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战局的焦点在北面陈诚所率领的左翼军身上。
9月26日,日军击退第4军后,沿狄泾河向左翼军作战前沿压迫,前沿部队且战且退至狄泾河主阵地。
次日,日军继续向守军狄泾河一线的主阵地发起进攻。国军于日军在顾家镇、刘行、太平桥、陶家宅等地,双方逐村逐屋展开激烈的争夺。同时,日军第9师团、第3师团和第11师团分别向顾家镇、刘行、施相公庙南北一线全线攻击。
双方在狄泾河主阵地一带反复拼搏,死伤遍野,日以数千计。
日军主力西进攻击国军左翼,如此以来给了第9集团军喘息的机会。烨磊没有任何作战任务,利用这个空挡,抓紧时间训练自己的特战队。而此时的特战斗还没有形成战斗力,如果没有烨磊的指挥,他们只是比普通士兵强而已。
这几天,除了对特种队进行狙击训练外,主要是武装泅渡,锻炼队员的水性。一天当中,大半时间队员们几乎都泡在水里。暗中,烨磊似乎有一个更大的计划,而留给他的时间只有一个星期。
现在,几名轻伤员已经归队。特战队分两组,分别有李虎、李宏负责带队训练,久而久之,二人成了特战队的“双李”。
“继续游,没有两小时不许上岸!”
“是!”
苏州河也就一两百米的宽度,队员们只能逆水而上、顺水而下的训练,当中包括浅水训练。队员们感到再次回到了地狱,每次训练都是对极限的挑战。
在虹口的一处军营,佐藤光彦也在加紧时间选拔、训练自己的特战队。除了之前的请来了教官,又通过关系请来了德国顾问,借鉴德军特种部队的方式训练队伍。
烨磊已经把目标锁定在停泊在黄埔江上的“出云”号,日军第三舰队的旗舰。不久之后,日军主力就会南下袭击温藻浜,“出云”和其他炮舰对第9集团军会是极大的威胁。
特战队在苏州河训练水性,烨磊单独去了团部去找团副谢晋元,他想了解过多关于“出云”的情报。
“你把目标锁定在‘出云’了。”
谢晋元很快明白烨磊的意思,烨磊道:“不久之后日军就会南下,‘出云’和其他炮舰会是我们极大的威胁。‘出云’是日军第三舰队的旗舰,如果炸了它会对日军造成重大的打击。”
团长韩宪元问道:“有把握吗?那可是九死一生,我们水面袭击过两次都失败了。”
谢晋元道:“是三次,不要忘了民国第一杀手王亚樵。”
谢晋元开始向烨磊讲述那三次袭击“出云”舰的经过。
第一次,“一二八”淞沪抗战期间,民国第一杀手王亚樵组织敢死队员袭击“出云”。
王亚樵命令敢死队员龚湘龄选拔7名水性娴熟者在闵行地区秘密训练,再挑出其中最出色的两名敢死队员,乘渔船将一个改装水雷准备放置在“出云”号的舰底。
这个水雷是利用一枚仓库中找到的旧水雷外壳。经重新配制引信,装好500磅炸药,并特别把40只空的火油桶密封好,固定在一起,再将水雷固定在下面,以便使潜水员能在水中推行水雷又不被发现。
结果,由于当时长江水急,水雷没有固定好,行动失败。
这种战术烨磊听说过。1918年10月31日,意大利蛙人部队首开炸沉军舰的先河。他们发明了一种名叫“蚂蟥水蛭”的人操鱼雷。两名蛙人乘坐鱼雷潜入波拉港,一举炸沉了奥匈帝国21,000吨的旗舰——“乌尼提斯”号战列舰。
第二次,有号称“水上黄埔军校”的电雷学校快艇大队进行主动攻击。
快艇大队长附安其邦中校奉令率“史102”号与“文171”号两艘艇赴沪袭击“出云”舰。发射时由鱼雷手松开固定夹,让鱼雷滑入艇尾的水中自行前进。由于夜色无法锁定目标,偏离了位置行动失败。
谢晋元最后道:“第三次是我和淞沪警备司令部稽查处长王兆槐协同,准备一艘小火轮携带特种爆炸物,由十六铺附近出发,准备接近“出云”号同归于尽。但是由于实施者未能到达预定距离,过早被日军发现,因此未能完成任务反而遭到敌方密集炮火的攻击而遇难。”
“团长、团副我先走了,时间很紧,我先拟定计划晚上去见总司令。”
烨磊敬礼转身离开,拟定作战计划后打算去见中央军第9集团军总司令朱绍良。
晚饭过后,烨磊带着自己的作战计划开车前往总部。
“报告!88师师参谋烨磊想见司令。”
在第9集团军司令部,朱绍良正和其他军官研究北面的防御部署,得知烨磊前来感到惊讶。于是道:“快请!”
“是!”
烨磊来到司令部指挥室,手里拿着一份作战计划,敬礼道:“司令!”
“好啊!”朱绍良有点兴奋,道:“我这位总司令今天总算见到我们的战神了!委员长夫人回到南京后对你的表情十分赞赏,委员长打电话来说要重用于你。你夜晚前来一定不会是来看我这位司令的吧,有什么急事?”
朱绍良给烨磊的第一感觉带着军人的豪气,与他的前任张治中将军有所不同,张治中文气偏重一些。
烨磊拿着作战计划道:“这是我拟定的作战计划。日军不日就会南下袭击我们中央军,而黄浦江上的舰队会是极大的威胁,所以我想袭击‘出云’以及其他日舰。”
烨磊的话让在场所有人感到惊讶不已,他为什么这么肯定日军会改变进攻方向,还有袭击“出云”不是小事,委员长做梦都想炸毁“出云”舰。包括水上攻击和空军,攻击“出云”不下十次,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朱绍良立刻拿来那份作战计划,并仔细观阅,看完后说道:“水下攻击?”
烨磊道:“是的。空中不行,水上不行,水下一定行。水下攻击是有先列的,我的队员现在正在进行这方面的训练。只要总部配合,在日军发起南线攻击前,炸毁出云以及其他军舰。”
朱绍良想了下,说道:“物资方面不难,我立刻命军需处给你送去,但是出动空军我做不了主。”
烨磊道:“出动空军只是吸引作用,提高行动的成功率、。即使没有空军,我一样能完成任务,只是风险会提高,成功概率会降低。”
烨磊要的东西并不是很困难,就是浅水装备、水雷、TNT炸药,还是其他装备。他要用很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这就是特种作战的特点。
炸毁“出云”无论是军事意义,还是政治意义都非常深远,朱绍良十分重视这次行动,因为他相信烨磊,相信自己的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