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我只对你这样……
夜渐渐的深了,搂着怀中沉睡过去的她,慕煜尘整个人却很是清醒,他似乎有些眷恋这样的温暖,眷恋到有的时候都不敢闭上眼睛,害怕醒来,便不过是梦一场。
所以,他总是小心翼翼的,尤其是对她。
昏暗的灯光之下,他便是那么看着她很久,又看了看她身旁睡得香甜的儿子,好一会儿,才低低道,“我会爱你永远,夏夜……”
留下这么一句,才将她揽得更紧,也缓缓的睡了过去。
……
这般清凉的夜晚,同样有这般脉脉温情的,当然也不止慕煜尘跟席夏夜这一对儿。
此时,在苏辰的别墅内,夫妻两也刚刚忙完,躺下。
“早点睡吧,后面这两天的事情比较多,休息好才能应付。”
苏辰伸手夺过季子桐手中的手机,直接关机了,往她那边的床柜上一搁,顺便关上她那边的台灯。
“婚礼的事情,真不用我帮忙吗?”
季子桐倒是顺从的躺了下来,转过视线看着他,问道。
苏辰长臂圈了过来,整张刚毅的俊脸便埋入她的颈间,低低的应了一句,“交给他们办绰绰有余,你想要什么盛世婚礼,他们也都能给你办好。”
“只是觉得,这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我爸妈对这些都不太懂……”
“你就不能动动你那脑子,人家婚庆公司是搞什么的?你就乖乖的做我的新娘子就行了,当然,要是快点给他们生一个孙子,他们也会很高兴的。”
“孙子……我们才在一起多久!”
季子桐瞥了他一眼,皱着眉头道。
然而,季子桐刚说了这么一句,苏辰也立刻皱了皱眉,连忙抬起目光看她,沉声道,“你这么说,那就是怀疑我的能力了?”
季子桐听着,有些无奈的别过脸,轻咳了一声,“那你就当我没说过。”
“说出去的话哪里还能收回来,说不定现在里面都有一颗小种子在发芽!”
苏辰说着一只大手已经摸上她的肚子,季子桐当下就感觉整张脸好像要燃烧似的,一把拍开他的大手,“行了,我现在看你这人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正经了,男人都像你这样的吗?”
“怎么就不正经了?你没看到我说话的时候还是很严肃的吗?而且,谁能保证这就不是事实,正经什么?男人要是这个时候还能正什么经,那就是假正经!”
苏辰落下这么一句,整个也直接覆了过来,瞬间将人家季子桐压得严严实实的。
季子桐挣扎了一下,有些风中凌乱道,“饶命吧,苏局,我们前天刚刚……”
“今晚就一次。”
他低哑的说着。
后面……
苏辰,你妹的就一次!
……
夏天的夜很短,黎明的暗光渐渐的掀起天幕的一角,清淡惬意的晨曦便透过窗缝倾泻而入。
慕煜尘是从一阵‘咿呀’的声响中清醒过来的,缓缓睁开了轻闭的黑眸,眼中的迷离也很快便褪去,换上了一如既往的沉寂平和,下意识的循声望了过去,这才发现,席夏夜身边的慕小城此刻已经清醒过来了,正望着床顶自言自语的,一只白胖的小手还伸进嘴里,蹬腿,摆着胳膊,自娱自乐。
似乎察觉到身旁自己的爸爸正在盯着自己看,慕小城也转过了小脑袋,睁着黑宝石般清明透彻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慕煜尘。
慕煜尘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低头看着怀中依然熟睡的小女人一眼,然后才小心的侧过身子,长长的手臂伸了过去,轻轻的抓住慕小城的小手,小心的拿开,不让他往嘴里放。
慕小城正啃得欢快,突然被慕煜尘拿开,当然不高兴,当下就拧着小脸,两只小短腿蹦跶了一下,一手抓起一只脚,又往嘴巴里塞了去。
“你这是什么坏习惯?不许把手脚伸嘴里!饿了吗?”
慕煜尘俊眉拧得紧紧的,努力的压低了声音,低斥道,清俊的脸上也稍稍绷紧,透着一股威严。
慕小城人虽然小,但是似乎也能辨认出慕煜尘的态度似的,当下白嫩可爱的小脸一瘪,便要开口‘哇哇’大哭的样子,慕煜尘这才伸手点了点他的小脸蛋,食指压向淡漠的唇线,低低的‘嘘’了一声。
“小子,不许哭,惊醒你妈了。”
慕小城听着,倒是顿了一下,然后又把手塞嘴里,慕煜尘刚刚舒缓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又伸手将他的小手拿开……
‘啊呜--’
慕小城有些不高兴了,一双小手猛地扑展了一下,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慕煜尘。
“讲点卫生儿子!”
‘哇呜--’
“什么坏习惯?张嘴,来。”
慕煜尘倒是不厌其烦的,慕小城把手伸嘴里一次,他就马上就拿出来一次,到后面,慕小城实在受不了的生气的直接扯着嗓门‘哇哇’大哭了起来。
“小东西!”
慕煜尘有些无奈的捏了捏他的小脸,想哄他,不料,慕小城那声音简直就跟魔音似的,哭起来,响彻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连紧挨着慕煜尘胸膛熟睡中的席夏夜也被吵醒了。
慕煜尘见状,轻轻弹了弹儿子的小脸蛋,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怎么了?怎么哭了?”
夏夜姑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边连忙撑起身,披着一头凌乱的秀发,将哭得厉害的慕小城抱了起来,轻轻的拍哄着,“是不是肚子饿了?多少点了?怎么醒那么早?”
“好了,别哭了,妈妈看看……嗯?不哭……妈妈带你洗洗,找点吃的,让爸爸给你弄吃的,别哭……”
席夏夜当然受不住儿子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秀丽的脸上也染上了一道焦急,一边说着,便一脚踢了踢身边的男人,“别装睡了,还不赶紧起来冲奶粉!”
慕煜尘缩了一下身子,差点从床上滚下来,一手抓着被子,一手摁住身下的床,才勉强稳住了身子。
不禁扶了扶额,捡起地上掉落的睡袍,往身上披了去,这才默默的往外面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