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宁楚鼎终于能松快会儿了。
“主子,热水已经备好了,您看要不要现在就沐浴?”伊苏问。
宁楚鼎点点头,“累了一天了,泡个舒服的热水澡解解乏,西兰呢?”
伊苏笑着说:“西兰想着宴席上的膳食主子吃不惯,这会儿正在小厨房熬银耳羹呢。”
“待会儿让西兰也给令宜他们几个送一碗,毓庆宫那边保成可派人给瑚图玲阿送吃食了?”若不是伊苏提起膳食一事,她都差点将这件事给忘记了。
“太子派贴身太监小栗子送去的。”
听了这话宁楚鼎满意地闭上眼睛,“总算没让我失望。”
“太子准备的那些都是太子妃爱吃的,这还是主子特意问出来的,太子肯定会牢牢记在心里的。”伊苏道。
“你这嘴也越发巧了,瑚图玲阿现在还没正式受封呢,你倒是提前叫上了太子妃。”宁楚鼎伸手点了点伊苏的额头。
伊苏补充着,“主子是不知道,奴婢和小栗子说的时候,小栗子也是一口一个太子妃,下头的奴才都机灵着呢!”
“私底下叫一叫也无妨,左右瑚图玲阿以后都是要受封的,不过在没受封之前还是要注意一些,这事儿你也叮嘱一二,免得让有心人听了去。”
“主子放心,奴婢会再叮嘱一番的。”
……
前头几位皇子还在喝酒,不过也没什么人敢灌太子,大阿哥就挡了几杯,心里这会儿正懊悔着呢,他刚刚就不应该答应太子的话。
在场的这几个压根就不敢出手,他要是不上手灌太子酒,那根本就没人敢!
毕竟三阿哥他们都比太子小,至于宗室里的几位巴结还来不及呢,哪里敢做灌太子酒这样的事情!
“虽然没人灌弟弟,不过弟弟还是很感谢大哥帮忙的。”太子笑嘻嘻地说。
大阿哥郁闷地喝了手里的酒,他现在瞧着太子的笑格外刺眼。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所以才……”大阿哥凑到太子跟前说。
这两兄弟的距离离得有些近,太子直接往后退了一大步,单看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大阿哥对太子做了什么呢。
“大哥这是说什么呢?莫不是喝醉了?要不然弟弟我让小木子送你先回乾东所?”太子压根不接大阿哥话。
“你不说就不说吧,不过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事儿你肯定早就知道了!”
末了,大阿哥又补充着,“我要是早知道这样,说什么我也不答应你那件事,今天非把你灌醉不可!”
太子轻笑,不由得在心里嘚瑟:就是知道你会这么做,所以我才那么说的啊~
“行了,这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就散了吧。”这好人做到底,大阿哥直接主动提出要散了。
太子自然是愿意的啊,只有这前头的宴席结束他才好回毓庆宫,毕竟他今晚喝的酒不多压根谈不上醉醺醺的,要不然就直接假装喝醉让小栗子带着他回去了。
四阿哥率先反应过来,“大哥说得是,这时辰也不早了,明日弟弟们还要去南薰殿念书呢。”
说罢四阿哥还碰了碰三阿哥的胳膊,示意三阿哥也说两句。
只不过三阿哥今儿个喝得有些多,已经醉了……
“行了,你们也都回去吧,我瞧着三弟喝醉了,待会儿煮碗醒酒汤给他灌进去。”太子叮嘱了句。
“二哥放心,弟弟和三哥住得近,会吩咐小太监煮醒酒汤的。”四阿哥笑着说。
这事情都吩咐完了,太子迈着轻快的步子往毓庆宫走去。
大阿哥看着太子那愉快的身影,忍不住嘟囔了句,“搞得谁没福晋一样!”
小木子安静地跟在自家主子身后,一点儿动静也不敢出。
瑚图玲阿用了膳食在屋内散了会儿步,这会儿刚让奴才送了些热水进来打算沐浴更衣,这人才进到浴桶里,就听见石嬷嬷在给太子请安。
不待太子开口询问,石嬷嬷就先交代瑚图玲阿在沐浴更衣了;太子点了点头,转头吩咐小栗子准备热水,他也要沐浴。
瑚图玲阿泡在热水里,热气氤氲得她脸色发红,在听到太子的声音时她的心也猛烈地跳动着。
待会儿要发生的事情她自然是知晓的,昨晚她额涅特意拿了画册给她,为怕她什么都不懂还特意在画册上做了解释;瑚图玲阿是忍着羞意看完了那本画册,想着要和太子做这样的事情,她的脸也越发滚烫。
两个丫鬟伺候瑚图玲阿沐浴的时候,也发现自家主子身上都粉粉的,两个未经人事的小丫鬟自然不懂得主子是因为想到了些什么才这样的,她们都以为是热水导致的。
“不用涂抹香膏了。”瑚图玲阿阻止了心漪想要给她抹香膏的动作。
“刚刚在水里也洒了香露,再抹香膏有些多余了。”
瑚图玲阿主要是怕太子不喜欢这些味道,到底是第一次接触,还是别涂了为好。
见自家主子不打算用,心漪也就将香膏放了回去;两人伺候着瑚图玲阿换上大红色的寝衣,乌黑柔顺的青丝都垂落在后背。
沐浴过后瑚图玲阿又坐回床上,丫鬟们都会意地退到门口,太子还在隔间沐浴,不过刚刚石嬷嬷也说了,太子的贴身太监并未在里边伺候,想来只有太子一人了。
听着隔间的水声,瑚图玲阿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很快脚步声走近,太子已经站在瑚图玲阿面前了。
“妾请太子安。”瑚图玲阿低头请安。
太子笑着说:“膳食可还合你心意?”
“回太子的话,都是妾在家中喜欢的,多谢太子费心。”瑚图玲阿回话道。
瞧着瑚图玲阿这么紧张的样子,太子倒是不怎么紧张了,两人随便闲聊了几句,太子突然开口道,“我会待你好的。”
瑚图玲阿惊讶地抬头,两人的目光正好对上,空气中有暧昧的味道。
太子轻轻吻上瑚图玲阿的唇,接下来的事情也无需按照画册上的来,或许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很快两人的衣裳全都褪下,瑚图玲阿害羞地窝在太子怀里,大红色的床幔滚动落下,春宵一夜,屋内的声音羞得月亮都躲在云彩身后。
心涟和心漪都默契地躲远了些,小栗子听着屋内的动静也忙吩咐厨房那边多备些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