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下…各地行省皆出现暴乱,他们像是有预谋般的烧杀掠抢,各地商户和政府机构都受到冲击,是否开始派兵镇压?”
比比东听着手下官员的汇报,面无表情,只是她的手中正拿着蛛网传递过来的消息。
教唆民众的贵族旧部见这段时间武魂殿并没有反抗,都开始冒头抢掠各地的财富了,并且所有挑起暴乱的人都已经锁定了。
“是时候收网了。”
比比东叹了一口气,被挑唆暴乱的民众应该冷静下来了,这个时候可以出手了。
在蛛网的消息传递下,原本龟缩的武魂殿势力终于开始行动起来。
第二日清晨,在星罗旧贵族的带领下,民众聚到了一起,只不过,相比前几日,他们确实冷静了很多。
“今日,我们的目标,是摧毁武魂殿建造的学院还有武魂殿本身!这些东西就是一根根扎在星罗帝国钉子,必须清除!”
贵族有些满意的看着面前的民众,只要按部完成这些事,那么自己就算是立了大功,届时自己的爵位和领地将会更大,会有更多的财富。
“为什么要进攻武魂学院?若是把学校摧毁,我的孩子去哪里上学?”
台下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质疑着这次的行动。
“就是!这一段时间我们不是打砸街道的商铺就是破坏各种公共设施,请问那些东西何错之有!”
“就是啊…虽说那些是武魂殿出资建造的,但确实给我们提供了方便,而且那些商户也是星罗帝国人,我们这不是残害自己的同胞吗?”
“………”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质疑声响起,而贵族旧部气的脸色煞白,大声叫到:“你们这群刁民,难道你们要背叛星罗帝国,背叛自己的国家吗!”
“我们没有背叛,正因为我们爱这个国家,所以才这样说!”
一位年轻的少年毫无惧色的走到贵族面前,一开始得知比比东赶走了星罗皇帝,他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保卫自己的国家,但后来比比东取消了魂师税,各地建立了学校,并花了很多的钱为各个城镇建立公共设施,他也有些迷茫。
但眼前的这个贵族告诉他,这都是比比东的收买人心之法,等一切尘埃落定,魂师税还会归来,而且会收的更多,唯有覆灭武魂殿才会彻底消除魂师税的隐患,这也是他参加“起义军”的原因。
但“起义军”的所作所为让他陷入了混乱,只要跟武魂殿沾上一点的东西,基本都被他们所摧毁,这真是“起义军”该干的事吗?
“你这个混蛋,敢质疑本男爵!”
贵族男爵拿起一把刀走向了少年,“你就是星罗帝国的叛徒,武魂殿的走狗,我今日就当着大家的面,处决你,告诉大家这就是当叛徒的下场!”
屠刀已经近在眼前,少年却没有一点反抗的心思,他的信仰已经崩塌,跟行尸走肉没有任何区别。
“嗖嗖…”
几道破空之声在他耳边响起,一股温热的液体撒在了他的脸上,待他回过神一看,那位男爵脖子上出现了一个偌大的血窟窿,瘫软的倒在地上抽搐着。
待少年回头看去,身着魂师制服的队伍已经把他们围了起来。
民众们开始陷入混乱,领头人已经死了,他们也不知该怎么办,武魂殿开始反击了,他们会死,只是死之前,能够在看到家人一眼就心满意足了。
“唉…怎么老是给我派这种没有挑战性的差事。”一位身材高大的红发少年来到了平民面前,可惜的是这些人并不知道他正是被称为武魂殿黄金一代的焱。
“咳咳,各位不要害怕,我是武魂殿的焱。”焱努力的挤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结果,那些平民反而更怕了。
“简单来说,各位放下武器就可以走了,另外,女皇比比东陛下向各位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有魂师税或其他各种类似名义的税款。”
焱挠了挠头,他对于这种情况确实不太擅长。
但这些人依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满脸紧张的盯着面前这个说胡话的少年。
“来人,快…”焱这边急的满头大汗,他不理解为什么自己都这样说了,他们居然还不放下武器回家去,真的打算跟武魂殿对抗到底吗?
随着队伍中两名魂师抬出两个大箱子,焱这才松了一口气。
当箱子打开之时,那些平民一脸惊呼的看着箱子里闪闪发光的金币,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是这样的,在我女皇陛下接手星罗帝国后,却发现全国魂师税的收取竟然比我武魂殿拿到的钱要多数倍不止,而这些钱并没有落到武魂殿的口袋,都落到了那些贵族和官员手里!”
“于是女皇陛下下令彻查全国账册,终于将这些税务账册清查完毕,天呐,触目惊心!”
“这些贵族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这些财富都是从他们家地窖里搜出来的!”
焱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着面前的平民,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已经没有了那种戒备,似乎对他的话信任了不少。
“而我女皇陛下,也知道星罗帝国在经过与天斗帝国的大战之后,正是休养生息之时,也是直接取消了国内一切魂师税务,并决定,将近两年多征收的魂师税全部退回至所有家庭,并承诺以后永远不会再有所谓的魂师税!”
焱这时将手放在了胸口,一脸诚恳的对着平民说道:“还请大家擦亮各自的双眼,我女皇陛下自登基以来何曾亏待或各位,而各位只是被那些别有用心的贵族蒙蔽,可不要白白丢了性命,各位的家人还在等着你们回家,所以请大家放下手中的武器,安稳的回家,好吗?”
场面陷入了一片寂静,武魂殿的魂师小队有些紧张的看着依旧拿着武器的平民,而平民也非常迟疑的看着武魂殿的这些人。
武器在手他们还有拼的资本,若丢了武器,那他们就真成了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