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奚唇瓣动了动,“我知道了…”
话还没说完,便看到腿上的小团子被谢宴辞一只手抱起,直接扛在肩膀上准备带走了。
小宝宝可怜兮兮的挥手,“爸比,爸比。”
Alpha拍了拍小屁股,把小腿乱摇的小家伙抱在怀里,“你想不想吃炙烤肉串?”
犹豫了一秒钟,清清脆脆的奶音响起。
“想。”
谢宴辞把他放在三轮车上,“回去吃。”
小宝宝想了好久,委委屈屈的应了,大眼睛垂着,可怜极了,“好嘛。”
爹地,坏!
居然拿肉肉贿赂宝宝。
下次,下次不要答应他。
很有骨气的小崽子抱起车厢里的大芒果,软软的放在小肚子上,“宝宝要吃果果。”
一路上,三轮车开到前面拐角处,节目组接到消息停止这几分钟录制,配合的待在远处。
助理走过来,看谢宴辞诚恳的问好,才开口道,“老板,我刚才在岛上碰到阮先生的父母了,他们上了警车,好像是有什么冲突。”
“我问过特助,查完航班发现他们刚坐船来这里,不清楚目的是什么。”
总之,不会是好事情。
眼前,Alpha黑眸泛冷,“你去跟着他们,随时把情况汇报给我。”
…
半个小时前,船舱内乱成一团。
荆媚从在船上就开始闹个不停,躺在地上抱着小姑娘的朋友,死活不撒手,看警察来了更是哀嚎。
“我心脏难受,背疼,腿也疼,警察同志,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这个omega欺负人!”
“哎呀,我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要受这种苦。”
朋友冷声道:“她儿子性骚扰,我们全部都看到了,警察先生,您先处理这件事。”
女孩子齐齐点头,不少手里拿着相机。
其中一个穿格子裙的女生,小声对旁边的警察说道,“我录下来了,有证据。”
警察姐姐点头,和同事拿着相机讨论了一下。
三分钟后,警察走上前看荆媚,环顾现场,“不起来啊?”
“我们处理报案,主要是你儿子和你关系不大。”
警察走过去,直接抽走了阮瀚海的手机,声音冷淡严肃,很是骇人,“你跟我们走一趟。”
阮瀚海被吓到了,“我没摸他。”
“摸没摸,有监控,有证人,你说几句话算吗?”
两个警察架着胖子上岸,把人往警车里一塞。
阮瀚海喊着,声音难听的像杀猪一样,岸边的小商贩都吓到了。
“妈,我是冤枉的!”
荆媚这时候,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
她窜起来,跑着出来撒泼,“你们凭什么带走我儿子,她勾引我儿子,你怎么不抓她!”
阮肃急得瞪人,跑到老婆身边,“儿子怎么办?”
旁边白钥光的手下头疼死了,自己是接了什么活,比少爷还难伺候。
“我带你们去警局。”
警察利落的把手铐往扶手上一锁,“闭嘴,老实点儿。”
车门关死,车开走了。
管你摸没摸,证据说话。
其他几个女生坐上了观光车,有警察姐姐跟着,笑起来很温柔,“李叔,麻烦您了,送我们回趟派出所。”
李叔常年开观光车,利落的开起来,“走喽。”
小姑娘一左一右围着两个女生,她低下头,是刚刚出来旅游的大学生,刚十八岁,名叫向苑。
她有些紧张的拨通电话,不想自己的朋友受到威胁,又不知道能求助谁。
对了,白家。
“您好,我是刚刚船上的…”
警察局内,这边女生刚下车,另一边出租车也停下来了,手下忙着付钱,没拦住。
荆媚冲了出去,抓着向苑的肩膀,“说,你想要多少钱。”
古今中外,伤害女性的办法,无非是对她进行污名化,把她的身份拉到一个可以羞辱的位置上。
向苑被她吓了一跳,唇瓣苍白,“我没有。”
警察快速把荆媚拉开,“乱说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小姑娘被拥簇着上台阶,她忽然回眸,“阿姨,你是女性,也是omega,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呢?”
荆媚只愣了一下,当即破口大骂,“我儿子有未婚妻omega,比你漂亮多了,凭什么摸你。”
手下跑过来,“别说了,大姐。”
阮肃扯着荆媚往上走,“我们先看看情况,实在不行,咱们找阮奚去,谢家多厉害。”
荆媚心越来越慌,急匆匆的迈进派出所,“我就这一个儿子,他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由于向苑拒绝和解,两边并没有会面。
小姑娘和朋友一起去做笔录,包括证人和提交的证据。
五分钟后,白子濯的特助到场,走到这样位置的人,必然都是十分优秀的。
刚刚好,特助有律师证和工作资格。
一向无法无天的阮瀚海在看到监控视频和证据视频时,终于低下头,“我错了,我和解。”
“阮先生的流程很熟悉。”
“很抱歉,我的当事人委托我拒绝和解了。”
特助带来了一种风雨欲来的冷淡气息,充斥着危险,跟随在白总身边长期浸染。
这份巨大的冲击,让阮瀚海无所适从。
“我来告诉你,你会怎么样。”
他熟知法律,不介意普法一下,“《omega保护法》第五百零一条,违背omega意愿,以言语、文字、图像、肢体行为等方实施性骚扰的,omega有权依法请求行为人承担民事责任,严重的可导致终身监禁。”
“你会被拘留至少一个半个月以上。”
“当然,这份案例会进入到你的个人档案,无论是结婚、生子还是恋爱,全部会弹出来告诉大家,你是性骚扰犯。”
“阮先生,开心吗?”
特助看阮瀚海发抖,微笑着离开审讯室。
他拿起手机发信息。
[少爷,完成任务。]
大厅里,荆媚抱着阮肃嚎叫,“我儿子,一辈子被她毁了啊!”
荆媚跪坐在地上,整个人乱糟糟的,“不行,我要去找阮奚!阮奚一定有办法的!”
阮肃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没说出来。
他总是故意表现的无奈,体现自己比荆媚要道德高尚,“你打吧,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啊。”
白钥光的手下:“……”
摆烂摆烂,这活谁爱干谁干去!
特助护着女生离开派出所,一路送他们进民宿。
向苑和女生们:“谢谢。”
特助笑眯眯的打趣:“我们少爷安排的每日一好事,感谢太多就没有意义了。”
白子濯看似冷漠。
实则内心很细致。
…
海岛的岸边上,小美人拿着一瓶樱桃味的香氛,在广告结束后,温温柔柔的放下来,“谢谢大家,辛苦了。”
在旁边的桌子上放一排。
白家的新产品,闻着很清新。
白子濯偏过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向了香氛,“阮先生喜欢哪个味道?”
阮奚拿起蓝色的海洋香,“这个。”
白子濯抱起双臂,“因为和谢宴辞的信息素像吗?”
小兔子耳尖红起来,偷偷放回去。
“才…才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