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和池农还站在那里,池农忽然说:“你们不用看了,他已经死了,由内到外都熟透了。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抓几书屋”
众人惊讶地抬起头看向池农,这才发现了我们。
老头子的情绪看上去极其低落,眼中还闪烁着泪光,他朝我们微微点了点头,郑景山迎上来道:“大师傅,你们来了。”
他的脸上原本压抑不住一股惊恐而慌乱的神色,看见我们,却仿佛轻松了很多。
民警中年纪最大的那个中年民警,长着一双鹰隼般阴鸷的眼睛,冷暗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们,微微皱着眉头问老头子道:“他们是谁?”
老头子“哦”了一声说:“他们不是外人,是我的朋友。”
那个民警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那三个医生一老一中一青,自从池农说过话之后,他们就一直诧异地看着池农,看了片刻,那个老医生忽然惊道:“你是张池龙的兄弟张池农?”
池农微微诧异:“你认识我大哥?也认识我?”
那个老医生点了点头:“咱们市里大名鼎鼎的中医世家,我怎么会不认识。我叫叶国,是个老法医,我和你父亲打过交道,他应该也记得我。”
叶国认出了池农,那一中一青两个医生也动容起来,看向池农的目光中又是敬佩又是诧异。
鹰眼民警咳嗽了一声,说:“老叶,叙旧的话待会儿再说,现在还是赶快检查尸体吧。”
叶国尴尬地笑了一下:“高队长,不好意思。”
说完,叶国与那两个年轻的医生小声嘀咕了几句,我隐隐约约听见他们的说话声,是在讨论郑景麓的死因,几分钟后,他们三个相互看看,最后一起点了点头,叶国对鹰眼民警说道:“高队长,他确实已经死亡了,死因应该是高温……高温烧炙……”
真是烧熟了!
我和成哥都悚然动容。
那些医生也都打了个冷颤,因为郑景麓这死因太过于匪夷所思了,也实在太过于让人惊骇。
虽然郑景麓的死是大家预料之中的结果,但郑蓉蓉还是无声的抽泣起来,老头子、郑景山和郑景岳全都面如死灰。
“老叶,你说什么?是烧死的?”高队长愣了片刻,然后才吃惊地问道。
“对,我们都是这个意见。”叶国沉重地说道。
高队长目光闪烁,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才低声问叶国道:“真是烧死的?你能确定?我看他全身都好好的,不像是火烧的吧?”
叶国说:“高队长的怀疑很有道理,我们也很奇怪,但从检查的结果来看,死者确实是高温烧炙至死的,这肉都熟了……”
池农忽然接口说道:“叶法医,准确来说,不是烧的,是蒸的,蒸熟了。”
高队长看了池农一眼,说:“你怎么知道的?”
池农说:“我也是个医生,不过是中医,在我看来,郑景麓是被高温水汽蒸死的,而且不是从外部蒸死的,是从内部蒸死的。”
叶国脸色一变,“啊”了一声,然后又急忙低头去看郑景麓的尸体。
池农接着说道:“可以这么说,郑景麓体内的所有水分在极短的时间内,由于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或原因,都变成了高温水汽,从内部把郑景麓猛然给蒸死了,由于这时间太短,郑景麓根本来不及喊叫就死了。他的五脏六腑看起来都好好的,但其实都已经熟了,而且身体里面比外表更熟。”
“这……这怎么可能?”那两个年轻的医生面面相觑,似乎是一时难以接受这种匪夷所思的说法,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高队长深深地看了池农一眼,说:“你不要胡说,蛊惑人心。”
叶国忽然道:“高队长,他说的很有道理,至少我找不出比他说的更有道理的说法!”
高队长狐疑地看着池农:“池先生,我想请问你,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有没有什么切实可信、逻辑可通的根据?”
池农摇了摇头:“没有你所谓的切实可信、逻辑可通的根据。我说过了,我是个中医,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就是通过望和闻来判断出来的,如果非要说个依据,其实也很简单,阴阳五行,是中医的根基。不过,我想你高队长接受不了这个说法。”
高队长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池农微微一笑,不再说话,高队长忽然站起来,目光从郑家人的身上一一瞟过,然后沉声问道:“你们之中是谁最先发现郑景麓的尸体?”
“不是我们,是她,小张。”老头子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大厅的一个角落。
我也循着他的目光望去。
缩在大厅角落里的那个保姆颤巍巍地说:“是我……”
“你怎么发现的?”高队长厉声问道。
“我……”那个保姆忽然哭了起来,说不出话。
老头子擦了擦眼泪,说:“小张,不要害怕,慢慢说,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我们知道这件事肯定与你无关,放心。”
小张点了点头,哽哽咽咽地说:“小麓他回来的很晚,回来后也很困,他问我要吃的东西,我给他拿了一些,后来我就去睡觉了,但是不到半个小时,我隐隐约约听见有一阵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来,我就醒了,那声音像是吹笛子吹出来的,很好听,但是,但是让人感觉很冷……我心里奇怪,就起床出来看看是哪里响的,但是我出来后,那笛声就没有了,我隐隐约约看见客厅里的地上有个东西,像个人躺在地上,我有些害怕,就想把灯给打开看看,但是我刚打开灯,就看见,就看见他躺在地上……他,他就是这副模样了……”
高队长“唔”了一声:“是这样啊……等会儿!你说你听见了什么声音?”
“笛声,是笛子吹出来的声音。”小张说。
“笛声?怎么会有这种声音?”高队长诧异地看着小张道:“你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确实是笛声?”
小张想了一会儿,坚定地说:“我没有听错,就是笛声。”
高队长点了点头,然后朝那两个保安喊道:“你们两个!你们有没有听见笛声?”
两个保安一起摇头,一个保安说:“没有!我什么声音也没听见。”
另一个保安纠正道:“就听见小张叫了!”
“半夜里吹笛子,只有一个人听见……”高队长沉吟了一下,然后问老头子等人道:“你们这里有谁会吹笛子?或者你们知道别的人谁会吹笛子,尤其是跟郑景麓有联系的人中,谁会吹笛子,或者谁喜欢笛子?”
“我们家没人会吹笛子。”郑景山说道:“而且我们也不认识会吹笛子的人啊。”
郑景岳和郑蓉蓉也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线索。
“郑董?”高队长看着老头子,想要征询他的意见。
老头子摇头道:“我也想不出来我认识的人中,谁会吹笛子。”
高队长眉头紧锁,扭头看向小张:“你呢?”
小张惶恐地摇了摇头:“我不会,我不会吹笛!我也不认识谁会吹笛!”
?#~,很好听,但是听了之后却让人浑身发冷,像泼了凉水一样,感觉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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