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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率先跳下马来,见安翁提着一盏灯笼正在等待,便走过去低问道,“安翁,刺客已经捉到,公子是否亲自来审问?”

“男的女的?”

安翁将灯笼提高起来,映在洪武那张方正的脸上,听到他回了一句女刺客,便心领神会的摆了摆手,“能把你打伤的人的人,武功不差,先将她关在牢狱里…”,话顿了一下,又改口道,“罢了,关在耳房吧。”

“然后呢?”

“公子还没说要如何处理。”

安翁说出这句话时连自己都不相信,脑海里有两个小人正在激烈的打架,一个小人告诉自己他主儿现在不清醒,自己应直接解决马车内的人,另一个小人说,公子的决定肯定是有原因的,不能有任何质疑才对。

“安翁…?”

洪武轻轻的问了一声,愣了一愣的安翁扭过头来,声音一下子衰老下来,摆了摆手,潦草的说道,“去吧,按公子的命令行事,将她带进来耳房守着。”

洪武唯有领命,正欲吩咐洪云带人下来,谁知一掀车帘布,迷药扑面而来,他避之不及,被洛希一脚踹到倒在地,安翁连忙去扶起洪武时,洛希早已经桃之夭夭。

“罢了。”

安翁无奈的叹一口气,对洪武道,“既然那姑娘有这本领,我们是追不上了的…”

严见斋仍坐在书桌前看兵书,见到安翁进来复命,不冷不热的瞥了一眼后头洪武和洪云,没有见到意象之中的人,反而会觉得有些舒坦,淡淡的问道,“……没捉到刺客?”

“属下失职,让她跑了。”

洪武低下头来,为自己第二次弄丢刺客而惭愧万分,“她知道玄门五卫的事,或许她也替官府做事,也有可能是齐相公的人…”

齐相公是当朝三位宰相之一,曾扶持过先帝长子槐王争夺皇位,平宁皇帝不计前嫌,念在其在政治上大有所为,又助先帝创建中兴之治,请他继续任职宰相为官,但实际朝堂大臣们都很清楚,如今齐相公的嫡女,嫁给的正是槐王的唯一嫡子安阳郡王。

严见斋想起槐王的一桩旧事,皇位争夺结束,他被驱逐到封地南洲,安阳郡王出生时,自己上门祝贺时并不受待见,仍记得澄王愤怒的拄着拐杖,气势汹汹,记忆仿佛太久远,已经不记得他那时候在骂什么话了。

他有些疲倦乏累,淡淡的从回忆里抽身出来,又换个了话题,“程实现在何处?”

“扬州城,铸造监何监家中。”

安翁回话。

“他将铸造假币的事情说了么?”严见斋少有的提起兴趣来,轻轻的放下了兵书。

安翁恭敬的点头,另一边的玄门五卫已经飞鸽传书回来,铸造监知道事情后暴躁如雷,“何监命人发了官帖给公子,明日午时他会亲自来提县,要质疑你的办事能力…”

“是么?”

严见斋淡淡一笑,点漆般的眼眸紧锁在手中的玉扳指上,冷淡道,“…杀了程实。”

屋外的一抹黑色身影听到此话微微一震,急忙离开,突然顽石破窗而出,带着强大的内力击断她的后脊骨,没过多久,侍卫们已经压着黑影走进来,扣押跪在地上。

“严大人的功夫可真不容小觑。”黑影的面罩被侍卫无情掀下,来者竟然是银柳,正如其名,面容皎白,两眉若柳,即便受了重伤也身姿挺拔,“要杀要剐,不必废话。”

严见斋沉默不语,指腹轻轻摩挲玉扳指,突然银柳重重一咳,吐出一口鲜血。

“你断了脊骨,心肺受损咯血,若不及时止血,会窒息而亡。”他说着时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眼前陌生的女人,一双寒眸冷冰冰,“我厌倦,任何不在计划内发生的事,特别是无关人等,忽然掺和进来我的事…”

银柳被严见斋此时身上覆盖着的强大气场所震慑,没想到他长得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却这般冰冷无比,不禁咬紧牙关,抬头挺胸,默念一定要完成楼主交给她的任务。

绝对不能失误的任务。

“你是不是齐相公派来的——”安翁正欲先开口询问,忽然银柳直接上前要按住严见斋的腿,让他无法动弹,同时一支穿云箭破窗而入,直直的朝着严见斋胸膛射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幸亏洪武及时抽刀打落弓箭,踢开银柳在地,护着严见斋在身后。

“哼,算你命大。”银柳忍着伤痛,不屑一顾的扭过头,侍卫赶紧扣住她双手按住。

安翁意识到或许这屋子里已经不安全,命洪云快去追赶刺客,正欲请严见斋离开此地,就看到他淡定如旧,示意自己和洪武出去外面等待,紧张万分的劝道,“公子,她是刺客,无论如何,不能与她共处一室!”

“她已经知道我不是严见斋了。”

严见斋淡淡一笑。

安翁僵在原地。

连洪武都愣了一愣,下一刻将刀柄直接架在银柳脖子上,问道,“是否要杀了她?”

银柳脸上没有半点害怕,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她已完成任务,只要将消息传给了外面的接应人,也可以说得上“死而无憾”。

“你是怎样确定,外面的刺客也能知道你所知道的事情。”严见斋被识破后,还是处事不惊的一笑,反而,对银柳的自信到底从何而来的好奇更加多于她为谁服务的这件事。

银柳学的聪明,闭紧了嘴。

“你不怕死么。”

严见斋问她。

银柳还是不出声。

“安翁,备一杯茶来。”严见斋已经没有再追问下去的意思,不急不慢的尝了一口茶,入口丝丝甜意缓解了过分的躁热,他望了一眼看着茶面漂浮白蕊梨花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喜欢上梨花茶的味道。

不过初春,却变化如多事之秋。

他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银柳的眼中,如同世家公子举止有礼,刚刚的阴冷戾气仿佛过眼云烟,甚至怀疑只不过是一丝错觉。

银柳猜不透严见斋到底要做什么,见他的视线缓缓的望向窗外,话也轻轻的落在她的耳朵里,“外头的人,应该还不知真相…”

她心中一紧,下意识的握紧拳头。

“你不是死士,即便脸上挂着大义凛然的模样,终究会有轻微动作,比如,你太过于关注我在想什么这件事上。”严见斋缓缓回过头来,淡薄的月影浅浅覆在他疏远冷清的面容上,“倘若你没有活着走出这里,外头的人便知道我不是严见斋,以此杀了你灭口,你原也以为自己不惧死亡,闭了嘴巴从容赴死,但你脸上,却演不出真正淡然自若…”

银柳被说中后,心跳的厉害,下意识的会躲避严见斋的眼神,怕他看出来更多。

“我见过很多的死亡。”

严见斋漠然的补充了一句,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厮杀呐喊,尸横遍野的场景,“你有个很好的主子,她没有让你做死士,你也不必为了任务而赴死。”

“你假冒朝廷命官,才是死罪一条!”银柳忍不住挺直腰背,胸口一阵闷痛,再次咯血出来,丝丝缕缕的血液从嘴角不断往下来流,这一次是积久成多,呼吸也困难起来。

他冷冷地望着。

安翁和洪武也站在一旁,随时等着严见斋的命令,很显然,等到银柳脆弱的不堪一击时候,再施以援手,保住性命,自然后面就可以借此才可以审问出更多的幕后真相。

银柳的气息越来越弱。

越来越轻。

真的快要死了。

安翁紧张万分,但看得出来严见斋似乎并没有要留她一命的打算,走过去连忙压低嗓音问道,“公子,她、她真的快断气了。”

严见斋仍旧是不为所动。

银柳难以呼吸,即将两眼一抹黑,到阎王家门口报到时,破开的窗户气势冲冲的跃进来一个人影,她的肩头血迹未干,握剑的手也在颤抖,仍然将银柳护在身后,洪武立马也反应过来正是他弄丢的那个女刺客。

洛希丢下一瓶药丸给银柳服下,冷冽的双眸望着早已被侍卫和洪武保护的密密麻麻的严见斋,“严大人,难不成还怕我不成?”

严见斋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握着茶盏的手忽而一动,对方想要他的性命,而他似乎已经越陷越深,轻轻的挥了一下手,安翁等人也不得不从命,让开了一条小小的道路。

“你是…替何人办事。”

他终于开口问。

洛希瞥了一眼离自己最近的一扇窗,一扇门,都已经围满侍卫,忽而一笑,“你放了她,我便告诉你我替谁办事,办的什么事。”

银柳艰难的摇头起来不愿意走,又被洛希盯了她一冷光,命令道,“快走!”

洪武怕放虎归山,正欲直接拦下,就看见洛希从怀里抛出一个小木盒到远处安翁手中,“作为交换,给你们要找的东西,在程实最宠爱的小妾家中,后厨的地窖藏着。”

安翁接过洪武转交过来的木盒,打开看了一眼,顿时脸色一变,恭敬的双手呈上去给严见斋,“公子,的确是我们要的东西。”

“放她走。”

严见斋和洛希爽快的达成协议,让侍卫给银柳让出地方,并下令不许在后跟踪。

银柳虽然知道洛希说一不二的脾气,若是往常,她绝对相信洛希能顺利逃脱,但如今她刚刚才见识到严见斋的本领,“姑娘,他不是严见斋,是隐藏的很深武林高手…”

“我知道。”

洛希星眸一笑,两根银针迅速迷晕门口看守侍卫,让银柳安心离去不被跟踪,也免去自己后顾之忧,剩下就只有见机行事。

屋子里瞬间安静的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变得一清二楚,深陷敌军,洛希没想到自己钓的“大鱼”还能把自己拽落深渊,重重叹了一口气,“…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你替谁办事。”

“两院楼。”

“你又是谁。”

“…江晚宁。”洛希毫不犹豫的就捡了个大街上的名字回答,那双极好看的桃花眼信誓旦旦,让人想想怀疑都觉得是冤枉了她。

严见斋听到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即便她全身黑衣,只露出半张脸,可声音是难以伪装的,淡淡道,“能请你,摘下面罩吗?”

洛希猝不及防的愣了一下,该死!想该来的还是来了,她虽带着有形的面罩,却难以揣测严见斋那张无形的面具之下隐藏什么,不禁反问,“你真的不是严见斋么?”

“不是。”

严见斋冷静的回答让洛希顿时哑口无言,她看着洪云越走越近,将她的面罩摘下来时,内心早已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

突然,屋顶突然“轰”的一声砸开一个大窟窿,有一个船夫模样的人摔了下来,头戴斗笠,一把握住她的手,说道,“快跑。”

大哥你哪位呀?

洛希这句吐槽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立马将藏在手心的迷药撒向洪武,趁着混乱之际,赶紧跟在斗笠人身后快去逃走。

月明星稀,两条黑影极速逃窜。

一颗顽石随后而至。

洛希借此机会偷偷望向斗笠人模样,看清楚那人的五官,心中一紧,甚至本能的反应就是将他推开,为他挡下随之而来的顽石袭击,肩头中伤,重重摔倒在地。

“不要伤她!”

严见斋的话几乎是带着命令的脱口而出的,这时躲在他身后一直待命的人止住手中的动作,他融于黑暗,很快就消失不见。

安翁瞧着屋檐上那斗笠人将已经昏厥的洛希抱起来逃走,再缓缓将视线放回严见斋脸上的恻隐之心,这是第二回,遇到会让他主子主动放弃掉唾手可及的“猎物”。

“公子,如今已经有人知道你不是钦差的身份,是否,要给京中写信了…”安翁双手作交叉礼,弓着腰望向严见斋请示命令。

严见斋久久并未说话。

他走回屋内,望着地上的斑斑血迹,她早已身受重伤,也要来救走下属,又偏偏还为斗笠人挡下那一颗顽石,不禁有些心疼,淡淡的对安翁道,“你只管给京中写信报事情顺利,其他的人或事不必多说一言。”

“可那些刺客分明就是冲着…”

“她并未害人。”严见斋冷的打断了安翁的话,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寒意,“两院楼的人,短时间不会再乱行事,如今东西已经拿到,通知知州褚能良,立刻赶来到提县。”

“制造坊的那两个正副首领,是否一并押解过来?”安翁恭敬的追问道。

严见斋摇了摇头,“他们两人或许早已出事,那监狱里有内奸,是程实的买通的。”

这话刚落,就有一个黑影落在窗边,低着头,带来了更加坏的消息,“公子,铸造监何监已到了扬州城,要亲自审查工匠杜工死亡一事,仵作的证词是殴打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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