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臣妾瞧着胤禔不喜欢读书,索性找了个话让他能够好好读书罢了,难不成臣妾说错什么了?”宁楚鼎的脸上带着恰好的讶异,向康熙求证此事。
康熙冲她摇摇头,“哪里是说错了话,你可是帮朕大忙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宫外住了几年的缘故,保清倒是对骑射感兴趣,什么念书、习字他最烦了,朕也是说了好多次,每次说过能管用两三天;不过还是皇后的法子好,今日朕查看他们兄弟俩的功课, 保清倒是比之前进步许多了!”
宁楚鼎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皇上光说胤禔,怎么也不见您说说保成啊?”
康熙笑着说:“保成自然是好的,他的师傅总是和朕夸他,说起来这保成就是比保清省心一些。”
“皇上,这些话您可别在孩子们跟前说。保成有保成的好,胤禔也有胤禔的好,孩子们各有各的长处。”宁楚鼎很不喜欢拿着孩子比较,可能说者无心,但这些话孩子们也能听懂,天长日久的难免会在心里留下痕迹。
她可不希望孩子们长大之后,会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就变了感情。
“朕就是说到这些了,也不是要让他们比较。”这会儿胤礽还在呢,康熙自然不能说自己也想让孩子们比较。
不过康熙私心里还是觉得皇家孩子要比较是必然的,如果不比较一番,他当年如何能继位成为皇帝呢!
这些话他也没必要和皇后讲,自己心里明白就是了。
许是宁楚鼎的话对大阿哥起到了作用让康熙十分满意,又或是太皇太后和康熙说了些什么,从封印到除夕这几天,康熙一直宿在坤宁宫。
宁楚鼎也适时地劝康熙去其他嫔妃宫里坐坐,不过康熙都没有去,照旧待在她的坤宁宫。
……
除夕一过,新的一年又到来了。
正月初四康熙去翊坤宫看了下宜嫔,也不知怎的,康熙倒是给郭常在所生的小公主赐了名——令宁。
宜嫔和郭常在自然是欢喜的,这皇子们大多是满周岁就得皇上赐名,公主们就没有这个待遇了,还得看皇上高不高兴,今儿个也算是凑巧,四公主也有自己的名字了!
宁楚鼎知道此事后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着人给四公主送些东西。
上元佳节前三日,太医院有人来坤宁宫回禀,说是觉禅官女子的产期就在二月初。
这生产需要准备的东西惠嫔早早地就接手在办了,宁楚鼎又派人额外叮嘱一番,近来宫里没有多少事情,倒是舒舒觉罗氏和尼楚贺趁着年节各府走动,趁着这个机会看见了不少和法喀适龄的格格们。
尼楚贺倒是瞧中了西林觉罗家的格格,不过舒舒觉罗氏没有看中,说是这家格格眉眼间带着些许算计,这个尼楚贺倒是没看出来,不过她额涅都这么说了,她自是不好再说什么,所以特意写信和自家姐姐说了下。
“尼楚贺到底年轻些,有些东西看不到也正常,不过额涅说不好想来是真不大好了。”宁楚鼎喃喃自语着。
“皇后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一个人在殿内待着?”康熙走路压根没有声音,宁楚鼎直接被吓了一跳。
瞧着宁楚鼎一个劲拍胸口,连话都顾不上说的样子,康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倒是朕吓着你了……”
“皇上怎么没让人通传下?”宁楚鼎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康熙顺手给宁楚鼎倒了杯茶,“这大白天的,朕以为你在殿内休息呢,索性没让她们通传。”
“对了, 你刚刚在说什么?”
宁楚鼎直接将尼楚贺写给她的信递给康熙,十分自然地开口。“臣妾妹妹写的信、这不是法喀也快到婚配的年纪了嘛,臣妾想着让额涅和妹妹在京城里瞧瞧别家的格格,要是有不错的到时候臣妾也可以让人进宫瞧瞧不是。”
信康熙倒是没有看,只是接过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了,俨然一副自己很信任宁楚鼎的样子,不过他倒是对法喀的婚事感兴趣。
“你妹妹可有瞧中的?”
“尼楚贺看中了西林觉罗家的格格,不过额涅觉得这位格格不适合法喀。”当着康熙的面,宁楚也不好直接说她额涅说人家格格眉眼间都是算计的样子;人家到底是未出阁的格格,她们母女、姐妹之间说说也便罢了,再让皇上等人知道,这对人家格格的声誉也有一定的影响。
“要不朕给法喀指个婚?”康熙饶有兴趣地说。
也不是不可以哈!
宁楚鼎转了转眼珠,想着康熙可能会提一提赫舍里府或者佟佳府,不如借此机会打探一下,“皇上这是有合适的人选了?”
“那倒是没有,不过你要是瞧着哪家的格格不错,朕可以下旨给他们赐婚。”
宁楚鼎笑着点点头,“那臣妾先谢过皇上了。”
宁楚鼎也有些纳闷,她本以为康熙会提一提赫舍里府和佟佳府的,再不济也得隐晦地说一下;这到头来竟然一个也没有提,更别提隐晦了!
莫不是在等她主动开口?
这次倒真是宁楚鼎想多了,康熙目前确实没有这个想法,而且他刚刚说可以给法喀赐婚的话,也是实话;毕竟法喀之前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再加上他如今手里的银子都是法喀着人下海赚来的,不过是给法喀赐个婚,这个事情于他而言就是小事一桩!
康熙今日来坤宁宫也是闲来无事,走着走着就到了坤宁宫,自然来了那便没有离开的道理,一整天他都待在坤宁宫,奏折都是在书房批的。
宁楚鼎在榻上看宫内的开支,康熙则在一旁批折子,这在外人看来还真是岁月静好、夫妻和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