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这么不着调还是对的了？”
艾莉儿莫名感到无力吐槽，本来她还觉得龙族之王是什么大智若愚的强者。现在想想特瑞希那不着调的咸龙姿态，龙族怕不是吃枣药丸。
“咳！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只是他活得太久无聊吧。”
说到某头老龙不着调的性格，苍白也有些不太自信。主要是他也没想到，传奇之上的龙族神话强者会是这么个画风。
‘……等等，不会这个世界的神话强者，都是这个不正经画风吧？’
想到这个莫名有些奇葩的可能性，他不由打了个冷颤。这个世界应该没有那种越强大，越不着调的奇怪规则吧？大概没有。
“你在想什么？”
看到苍白突然沉默下来，然后脸色一阵古怪变幻。少女艾莉儿眨巴了下好看的火眸，好少见在他脸上看见这么丰富的表情。
“没什么。”
他答非所问，脸上带着抹纠结地询问道。
“说起来，你见过你们人类的那位神话强者吗？”
“嗯？”
艾莉儿大概没反应过来他思维如此跳跃，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道。
“没有，我们人族的那位神话强者很神秘。我也只是听我父亲偶尔说起过他常年身居帝都，但也从没真正见到过他。”
“听起来，倒是要比特瑞希正经不少……”
苍白捏着下巴小声呢喃道。
听到他低声自语的少女嘴角抽了抽，不由反驳道。
“你想啥呢，我们人族的那位神话可不会跟特瑞希一言不着调。”
“但愿……”
苍白对此不置可否，但对于另一位神话强者他还是很有兴趣的。
“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去一趟帝都，或许可以碰上他。”
说完他拍了拍手让少女回过神，接着说道。
“好了让我们回归正题。”
艾莉儿接上他们之前的话题说道。
“你之前说过神话境界，也是分为精神和身体两方面的蜕变？”
对于她能记下自己的教导，苍白还是很满意的。
“对的，但却也不仅仅于此。你要明白我所教你的只是我自己的理解，但想要成为神话需要的是你走出自己的道路。”
这话少女听起来以为他只是不想让自己产生依赖性，点了点当做应下了。
“与传奇不同，神话所需要精神蜕变或许更应该说是觉悟。你只有真正拥有强者的觉悟，神话一级的意志和心性……”
“就能够成为神话了？”
少女接上说道。
“不，你就能达成神话的前提了。”
“……”
无视艾莉儿略有些无语的神情，苍白依旧慢悠悠地解释道。
“别误会，精神和肉体的双重蜕变是突破传奇的条件。我只是按照这两个条件推导出神话境界的前提，但并不意味着达成这两项就能够成为神话。”
“所以让你别我说什么你听什么，要学会自己思考。我说的这些只是我自己的理解，你记下来当个参考就行。”
少女翻了个白眼，可能是听了这么多已经有些麻了。
“那除了身体和精神，还有什么条件吗？”
不过没想到的是，说到这里苍白却突然沉默下来，张了张嘴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在艾莉儿疑惑的目光中，他沉吟良久才缓缓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神话境界还有一个真正核心的突破条件。”
闻言的少女只是挑了挑眉，没再出声默默等他放完。
“虽然特瑞希或许也不知道，但我从他身上推断出一点。神话最核心的一点，也是他们最强大的力量——规则。”
“什么是规则？”
艾莉儿有些不太明白，之前听苍白说禁咒的时候。提到过许多次所谓的规则之力，但都听得半知不懂。
“你觉得：火为什么是热的，冰又为什么是冷的？”
苍白微笑着反问。
“这不是正常的事情吗？一直都是这样的。”
少女皱着眉头，没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对你来说，这就是规则。”
苍白平静说道，语气中有着一抹让人看不懂的深意。
“对于凡人来说，从古至今一直都是如此的东西，久而久之自然便成了真理。”
少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心中有什么东西闪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但对于神话来说，又什么才是规则呢？或许在明白这个问题的时候，也就拥有了改写规则的神话之力。”
苍白语气幽幽，说出的话也是含义不明。艾莉儿拧着眉头沉思却依旧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这些或许对她来说还太过遥远。
看到少女依旧皱眉思索的样子，他微微一笑安慰道。
“规则这东西距离你还太遥远，用语言也不太说的清楚。不过你也不用纠结，以后等你到了这个境界，再想起我今天说的话你自然会明白的。”
艾莉儿舒展开眉头，抬起赤红的火眸看向他，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你就对我能成为神话这么有信心？我现在可是连传奇都还没达到。”
“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教导得你，有我教导你我相信你肯定有那个能力。”
面对苍白有些自恋的话，少女难得没觉得他在瞎说。因为一路上的同行，她真的在苍白身上学到了太多东西，这是毋庸置疑的。
回想起一路上相处的一幕幕，虽然过程艰难且时间不长。但艾莉儿想到的时候，却不由感觉胸膛暖洋洋的。
心下好像明白了什么，俏脸上浮现动人一笑。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嘛……我相信你，那你好好加油。”
苍白捏着下巴，打量着眼前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少女。嘴里虽然说着鼓励的话，但脸上的表情却仿佛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你在想什么？”
这目光看得艾莉儿莫名一慌，紧接着就是暗自窃喜。心里念叨这家伙是不是终于开窍了？
自己待会儿是从呢？还是挣扎一下再从呢？
“我在想……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帮助你突破传奇境界了。”
苍白捏着下巴说道。
艾莉儿：(?_?)
“就这啊？”
少女这副表情让他有些疑惑，为什么这副反应。
“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样？现在你突破传奇境界不正是当务之急吗？”
“没事，这确实是当务之急。”
艾莉儿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某人是真的不懂风情还是故意装傻。
“不过你之前不是说，我要精神力质变突然传奇。还差一点点，需要一段时间的水磨功夫吗？”
“按照正常来说确实如此。”
苍白嘴角泛起一抹带着深意的笑容，让少女不由眼睛一亮。
不要误会，这眼睛一亮不是因为看到他…好吧，不全是因为看到他。主要是她想到，是不是苍白有什么另外的方法，可以加速她精神力质变的过程？
“你有什么办法吗？”
“确实有一个办法，不但能够让你精神力质变。甚至还可以让你明悟自身的道路，一定程度上明白何为觉悟。”
苍白循循善诱的话，却反而让少女清醒过来。因为好处太大了，她想到苍白以前曾说过的话，任何的捷径和好处暗地里都有相应的代价。
“有这样的好事？”
面对少女的警觉，苍白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枉他一路上的调…教导，哪怕是在力量的诱惑下，依旧能够保持警惕明悟己心。
“自然是有相应的代价，甚至对你来说可能算得上弊大于利，风险远远大于收益。”
闻言艾莉儿眉头微皱，赤红的火眸凝视着他，等待着他的后言。既然如此不值得还要说出来，她相信苍白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你应该也很清楚，以你现在的处境就算不通过什么加速。精神力的成长也已经趋近一个极限，只要几个月最多半年就能够跨越那条传奇的界限。”
苍白平静地注视着她，坦然地解释道。
“但以我的方法加速这个过程，虽然能够让你明确自身的方向和道路，却也有很大的风险让你迷失自己。”
“迷失自己……”
艾莉儿沉吟片刻后猜测道。
“你所说的，是类似幻境那般磨练心性幻觉的方法吗？”
对于她的猜测苍白既没有确认也没有否认。
“类似吧，但是比那真实很多。所以你才有迷失自我，沉溺在幻境中的可能。”
“怎么样？你要试试吗？”
对于他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艾莉儿只是翻了个白眼。她又不是喜欢冒险的傻子，风险这么大为什么要尝试，老老实实等一段时间自然而然突破不香吗？
“能告诉我，你想要我这么做的理由吗？是有什么试验需要我配合？”
按她对于苍白的了解，这可能性不小。如果对方请求自己帮忙试验，风险如此之大，她…好吧，她说不定也会同意。
“我确实有自己的私心，不过这次可并不是什么试验哦。”
苍白笑着说道。
“某种情况下来说，我是想加速你的成长，同时为你奠定好以后成就神话的根基。”
“为什么？”
艾莉儿还是有些不解。
对于她的疑惑，苍白却是答非所问。
“我之前不是说过我们没有任何可能嘛……你知道我其实活了多久吗？”
少女猜测道。
“看你的样子顶多二十多岁吧？但你学识很广，所以到底活了多少年？”
苍白对她的猜测撇了撇嘴，眼中浮现一抹让人看不懂的幽暗。
“我活的时间，可爱特瑞希那头老龙久多了。”
“！？”
闻言的艾莉儿顿时瞪大了眼睛，虽然早就知道苍白并非人类。但活得这么久，莫非也是什么长生种吗？
‘那他拒绝自己，也是因为我只是个人类？区区百年寿命，终究没办法一直陪伴着他？’
想到这里的少女仿佛明白了什么，怔怔出神地望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苍白也没有管少女呆滞的神色，只以为她是首次知道自己活得这么久被震惊到了。自顾自地说道。
“而你们人类哪怕突破传奇，也不过数百年寿命，你觉得自己几百年的生命够吗？只有神话才能够打破种族限制，拥有悠久的寿命……”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这边话还没说完。艾莉儿就出言打断了他的话，且语气和神情都极为坚定。
“别说了，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