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宁肯跪着死、華阳、斛跋睿壱三位大大的打赏!谢谢!
.............
想到这,冯云山猛地想起自己曾经的打算,早在道州的时候,便派了两名细作,前往湘乡县荷叶塘,潜伏在那偷偷将即将回家守孝的曾国藩给干掉!也不知道具体如何了,那两名细作自从派出后,便一直没有消息。
如今自己事情一多起来,便忘记追问下去,都这么久了,想必两名细作都没有得手,那两名兄弟估计也多半不幸了。这样一来,反而打草惊蛇。自己还得再派人去查探一番,再做决定。
还有,自己堂堂占据两广的圣王,每次和洋人谈生意,都要自己拿主意,亲自出面,这是何等悲哀的事情?
伍崇曜本来熟悉洋人事务,也懂洋文,不过他可能因为刚投靠不久,自觉没什么份量,因此不敢做任何决定,都要自己拍板才行。虽然表示对自己的恭谨,但也束缚了他能力的发挥。
其他圣军中的老兄弟,更加是没这方面的人。连左宗棠也对洋人的事情不大清楚,不愿与洋人打交道,何况其他人。
通过这样的事情,冯云山忽然发现自己存在的大问题:原本只是个普通工程师,突然地位提高到管理数万圣兵将士,还要理顺两广这么大一块地盘的各类政务,凭自己的能力,根本就不行。
还是手头的人才太少,圣兵虽然多,但除了广西老兄弟,其他大部分都是湘南和两广的天地会兄弟,两者基本上都是目不识丁,从未念过书的文盲,又没机会锻炼,要打仗还行,要管理地方,理顺民政,根本指望不上。
冯云山立刻意识道,培养人才的事情,必须要马上抓起来。但培养人才不能立刻见效,眼下,还得大力引进已有的人才才行。
不论是搞老式科举,还是学后世一样选拔人才,还是从国外聘请人才,都是可行的。
冯云山将眼睛看下远处,正好看见在东南天际,太阳被一团阴云遮住,但十余缕金黄的光线,透过云雾缝隙,散射向大地,露出一道金光闪闪地奇观。
阴云阻止不了阳光!
自己最近过于注重与洋人打交道,想早点将工业体系发展起来,却忘了,没有人才,光引进机器设备也是没用。
正当冯云山独自一个人静静地,思索以后的发展时,左宗棠一个急步跑了进来,满是兴奋地呼道:“圣王,清妖的武昌城失守,几天前就被太平军攻陷了!”
“啊!果然来了!”冯云山听到这个消息,丝毫不吃惊,他心里早就知道,便是这些天,太平军就会占领武昌城。
虽然,因为自己的出现,造成了历史的车轮有很大的改变,但对于太平军和武昌城来说,客观条件仍然差不多,历史洪流必然还会继续朝那个方向发展。
左宗棠一脸钦佩的看着冯云山。他虽然自诩当今诸葛亮,但跟随圣王越久,就越发觉得圣王高深莫测。有时候,些许小事都顾及不到,但更多时候,像这种天下大势却看得精准无比!
前几天圣王在说服伍崇曜投靠时,便认定武昌必然失守,没想到才过几天,就应验了。左宗棠不由心悦诚服。
“圣王,如今那边的太平军已经攻占了武昌,按您前几天的分析,必然会沿长江而下两江之地。这样一来,满清更加难以调动大规模的兵力来对付我太平圣国。这乃是我们圣国的大好事!”左宗棠欣喜地说道。
“季高,不要小看满清。虽然有了天王东王他们在前面顶着,帮我们圣军吸引清妖的兵力,但满清不会就此放弃两广之地,必然有其他手段。广州城,对满清朝廷来说,实在过于重要,要圣军兄弟们都抓紧时间,将两广剩余的清妖兵力全部歼灭干净,先将两广彻底占领再说。”
“圣王高见!圣王,听说,东王杨秀清在占领武昌城后,便组织准备开科取士。”左宗棠有点小心谨慎地说道:“宗棠建议,我太平圣国也应开科取士,网罗读书人。”
冯云山一愣,自己刚刚想到这点,左宗棠竟也不约而同地提出这个建议。便笑道:“季高所言甚是!本王决定组织一次开科取士,但不仅仅是读书人。招录人数要多一点,只要不是罪大恶极的恶霸地主和满清旗人,便可以参加!”
接着,冯云山便亲自兼任正主考官,又让参加过科举的左宗棠、许祥光负责具体筹备,为副主考官,筹备一次开科大考。
要求不能像满清科举一样,单纯以八股文章取士。当下便命“天下大势论”和“国强民富策”二道主考大题,让左宗棠编入考题之中。
左宗棠走后,冯云山又想到圣军的问题。
如今圣军编制显得有些混乱不堪,一军帅的圣兵,往往被分割几处,统领归属都成问题。
关键是,目前已有大批洋枪,是时候开启以热兵器为主的作战方式了。
原先的鸟枪铜炮刀矛之类的冷兵器为主的作战方式,相对而言已经落后,而对应的圣一军......圣六军......,这种一直以来沿用的原太平军军制编组方式,也很不适用。
但如何改编,如何整军,才更适合如今的时代呢?冯云山不由沉思起来。
.............
正在冯云山苦思圣军整编的事情之时,他念叨着的某人,出现在其老家湘乡县荷叶塘都(相当于乡)。
中等身材,约么四十多岁,宽肩厚背,头戴一顶黑纱处士巾,前额宽阔,额头有几道深刻的皱纹,瘦长条形脸上,长着两只长挑挑的三角眼,锐利而阴冷的眼神扫向周围,不知道为何,他总觉着有人在暗暗地窥视着他。
此人正是冯云山念叨着的,官居礼部右侍郎的曾国藩!
自咸丰帝登基后,曾国藩先是后台靠山兼座师穆彰阿倒台被查办,后又因上疏《敬陈圣德三端预防流弊疏》惹咸丰皇帝震怒,官运不顺,一直郁闷不已。
三个月前,充任江西乡试正主考官的曾国藩,忽接母丧噩耗,便紧急赶回老家,不料,恰逢长沙被太平军围困,道路阻断无法通行。
曾国藩绕道而行,却被跟随起义的浏阳天地会众抓获,幸好曾国藩的忠仆跟老爷换了身衣服,忠仆惨被活活打死,而曾国藩假装仆人一路被胁迫跟从天地会匪,四处流窜。
终于,太平军被清军击败从长沙撤围而去,浏阳的天地会匪也跟随太平军的跟随太平军,四处逃窜的四处逃窜,曾国藩寻了个机会,逃了出来。
他先是来到长沙城,找到好友郭嵩焘,郭嵩焘见曾国藩的惨状,大吃一惊,忙派人护送,又送上一把锋利的匕首贴身收藏供其防身。
曾国藩好不容易回到老家,母亲江氏的丧事却早已办完,已经入土。
见到家门房檐下仍垂挂的残余白纸,曾国藩心中哀痛不已。
拜见过老父亲后,曾国藩顾不得洗去脸上的尘土,先是恭恭敬敬地在母亲遗像前磕了三个头。
然后,衣服也不脱,直接披上弟弟穿过不久的孝服,裹着白包布,通体素白,拒绝了众兄弟子侄的陪伴,问明老母的坟地在后山祖坟处,便径自朝后山走去。
...........qq书友群,欢迎进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