没入黑暗中,偷偷审视着此刻的雪千阎。
那是一种令它颤栗的力量!为什么它会对一个面具如此害怕?.qqxsΠéw
果然有用!雪千阎心下一喜,打算速战速决。
“本尊命令你出来!”雪千阎大喝一声,整个山体都在回荡着她的震音!
“吾判——日竭!”
她双手捧月般在身前凝聚出了一个发亮的光球,似乎有什么菟丝子般的绒线从空中被抽离。
“啊!本大人的生命力!”缩在黑暗中的尖尾滔鸦本还想多观察一会儿,先平复下内心不自主的恐惧,但是生命力的抽离让它陷入了惊慌之中!
“去死吧,小毛头,敢抽本大人的生命力,本大人就让你成为一坨鸟屎!”尖尾滔鸦发出一声尖长的唳鸣,声音愈发尖锐,几乎要震破雪千阎的耳膜!
在她身前化盾守护的小呼噜也在这频率极高的声波中出现了破绽,护盾如塑料燃烧一般卷曲尽毁。
尖尾滔鸦直接将它打回了雪千阎体内!
音波攻击直逼大脑!
雪千阎面色一惊,九窍玄力大开,正想用玄力围绕着神识守护,可她下一秒却发现尖尾滔鸦的攻击根本穿不透她的脑海!
阎罗面在此刻震出了一道黑色的光圈,像是波浪徐徐推开似,连带着尖尾滔鸦的声波一起消灭,随后回荡到它的身上,竟然让它哑音了!
尖尾滔鸦使劲儿翻着白眼,但愣是发不出一点声音,这比喉咙被人捏住了还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直接堵住了它整根气管,贯通到肺里,将肺泡都给填满!
可以看见它黑色的鸟羽下,一张肉脸憋得通红,长长的舌头都甩了出来,无力地贴在地上!
它拼命扇着羽毛,任山体内刮起狂风,黑羽乱飞,也没能阻止它快要窒息的感觉。
它的生命力好强悍!
雪千阎的手有些颤抖,她能感受到阎罗面在疯狂汲取她手中收集来的生命力,其中有少量还会回馈到她的体内,在一定程度上化作了她的寿命与玄力,让她的玄力又长进了不少。
可是那种霸道的掠夺气息,却传递给了雪千阎一种她难以掌控的力量,有那么一刻,她感觉到是阎罗面在利用她汲取生命力!
这个面具......是魔物啊!
之前掠夺雪衫吹的时候,因为雪衫吹修为太低,她没多大感觉,而面对修行了近千年的尖尾滔鸦,她便感觉到了面具里一丝贪婪饥渴的意味,像是缺水的人在沙漠里看见了绿洲,饥饿的人看见了一桌美食。
一咬舌尖,雪千阎彻底清醒过来,颤抖的双手用力一捏,在这时候断了阎罗面的技能,但是相对应的,她自己也被反噬吐出了一口鲜血!
她快速擦去嘴角的血迹,用火燃烧去了空中吐血的痕迹,为的就是不让此刻还在发癫的尖尾滔鸦察觉出她的异常。
阎罗面静静附着在她的脸上,原本青光弥漫的眼中,却多了一丝血色。
“你是我契约的所有物,就该听从我的命令!”雪千阎在心中大吼,双手攥紧几乎将自己的手心都勒出了血痕。
眼底的血色在这时完全散去,可雪千阎却如浑身脱力了一般,若不是坚强的意志在支撑着她不倒下,她现在早就腿软趴倒在地。
下方的尖尾滔鸦还在大张着嘴哑声大叫,丝毫没有察觉到雪千阎的异常!
现在正是杀它的绝好时机!
但是雪千阎却不敢再动用阎罗面的力量,而是借用了包子的力量。
“契约第一式,神形合一,幻灵八绝!”
包子催生了第八尾的力量!
只见八只娇小的白狐狸从雪千阎的身后飞奔而出,带着流星般的绚丽拖尾白光,狠狠冲撞向了尖尾滔鸦大张的嘴里!
轰轰轰!
八声爆炸连响,在尖尾滔鸦的嘴里炸开了浓烈的怨气,远远看去,这些怨气竟然好似一只只手,攀附在了尖尾滔鸦的嘴里,拼命撕扯着它的皮肉,跟狗皮膏药似的还甩也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