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捏着下巴琢磨了下，起身：“那就检查检查吧。”
楼映抿着唇，靠在墙边，看着云皎大摇大摆走到仪器边，听从陈医生的指挥，开始做检查。
他垂下眼睛，长睫微微颤动。
云皎很快也做完了检查，她的精神力虽然有些匮乏，但比起楼映，就强太多了，只要好吃好喝地养着，偶尔用这么一下，也没有多大问题。
得知云皎的确没什么大问题，楼映一直憋在胸口的那口气，才渐渐松了下来。
出去的时候，楼映先把云皎推了出去，自己却留了下来。
云皎看着合上的门，有些郁闷。
有什么是她不能听不能看的？
云皎坐在门口的摇椅上，晃着腿等楼映。
楼映在里面并没有呆多久，大概只有三分钟左右吧，就出来了。
面上看着淡淡的，也看不出什么来。
云皎猜不透，索性问他：“你和他在里头干什么？还不我看。”
楼映：“没什么。”
云皎：“……”
她一把抓住楼映的领口，将人拽下来，与她平视，“你生气了。”
楼映抿了抿唇：“我没有生气。”
云皎眼睛微微眯起，慵懒又危险：“你在生什么气？”
楼映：“……”
他看了云皎片刻，别过了眼，眼中星光黯淡，悲伤涟漪般荡开。
云皎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转向自己。
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那样的情绪，云皎心口莫名一哽，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放轻了许多。
“你到底怎么了？”顿了一下，问道：“是因为我输送给你精神力？”
楼映嗡嗡“嗯”了一声，握住云皎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道：“阿皎，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陈医生说，我现在……已经和普通人差不多了。”
云皎道：“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就为这个生气？”
楼映垂眸，“你是答应了，可是你答应的事情，又有几次会真的做到呢？”
“阿皎，比起我自己，我更想你平平安安的，如果我好了，你却变成我这样，我宁可……去死。”
云皎被后面这两个字气着了。
她一把勾住楼映的脖子，将人猛力拉下来，张口就咬住了他的唇瓣。
用的力道不轻，很快就有血腥味儿漫开。
她贴着他的唇，声音含糊却沉冷：“你再敢乱说试试！”
楼映：“……”
他伸手将人拥进怀里，闭上眼睛，喉结滚动，声音低低的：“阿皎，你还记得小世界第一次生日的时候，我许过的愿望吗。”
云皎：“……”
早忘了。
她本就记性不好，更别说那会儿对他好全是为了任务。
怎么可能记得清清楚楚呢？
云皎不说话，楼映就知道是她忘了，他也没有怪云皎对他不上心，毕竟他那时候对她来说，不过是个任务对象而已。
楼映垂着眉眼，低声叙述着当初的愿望：“一愿阿皎平安喜乐，二愿长伴阿皎身侧。”
“阿皎，你明白了吗？”
云皎毫不迟疑地点头：“明白。”
不就是你想和我在一起，然后咱俩开开心心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