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凉秋拿洗锅刷堵了赵春花的嘴。
洗锅刷是用竹子捆扎而成的。一塞进去的时候,赵春花的嘴就被扎破流出了血。
江凉清吓得捂住了小嘴,怕自己叫出声。
江凉墨愣愣看向江凉秋,好像不认识自家大姐了似的。
陈家其他一家四口一看这,立刻就自动闭紧了嘴巴。他们很明白,赵春花就是因为老骂个不停才被江凉秋堵了嘴的,他们可不想被什么东西扎破嘴。
江凉秋问赵春花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娘的钱呢?”
赵春花把眼睛足足瞪大了两圈,就好像在说“P你娘的钱!那是我的钱!我的”!
江凉秋也不跟她磨叽,转身就来到了陈世锋的面前,“那你说!”
陈世锋剧烈的摇头,以表示他不知道。
江凉秋同样也不磨叽,伸手掐开他的嘴巴,抬手就是一颗药丸喂了进去。
陈世锋吓坏了,这时也顾不得害怕江凉秋堵他的嘴了,“你给我吃了什么药?毒药吗?你敢!你快把解药给我,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江凉秋嘲讽地看他,“你娘都敢给我弟灌药,我为什么就不敢喂你吃毒药?你想杀我就来啊?前提是你先活过今天!”
想起江凉墨在今天之前一直被他娘灌着药总是昏睡不醒,陈世锋是真怕自己也变成那样,他连忙叫喊了起来,“在柜子里!钱在我娘屋的炕柜里!”
江凉秋刚要迈步,却见江凉墨跟个小狼狗似的噌一下就蹿进了里屋。
“大姐你看着他们,我去拿回娘的钱!”
不一会儿江凉墨就出来了,手里抓着一个钱袋子。
江凉秋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她娘的。做钱袋子的布料很讲究,因为那时候江家还未没落。大概是看这个钱袋子也值钱,赵春花把钱弄到手后竟是连钱袋子都一起留下了。
把钱袋子打开一看,里面大概有四五十两的银子,应该是赵春花把自己家的家底也一起放进去了。
江凉清小声地说,“大姐,娘的钱袋子里连二十两都不到的。”
江凉墨把钱袋子牢牢地抱在怀里,小眼凶狠,“我不管!他们能抢娘的,我就能抢他们的!”
江凉清哭了,“小弟,我们不能这样。爹娘教过的,就算所有杀人放火都有理由,我们也不能变成那样的人。”
“大姐你说!我听大姐的!”江凉墨向江凉秋求助,“大姐,那么我们就只能被欺负吗?大姐我不服!”
如果,如果两个姐姐都不支持他的话,那他就背地里把钱都藏起来!反正他不会还回去的!他娘都死了,他凭什么还要跟他们讲道理!
嘴里说着要听江凉秋的决定,可是江凉墨的心里却是早就打定了主意。
江凉清可能看不穿自家小弟,江凉秋却是一眼就看透了。
瞅瞅那双虽稚嫩却已显阴狠的眼睛,江凉秋就是心口一紧。
他才五岁啊!怎么就能变得这么可怕,这么令人瘆得慌,这么让人……喜欢!
江凉秋把钱袋子打开,拿出多余的银子,剩下的二十两连钱袋子则交到了江凉清的手里,“这是娘的,你收着。”
“大姐!”江凉墨委屈地叫,真的连大姐都不支持他吗?可是大姐刚才的举动明明让他感觉他们会是一国的。
江凉秋摸摸他的头,把手里那些多余的银子一股脑儿全塞进了江凉墨的衣服里,“剩下的是你的!”
“大姐?”江凉清不敢相信。
江凉秋表情很认真,“你弟弟被他们灌了好几天的药,还不知道身子被伤到了什么地步。现在虽然看不出来,但也许很多年以后就显露出来呢?小弟可是我们江家的独苗了,难道让罪魁祸首赔些钱不应该吗?”
江凉清没话说了。
江凉墨捂着怀里的银子叫,“对,我头疼,我肚子疼,我浑身都疼!看在血脉亲情的分上,我就不去县衙告他们了!但他们得赔钱,赔钱!”
那是赵春花攒了多少年的家底啊,如今被人全拿走了,那就跟要了她的命没什么区别。
她愤怒里的双眼里冒着火,恨不得这些火化为实质把江凉秋三姐弟都烧死。她唔唔怪叫着,连因此嘴巴会被扎得流得更多的血都顾不上了。
陈父和两个女儿则紧闭着嘴巴半声不吭。他们一怕像赵春花那样被堵了嘴,二怕像陈世锋那样被喂什么毒药。
别看他们平时趾高气扬的,可说到本质上,他们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那伙的。江凉秋一家子好欺负的时候,他们半点都不放在眼里;而等江凉秋三姐弟如今不好欺负了,他们就怂得跟鹌鹑似的了。
“解药呢?你快给我解药!你都把钱找到了,还不快给我解药!”陈世锋催促道。
江凉秋无辜一摊手,“谁说钱找到了我就得给你解药了?”
陈世锋张大着嘴,气到大脑一片空白。
江凉秋再补一刀,“谁又告诉的你,有毒药就一定有解药了?”
陈世锋这回脸都白了,“你你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没有解药?你是说我刚才吞下的毒药没有解药?你--呕!呕!呕--”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竟是自动催吐起来。
江凉清也吓白了一张小脸,“大姐,他真的会被毒死吗?”
江凉墨笑得别提多痛快了,“该!活该!他这样的人就该被毒死!”
“小弟你闭嘴!”江凉清抓着大姐的手都吓哆嗦了,“如果他被毒死了,大姐就是杀人凶手!你以为大姐还能好过吗?”
江凉墨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那那那那怎么办?大姐,不如我们现在就逃吧!我有钱,我是男子汉,我会照顾好大姐二姐的!”
江凉秋在那一刻感动的啊,比前一个时空被张宗尧送了一把枪的时候还感动。
“好,以后大姐就赖我们江小男子汉照顾了。”江凉秋一手抱起弟弟,一手拉过妹妹一起向外走,“放心,他们死不了。死了的话那多便宜他们?活着可比死了痛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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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赵大将军:小舅子出场的时间都比我长,我好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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