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梦失魂落魄的看着家里的一切,原本美好的家庭,现在满地的支离破碎。眼泪涌出,嘴角却在笑。眸子扫过地上还在收拾残局的母亲,眼泪落的更凶起来。“你怎么还要为他收拾残局!难道这些年收拾的还不够吗!”
关翠芬惊恐的站起来!立马无助女儿的嘴,眼里写满了祈求。“你小声点,如果让你父亲听到了,一定会说你的!”
“哼!”齐梦狠狠地甩开母亲的手,冲着楼上大吼起来。“已经多少年了!每年的今天父亲都会这样!到底我们家要变成什么样!他才开心!”
“梦儿!”
“妈!”齐梦已经忍受不了了,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每到这一天,父亲总是很反常,反常的让人害怕,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在祭奠那个女人!那个自己自杀,但是罪名全都扣在母亲头上的那个女人!
“梦儿你够了!”关翠芬忍受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随后跪在地上痛哭起来。“这一切都是妈的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妈的错,如果不是当年我的一意孤行,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妈!”齐梦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眼泪喷涌而出。“这么多年了,即便你当年做错事情了,可是你已经用你的一辈子来偿还了不是吗?难道还要做到什么地步!我们离开这个家吧,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关翠芬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可是我们能去哪?我们根本没有能力养活我们自己不是吗。”
“能力吗?”齐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所以说,他那样宠着齐欣,就是因为齐欣可以为齐家创造财富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可以!”
“梦儿!”关翠芬的心陡然闪过一抹不好的感觉。“梦儿啊,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你从小到大对于经商就没有什么兴趣,你怎么可能突然就……”
“妈!”梦儿双手握住母亲的肩膀,眸子里写满了笃定。“妈,你相信我,只要给我一年的时间,我只要一年!一年我就接你出去!相信我妈!相信我!”
“梦儿啊!”
“妈!”
母女俩抱作一团,哭成一团。楼上的齐老爷子默默地看着楼下的一切,眼里没有丝毫的同情,满满的冷漠。
天色一亮。齐梦开着车就消失在家门口。打扮靓丽,穿的正式。
“关翠芬。你来我的书房。”齐老爷子拄着拐棍,说完这话直接转身回书房没有丝毫的情感。
关翠芬皱起眉头,来到了书房,却不敢往前走一步。
“你来,离我近一点。”齐老爷子发出命令。关翠芬弱弱的挪动了一步。
齐老爷子皱起眉头,看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隐约有些不太高兴。“离我近点!我岁数大了,你如果不离我近一点,我会看不清你。”
关翠芬眼圈红了起来。从自己入门的那天开始,齐老爷子就不许自己离他太近,整整二十多年了。原本已经消失的期待,在这一刻竟然可耻的又燃烧了起来。迈着有些不稳的步子,来到齐老爷子身边。“老爷子……”
齐老爷子坐在摇椅上,一只手,缓缓地抓住了关翠芬的手,锐利的眼睛渐渐地开始朦胧起来。“还记得那年你怀孕吗?”
“嗯。”关翠芬点了点头,眼圈更红了。“怀孕的事情,到现在我还记得,所以不敢忘记齐老爷子的恩宠。”
齐老爷子嘴角一抹苦笑,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些年,我对待你们母女,也不薄吧?”
“不薄。而且很好。”关翠芬的眼泪猝不及防的就掉了下来。自己愧对齐家。
齐老爷子疲惫的闭上眼睛,可是再睁开时,又恢复了往日的锐利以及冷漠。“既然不薄!为什么你的女儿要一直做欣儿的绊脚石?”
“老爷!”关翠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里写满惊恐。“老爷!我不知道老爷说的是什么话!梦儿年纪还小,怎么会做绊脚石呢!”
“哼。”齐老爷子藐视的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个女人,满脸的不屑。“我这么多年为什么这样对待梦儿,恐怕你比我清楚。你以为仅仅是因为欣儿妈吗?我虽然是个情种,但是对于自己的孩子从来都不会过分。”
“老爷……”关翠芬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我不知道老爷在说什么,梦儿也是您的孩子。”
“我的孩子?”齐老爷子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大手死死地捏住关翠芬的下巴,企图要将他捏碎,语气也如同刀子一般,句句割心。“是我的孩子,还是我哥哥的孩子?关翠芬,这个问题你可要想好了。”
关翠芬的眼睛瞬间放大,身子开始不断的颤抖起来。“你……你是……”
“你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吧?”齐老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轻挑眉毛。“你以为我老糊涂了?你以为我当年不知道?你和我哥哥之间的丑事我全都知道。我不说,是我不想破坏我们兄弟的感情!我不说,是因为毕竟梦儿也是我们齐家的孩子。可是现在,你们两个的野种想要造反是吧?”
“不……不……并没有……并没有!”
“哼。”齐老爷子不屑一顾。“我不管你们是造反也好,想要自己的天地也罢,我今天就把话放这了!我养你们自然有养你们的道理!但是你们想有一番作为!做梦!不管你们做什么,我都会阻拦你们前进的道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对你的‘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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