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9527、天下纵横有我、温氏清汉三位大大的打赏!祝一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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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云山见这院门上贴又圣军的封条,知道这是一户被查抄的官绅人家,里面喊捉贼的肯定是在院内值守的圣兵。
前两天,因为抄没的官绅大户太多,有些细琐财物来不及清点,圣军便直接先贴上封条,派几名圣兵值守,等日后再慢慢清点。
便让护卫的亲卫打开院门,看看情况。
进得院来,却见一名侧着脸的清秀女子,正被几名圣兵追捕。
那女子正无处逃,看见大门被人挑开,便往这边奔了过来,显然是想就此逃走。
冯云山正奇怪,这个时代的女子不是好多都缠小脚的吗,怎么还能跑得这么快?再细一看,愣住了。原来是她!
他认出了这名女贼。却原来是上次在洋人合信诊所里碰到的,那名美貌的“周彗敏”,当时还指责自己是登徒子。
那女贼靠近大门,也认出了门口中央的冯云山,微微迟疑了下,便被冯云山的两名亲卫一脚绊倒在地。众圣兵蜂拥而上,将她逮住。
冯云山看着这名被死死捆住的美貌“周彗敏”,奇怪地问道:“是你?怎么回事?”
“周彗敏”冷哼了一声,扭转头不理。
扭住她的几名圣兵认出了冯云山,连忙行礼。一名圣兵道:“禀圣王,我等在此守卫,忽然发现里面厢房内有响动,进去一看却是这名女贼在翻箱倒柜地偷东西,这才要将她抓住。”
“圣王!什么圣王?看样子这登徒子竟然是这些长毛贼的头领?”女贼一边想着,一边嘴上大声地回答:“胡说!我才不是偷东西,我是回来取自家的传家之物。”
“取自家的东西?这里原来是你家?”冯云山不由问道,见“周彗敏”还是不理自己,便将目光转向旁边的圣兵。
“回圣王,这是前任清妖头廣东学政的宅院。这名妖头前年已病故,只余下遗孀和佣人。”守卫宅院的圣兵回答道。
“原来只是一名下人,趁乱来偷主人家的财物。找两名姐妹,搜搜她的身,留下偷走的财物便放了她吧。”冯云山吩咐道。
“谨尊圣王谕令!”圣兵便将女贼押了下去。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帮长毛贼匪!我不是下人…..”
随着女贼被押了下去,冯云山便继续回府。未行多远,后面两名圣兵追了上来,禀报说,刚才那名女贼说是认识圣王,想见圣王。
冯云山一阵迷糊,这名像极了后世周彗敏的女贼,不是一直认为自己是登徒子,不理自己么,怎么突然又要见我了?出于前世是周彗敏的粉丝,冯云山还是跟圣兵回到刚才的宅院。
“圣王,求求你,让小女子将这玉手镯带走吧。”‘周彗敏’眼巴巴地看着冯云山,可怜兮兮地哀求。她本来还有点害怕,听见冯云山说放了她,才胆子大了起来。
“为何要给你?你跟这手镯有什么瓜葛?”见一个小手镯,竟让这桀骜的女贼低头哀求,冯云山不由戏谑地盘问道。
“这手镯是我过世的姨父给我姨妈的定亲信物,是我姨妈的命根子。前些天,姨妈和我被你们从这宅院赶出来,现在也没地方住,连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带出来。我们什么都不要了,看我们可怜,只求圣王将这手镯还给我姨妈。”
“还你手镯也行,给我当两个月丫鬟吧。”不知道是因为对面的姑娘像极了周彗敏的原因,还是思春了,冯云山鬼使神差地逗笑调戏起美女来。
搞的旁边的左宗棠也一脸愕然地看着冯云山,仿佛不认识一般。再看看姑娘的脸蛋,想到刚才圣王好似早就认识她,左宗棠又仿佛明白了什么,点点头,暗自盘算着。
“你?…...”‘周彗敏’有点无语,这长毛贼首领看起来像个读书人,原以为上次是误会他了,没想到还是这样?当下就想转身便走。但又想想姨妈没了玉手镯的失魂模样,便咬咬嘴唇,一狠心,道:
“好!本小姐便给你当二个月丫鬟。不过这玉手镯得先给我,让我拿给姨妈。”‘周彗敏’激愤地说道,连称呼也从“小女子”变成了“本小姐”了。
这回轮到冯云山愕然了!他没想到这‘周彗敏’竟然会答应下来。原本依着她的脾气,该甩手一跑才是,看来,她姨妈对她很重要。
“那不行!你当我傻子啊?给你手镯,你跑了怎么办?到哪儿找人去。”冯云山哈哈一笑,道:“这样吧,反正你刚才说的,你姨妈也没地方住,就也到我府上和女兵们一起住吧。这样有你姨妈在,你没办法一走了之,我便可以放心将手镯交给你姨妈。”
“你?”‘周彗敏’无奈,只得答应下来。
一旁的左宗棠见圣王如少年般和那女子斗嘴,不由暗暗发笑。
这时,罗大纲和林凤祥率领上百圣兵急匆匆地赶来。
“圣王,左先生,可算找到你们了!陈开义军那边有重要军情来报。”罗大纲喘着气,忽然看到旁边的一名美貌女子,说道:“左先生,此女是谁?”
左宗棠朝圣王这边努努嘴,低声道:“圣王新收的…...丫鬟。”
冯云山已变得严肃起来,朝罗大纲和林凤祥道:“走,先回去再说!”说完,领着众人大步离开。
左宗棠唤过几名圣兵,吩咐他们将那女子及她家什么姨妈,随后也送至巡抚衙门。
……
巡抚衙门内,冯云山打开地图看着。
原来,陈开义军前几天从广州城外一路南下,经过东莞境后,又“打捐”了一些太平圣军还未控制的村镇,抢夺了上千艘小船只。
之后,义军趁着陈玉成、梁培友他们正攻夺虎门、沙尾等珠江口沿线炮台的机会,沿珠江边沿绕过交战区,进入伶仃洋的宝a县境岸边。
冯云山看了看地图,应该是后世九龙半岛叫屯门的地方。
就在这里的海域,陈开义军被从港岛维多利亚港赶过来的英军二艘木帆快船和二艘木帆炮船警告拦截。义军不顾警告继续往港岛进军,英军三艘军舰向义军船队炮击,一场大战下来,打了二三个时辰,义军三百余艘船只被击沉撞沉。
而英军一艘木帆炮船也被拼死的义军迂回到上风向,上百艘小船同时一拥而上,给俘获了。
两军都觉得损失很大,都停战各自后撤。
被击沉的船只上落水的义军,虽经过其他船只的义军尽力搭救,还是损失了三千余人。
而英军损失一艘木帆炮船,船上的60多名英军及水手,也只逃出十余人,其余的大半被打死,小半被俘虏。
英军愤怒了,同时也害怕义军继续向港岛挺进。
港岛副总督乍畏少將决定,派遣在港的“泰利亚号”巡洋舰为旗舰,再加上返回的三艘军舰和六艘划艇,协同八百名陆战队员前往宝安,阻截义军。
但刚刚逃回港岛的英国驻广州领事包令劝阻了乍畏少將。
兼任商务总监的包令认为可先与这支义军谈判,要求他们离开港岛。义军不答应,再行开战。
一方面,也可以拖延点时间,以便调集上嗨、厦门两地停靠的军舰,集中兵力。
另一方面,更重要的事情是太平军叛军,已经攻陷了两广。此时再与这帮民间义军发起战事很不合适。毕竟总督文翰爵士不在港岛,万一港岛上的华人再趁机闹事起乱,港岛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乍畏少將本是军人,对华事务并不熟悉。便听从包令劝阻,只是要求义军将缴获的那艘木帆炮船交还英军。
“消息是陆顺德偷偷派人送来,就到这里为止了。英人的态度,也是陆顺德他们向港岛的华人打听和推测的。估计港岛的英人已经与义军谈判了,就是不知道结果如何。”罗大纲最后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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