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淮喉结滚动,指腹捏着岁寒的无名指,仔仔细细的用钥匙扣的绳子缠了几圈。
他自然听得出来,分外粘人,且丝毫不自知的说道,“是吗?我比他们好。”
这是什么话,听的眼皮直跳。
机场,岁寒单手看手机信息,一抬头看到手上的钥匙,上面的小铃铛发出轻微的响声,“这是什么?”
“姬家庭院的钥匙,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姬淮说着,微微蹙眉,“有几个房子在市区,不知道具体位置,钥匙不在我这里。”
“你若不喜欢,可以卖了。”
岁寒收了,清冷的眸子一闪而过动容情绪,冷冷出声,“回去住我家。”
“住什么大房子,三居室够住了。”
“老婆教育的是。”
姬淮提着行李箱拉着他的手往登机口走,“我们回家。”
是的,要回家了。
姬淮有他的纠结和骄傲。
岁寒当然明白,但是做的就是让姬淮一步步放下制约,还有面具。
姬淮是他岁寒的。
相邻的两个头等舱,岁寒放下椅子躺进去,手臂垂在扶手上,凤眸望着姬淮,“过来。”
Alpha拿着毯子,给他盖上。
“睡吧,到了我喊你。”
美人白净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慢吞吞的捏着姬淮的无名指,在确认戒指在不在,脸上紧接着浮现几分沉静感。
然后,动作往上,乖觉的抱着手臂,侧身睡了。
姬淮无奈的笑了笑,身体往旁边一靠,依他。
六个小时的飞行时间。
岁寒醒过来的时候,姬淮正在看文件,桌板上放置着轻薄办公笔记本,是早已接收的文件。
姬淮对那一家子不熟悉。
但是,事情也不少,他和几年前要继承的谢宴辞任务差别也差不多了。
“醒了?”
岁寒眼尾晕出一片红,瞧着有些无辜的茫然。
他右手揉了揉眼睛,松开姬淮的手臂,忘了这是自己睡前主动抱的,还有些懵,言简意赅的说,“我饿了。”
姬淮要了餐食,他拧开杯子,“喝些温水。”
岁寒仰起头,喝了两口,慢慢的坐起来,“你很忙吗?”
“等找到一个托付的继承人,我就可以退休了。”
“姬家有吗?”
岁寒还记得,姬淮之前和他说过,刚回国不久便遇到了一家子在家里抢东西,简直找不出有脑子的。
“有可能找得到。”
姬淮用词稍微多了点可能性,“我尽量。”
他的温柔全给了岁寒,对于别人都是冷冰冰的,“或者,我们养个孩子,全部给他。”
是的,岁寒喜欢小朋友。
美人懵了一下,倒是没有否决,“也行。”
现在愣的是姬淮了。
他笑意渐浓,“好,都听老婆的。”
下飞机,岁寒精神恢复的不错,在接到阮奚电话后,拉着姬淮往阮奚工作室去。
“提前说好,不许在外面喊我那个称呼。”
岁寒还不知道怎么说,他要自我心里建设一下,“我们现在还是以前的关系。”
姬淮面不改色的点头,“我知道了。”
岁寒先去,坐在练习室的地板上,盯着小美人的舞姿发呆,“奚奚。”
岁寒好奇,“你当初怎么答应谢宴辞结婚的?”
阮奚清清脆脆的回答,“因为喜欢他。”
“不过,谢宴辞一见面就让我签合同,他好吓人。”
“他果然是个坏人。”
兔兔点头,觉得很对,他跳完一首跑过来,和岁寒同款坐姿,“哥哥,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岁寒面色正经,“好奇。”
“哦。”
也是可以的。
兔兔没觉得有什么毛病。
姬淮去的稍微晚一些,拎着岁寒要买的东西回来。
两个人视线相撞,阮奚一声惊呼,“姬淮受伤了?”
姬淮放下吃的,“小伤,不小心碰的。”
岁寒头也没抬,还在算着怎么公开,至少要等到奚奚演唱会开完吧。
当天晚上,两个人回到家里。
洗完澡的岁寒披着睡袍,凑过来给他擦药,凤眸里沾上水汽,“会委屈吗?”
“会。”
姬淮松石翡绿色的眼睛同他对视,“但我要听你的话。”
岁寒呼噜呼噜毛,“乖。”
大有把他当年年宠的样子。
姬淮表现不错,岁寒拉开抽屉,把照片一股脑给他,“把这些贴在框框里,我要挂墙上。”
岁寒给好任务,自己一步三回头。
冷清妖治的面孔上,难得会有心虚的样子。
他拎着东西去浴室,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
可万一呢,这段时间好像是有点不舒服,要是会把脉就好了。
“不一定,就…测一下。”
美人扣上门锁,头一回对omega的身份感到矛盾。
姬淮放下照片,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门边,听着岁寒的自言自语。
他轻轻弯起唇,“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