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苍白平淡的声音响起。让刚隐身回来已经偷偷摸到身后，想吓他一跳的艾莉儿顿时身形一顿。
少女讪讪一笑解除了隐身术，身影凭空出现撇嘴说道。
“感知这么灵敏的吗？隐身术在你面前就跟没用一样。”
“只是普通的光学隐身而已，很容易就看破的。你的火眸所带的热视觉，不是也可以轻易看透隐身吗？”
苍白微微一笑，不在意地说道。
“那也是要我全力使用时才有好吧。平常的时候，就只有黑暗视觉和一些视觉加成。”
艾莉儿翻了个白眼反驳道，以为谁都跟你这个开挂的一样厉害吗？
偏过头看着苍白坐在院子中，戴着眼镜捧着书看的模样。倒是还真有几分衣冠禽兽的学者气质呢。这般想着少女不由微微失笑。
目光在撇到桌上已经空空如也的水杯时，却突兀地心头一暖。
“你一直…坐在这等我回来吗？”
“没有，我只是坐在这看书。”
苍白面色不改，一脸平静地说道。不过这回答却让艾莉儿撇了撇嘴，想起从现世学来的一个词，脱口而出道。
“傲娇。”
对方翻书的手瞬间一滞，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顺便还合上书在少女头上拍了下，反驳道。
“瞎扯。”
闻言的艾莉儿揉了揉自己被拍的脑壳，漂亮的赤红火眸笑嘻嘻得宛如月牙。她也没有在这话题上过多纠缠，拉过张椅子在旁边坐下一副赖着不走的样子。
合上书后苍白也是没有再看的意思，微不可查地撇了撇嘴，神色开始正经起来。
“既然你也没有回房休息的打算，那我们不如来趁此机会聊点东西吧。”
少女显然有点想歪，听到这顿时激动起来，满脸期待地答应道。
“好啊！好啊！你想说些什么？”
“……”
心中的无语让苍白刚到嘴边的话一顿，瞪了她一眼后才接着说道。
“我说的是你的火眸，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的火眸已经不够用了吗？”
艾莉儿不出意外地有几分失望。
“就这啊？”
苍白反问。
“不然呢？”
“好吧……也没啥。”
虽然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对于魔法方面，少女同样拥有很高的热情。
“毕竟‘火焰之眸’只是个中级魔法，法术极限就在那里。哪怕在我传奇级别的精神力加成下，依旧只能在原本的功能上变强而已。”
“如今跟不上我的实力成长也是很正常的，不过毕竟是我第一个融合的魔法，多多少少还有些纪念价值的。”
艾莉儿抬手梳理着自己的火红长发，一边如实说道。要说火眸没用那肯定也不尽然，增强视觉反应神经的能力，对她的战斗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用的。
不过如果是在传奇级别的战斗中，火眸这点儿能力就相形见绌了。
想到这的少女微微一笑，伸了个懒腰神情豁达地说道。
“之前在龙族宝库那么多法术，都没见到火眸的后续版本。看来这法术恐怕还挺稀有的，那就随缘吧。”
倒是闻言的苍白沉吟片刻后，方开口说道。
“火眸这个法术的后续在龙族宝库中确实没有，但传奇级瞳术魔法其实还是有的。不过……”
说着他抬起目光，用一种带着深意地眼神看向疑惑的少女。
“不过什么？”
“不过，我不想让你就那么按部就班的学习魔法。”
苍白黑色细框眼镜后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光芒。
“什么叫不按部就班的学习魔法？”
闻言的艾莉儿脑海中浮现之前在龙岛时，苍白对于传奇之上境界的讲解，心中若有所思。
“是的，就如同你心中所想的那般。既然你已经达到了传奇，也学会了足够多的法术用作基础，那接下来是时候开始走出属于你的道路了。”
苍白目光幽幽地说道。
“是不是太早了啊？我才刚突破传奇没多久呢，现在就开始着眼传奇之上的神话境界，会不会有些太好高骛远了。”
少女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拎得清楚的，虽然她天赋极佳小小年纪成就传奇。可神话……那是另一个层面的力量，确实太过遥远。
“并不是要你多久多久内突破神话，这不现实。只是让你养成一个思维，习惯性研究魔法开拓创新的思维。”
少女的脚踏实地让苍白很是满意，他点了点头解释道。
“学习很多的魔法，可以让一个法师成为法术图书馆，也可以让他成为一个强者。但没有属于自己的道路和对法术的理解，他却永远算不上真正的顶尖法师。”
“既要知其然，同样也要知其所以然。”
苍白的话让艾莉儿陷入沉思，她不禁回想起之前学习融合法术的过程。
一次次的重复，让她将施法过程融入本能；一个个元素的组成，让她将每个序列结构都了然在心；每一个法术的融合，都意味着她对其了如指掌。
“我之前学习融合法术的过程，就是对施法原理的研究吧？”
少女瞬间明悟过来，目光灼灼地看向苍白，或许这早就是他计划好的？一步步循序渐进，引导自己走上强者之路。
“确实算是，不过严格来说。你融合法术形成自己的法术组合，这只能算是你法师之路的入门或者说基础。”
苍白解释道。
“基础？”
艾莉儿微微侧目。
“是的，他们是你自身道路的基石，奠定你后续的力量开端。”
这玄乎的说法再次说得少女一脸懵逼，好在苍白也没有非要她现在就理解的意思。
“算了，现在跟你说这些你也理解不了。简单来说就是，你后续要根据自身对于法术和火焰的理解，开创出属于自己的魔法！”
这惊人之语让少女有些失声，她有些牙疼地说道。
“啊——这会不会太夸张了，我记得想要开创新的法术。必须对于魔法原理有很深的理解，再加上深厚的学识底蕴，经过无数次的试验和改良才能成功。”
这番话是记载在魔法学院教科书上的语录，同时也是为了防止法师好高骛远的警言。
“我……”
艾莉儿一时间有些踌躇，不过没等她纠结苍白就开口打断道。
“这可不像你啊，小朋友。你竟然还会有妄自菲薄的时候？”
闻言的少女顿时翻了个白眼，反驳道。
“你说谁是小朋友呢！我只是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深厚的学识底蕴。”
回想起魔法学院里那些能够自创魔法的法师，一个个都是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学究。嗯…也有一些是连头发都没有的。
“可你已经是传奇法师。”
苍白笑吟吟地说道。
“可我觉得我自己的魔法理论还不够扎实……”
艾莉儿再次反驳。
“你已经是传奇法师。”
苍白接着说道。
“可我……”
这次没少女再说什么，他就首先开口说道。
“你已经是传奇法师。”
说不过的艾莉儿顿时脸色一滞，举起双手一副我投降我投降的表情。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是传奇法师。可就算我是传奇法师，你要我自创魔法，我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头绪好吧。”
少女有些头疼地捂了捂脑壳。
“我并不只是单纯强调这一点而已，你要明白你成就传奇的那一刻起。你对于魔法和元素的理解，就超越了大部分法师。”
苍白笑着盘了盘她的脑壳。
“嗯……那我要怎么做？”
艾莉儿有些犹豫地说道，主要一时间她确实不知该从何做起？
“这个问题其实应该问你自己，因为你自己的道路只有你自己能够决定。”
话还没说完，苍白就看到少女翻起的白眼。他只好轻咳一声，接着补充道。
“不过你毕竟是刚刚起步的阶段，毫无头绪。既然如此我也刚好可以给你找个方向，你的火眸不是跟不上你的实力了吗？”
艾莉儿闻言顿时挑了挑眉。
“你的意思是？加强和升级火眸？”
“是的，就算是真有‘火焰之眸’的高级版本，其实也不如你自身升级创造来得强大。”
苍白笑着点了点，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撑着下巴，黑色细框眼镜后的眸子透着一抹有趣的笑意。
“那我是应该加强火眸原有的能力强度吗？例如视觉强化、黑暗视觉、热视觉、看破等等能力？”
少女点了点下巴，脑袋里想着这些能力要怎么样加强更好。
“其实不仅仅可以加强原有能力的威力，你还记得之前我们说过的吗？瞪谁谁怀孕，你或许可以将引燃的能力加入到火眸当中。”
苍白笑着建议道，这种加强的攻击能力确实堪称防不胜防。同时这还是艾莉儿本身就想要的能力，在攻击方面很犀利。
“听起来不错，不过这不是好像是你手机里那部动漫的招数吗？我记得好像叫什么天照的黑色火焰？”
深受现世文化洗礼的艾莉儿，显然也知道这出自某眼睛传奇中的招数。
“确实，不过原理完全不同。你借鉴参考一下施法方式就可以，可千万别被框定死了思维。”
他点了点头提醒道。虽然幻想作品中的力量体系，与异世界截然不动，但确实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嗯，我明白了。我会试着将引燃术的元素序列添加进去试试。”
艾莉儿赤红的火眸一亮，对自创魔法的兴趣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