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鼎在脑中将自己想到的事情过了一遍,就连要和康熙说的话也是再三思索,最后她着伊苏跟着她去乾清宫见皇上。
乾清宫外,梁九功见宁楚鼎前来忙上前行礼。
“皇后娘娘,万岁爷正和几位大臣在里边议事呢。”
宁楚鼎点点头,“劳烦梁公公通传一声,本宫有要事见皇上。”
梁九功在心里想了想,最后开口道,“皇后娘娘不若去西暖阁等候,等万岁爷和几位大臣议事结束后,再见您如何?”
宁楚鼎微微颔首,“好。”
西暖阁内,有奉茶宫女来给宁楚鼎奉茶,她轻呷了两口热茶,殿内康熙和诸位大臣们议事的声音也时不时传过来,就是听不真切。
不过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现在在谈论什么,无非就是赈灾所需的银子从哪里来。
还真让宁楚鼎猜着了!
此时的康熙满脑子都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银子!
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他虽是一国之君,可前些年一直同吴三桂那些人打仗,国库的银子根本没多少。
此次地动来得又突然,这一件接一件的大事,让康熙这个少年皇帝深感无力……
宁楚鼎等了半个时辰,康熙有些疲惫地走进西暖阁。
“臣妾给……”宁楚鼎还未行完礼,就被康熙伸手扶了起来。
“皇后来乾清宫找朕有什么要事?”康熙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说。
宁楚鼎看了下暖阁内的人,对着伊苏他们说:“你们退下吧,本宫有话要和皇上说。”
伊苏等人福身行礼退下,宁楚鼎多看看伊苏一眼,示意她在门外守着。
其他人宁楚鼎还是不放心的,唯有自己人她才放心。
“皇上看看这个吧。”宁楚鼎将木匣子推给康熙。
康熙诧异地抬眸,“你之前已经给朕不少银钱了,这些又是?那你和令宜平素用什么?”
宁楚鼎淡淡一笑,“皇上打开瞧瞧吧。”
康熙心里十分想要,只是他深知皇后手中的银子,即便是收下这些也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眼下的难题。
再者,他若是收下了,皇后手里还有什么可用呢?
想到这里,康熙很果断地将那个木匣子推给宁楚鼎,一脸认真地说:“罢了,你拿回去。”
“皇上还是看下吧。”宁楚鼎又将木匣子推给康熙。
“或许能帮上皇上。”末了,宁楚鼎又添了一句。
“其实这些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康熙一边说一边打开木匣子,只是当他真的打开木匣子后,满满的震惊!
【这么多银票?!】
【皇后从哪里弄来的?】
“这是?”康熙的眼里满是震惊。
宁楚鼎指着这些银票说:“是臣妾的弟弟法喀下海经商得来的。”
说罢宁楚鼎朝康熙行了个大礼,“臣妾知道官员们经商是不可以的,还请皇上饶恕法喀。”其实法喀也不是用自己的名义经商的,朝中不少大臣也都如此……
“皇后何错之有?法喀又何错之有?”康熙再一次将宁楚鼎扶起。
“若是你不同朕讲,朕也不会知晓此事。这些天朕同那些大臣们商讨赈灾银两一事,那些大臣支支吾吾,什么话也不敢说。”
说到此处康熙还重重地叹了口气,“朕何尝不知这些大臣手中有余钱,只是这么多大臣,竟无一人……”同朕讲实话。
“法喀虽然年纪小,可也分得清轻重缓急,他之所以让人下海经商,一方面是因为臣妾母家需要银钱,另一方面也是怕令宜和保成年岁见长,臣妾身为他们的皇额涅却没有太多的银钱为他们打点……”
“眼下正是需要用银钱的时候,法喀特地将这些年赚到的银钱送到臣妾手中,就是为了能解皇上的燃眉之急。”
宁楚鼎看着康熙一字一句地说。
她知道这些话皇上也是半信半疑,可银子如今才是最重要的,不论她说什么,皇上都会相信!
因为他不得不信!
“法喀有心了!”康熙感慨着,“眼下正是用银子的时候,朕也不同皇后推诿了。这次法喀他立了大功,皇后也可以问问法喀,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宁楚鼎听了这话,心里暗自高兴可面上却装出一副贤惠的模样,“皇上不怪罪法喀私自让人出海,臣妾就感激涕零了,哪里还敢求恩典。”
最难的事情解决了,康熙十分高兴,现下笑着说:“一码归一码。若不是法喀有心,他又如何能帮朕解燃眉之急?法喀有功,你这当姐姐的也不为他想想。”
“臣妾只盼着母家一切都好,并无所求,若是皇上真的要赏赐法喀些什么,不若问问法喀吧。”宁楚鼎说。
康熙伸手握住宁楚鼎的手,“朕能得皇后相伴,是朕的福气!”
宁楚鼎嘴角噙笑,这时候法喀应该收到她让西兰递出去的信了。
法喀聪慧,只消看到她那封信,便知晓进宫时该说些什么!
……
果不其然,待宁楚鼎离开乾清宫后,康熙就迫不及待地着人宣法喀进宫。
法喀不仅明白宁楚鼎的用意,还将自己以后的事情办得更为妥当。
“你这是明目张胆收买朕啊!”康熙指着法喀说。
法喀不紧不慢地回话,“奴才不敢!奴才之所以下海经商也是因为自阿玛过世,家中兄弟日渐大了,需要用银钱的地方也多,奴才身为兄长不得不为日后考虑。”
“再者皇后娘娘在宫里用银钱的地方也多,阿玛虽然不在了,可家中的重担不能让姐姐来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