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对于轩辕风华,他向来是忠心耿耿的,他不想看着轩辕风华就这样消沉下去,所以必须让这件事情有个结果,可如果人真的是陈贵妃绑去的呢?如果人已经被她杀了,又怎么样呢?他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怎么抉择好像都是不对的。
他一直考虑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还是先去见见陈贵妃,问问她这件事情,如果人真的是她绑走的,再做决定。
她去的时候,陈贵妃刚刚从地下室上来,手上和衣服上还有一些血迹,都是从温采凌的身上喷溅出来的。她刚刚又到地下室去狠狠的打了温采凌几鞭子,虽然人被她一次次的救起,但是她又忍不住一次次的下去鞭打她来泄愤,打完之后又让太医把她给医好,总之她就是想要折磨她,最好折磨得她跪下求饶。
温采凌挨了几鞭子之后就昏迷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伤口已经被包扎过了,她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头顶,心里一片空茫,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陈贵妃对她下手越来越狠了,说不上哪天就会把她给活活打死。
不过也幸好她现在被打惯了,身体慢慢也适应了,不再像一开始那么难熬,也不会再发烧了,只是伤口会比较疼痛难忍,但上了药也就没事了。
她在心中暗暗祈祷着轩辕风华能够早一点找到这里来,不过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也许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会被藏在佳韵宫的地下室。
陈贵妃刚刚上去,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听下人来报,说瑞王爷求见。
陈贵妃立即就皱起了眉头,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瑞王爷了,瑞王爷也一直避嫌,从来没来找过她,这次是因为什么事儿呢?她有些想不通。
她叫人去请瑞王爷到客厅去坐,之后自己换了身衣服,又洗了手,这才施施然地来到客厅,去见轩辕修。
轩辕修见到她,先是愣了一下,之后就躬身行礼道:“臣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陈贵妃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跟以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反而比以前要年轻一些,她内心感慨,想当年他们两个人彼此有情,却没有走到最后,而她也跟了轩辕风华,两个人还有了孩子,只可惜最后孩子没有保住,经历了这么多创伤,也许自己比他都要显老了。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道:“不知王爷突然来这儿有何贵干啊?”
轩辕修低着头说道:“微臣有件事情想问问陈贵妃,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陈贵妃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皇叔,有什么话你就说好了,还有什么该不该问的?”
轩辕修又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落寞,说道:“微臣想问的是,温贵妃有没有在这里?”
陈贵妃听了之后立即握紧了拳头,接着就生气地说道:“皇叔,你这是什么意思呀?难道你怀疑是我抓了温贵妃?”
轩辕修说道:“微臣是有这个疑问,听我的手下调查说,那个黑衣人捋走温贵妃的时候,是朝着这个方向来的,而且在这附近就不见了,人很有可能就藏在这附近,所以臣斗胆赶过来问一下。”
陈贵妃生气的说道:“胡说八道!难道人朝我这个方向来就是我把她给藏起来了吗?她也有可能还在别的地方啊!而且我的佳韵宫就这么大,你们不是已经搜过了吗,又怎么可能藏得住人呢?现在你居然血口喷人,说人是我抓的,真是岂有此理!我只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轩辕修见她激动,说道:“娘娘千万不要动怒,臣只是例行公事过来询问一下,如果人不是你抓的,那微臣只好向你请罪,但是微臣必须要问一句,这是职责所在,人真的不在这里吗?现在皇上为了温贵妃已经食不下咽,睡不安寝,整个人都憔悴了好多,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我怕皇上会顶不住,一个温贵妃不算什么,但是皇上却关乎社稷,还望贵妃娘娘能从大局考虑,不要一错再错,如果人是你抓的,还请你把人给交出来,我一定在皇上面前为你多说好话,不让他降罪于你。”
陈贵妃气得火冒三丈,说道:“我已经说了,人不是我抓的,如果你想因为过去的事情公报私仇的话,那么抱歉,你的算盘打错了,无论你问100遍1000遍也好,人就不是我抓的,你现在可以走了!”
轩辕修见她义正言辞而且十分生气,突然肯定了人就是她关起来的,因为他对陈贵妃是相当了解的,他们两个人从小是青梅竹马,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他对陈贵妃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每当她心虚或者是做错事的时候,都会这个样子。
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跟陈贵妃脱不了关系,也许人此时就在佳韵宫的地牢里关着,但是他此时不能硬闯,只能给陈贵妃道了一下歉,然后就离开了。
他走之后,陈贵妃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恨恨地咬了咬唇。
轩辕修离开佳韵宫,立即去了轩辕风华那里,轩辕风华正坐在那里发呆,看到他进来,连忙站了起来,说道:“皇叔,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轩辕修犹豫了一下,说道:“是的皇上,微臣已经查出了一些事情,现在想要皇上下一道御旨,让微臣搜一下佳韵宫。”
虽然他不想把陈贵妃卷到这件事情当中,但是这件事情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怎么的也得画上一个句号了,况且他已经警告过陈贵妃了,如果她够聪明的话,就会把人放了,然后到这边来自首,可是她没有,还要强词夺理,那么他也没有办法了,虽然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向来是公正无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