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中元节,鬼门大开,群魔乱舞,混乱不堪。
“请问这位大姐尊姓大名,”吕贺开始找事了,这也是曾乙旗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刀客拔刀往吕贺面前一横,“小长老,自重。”
“回来坐,搞什么鬼,”曾乙旗也是马上拉住吕贺。
“江伢子,你怎么了?在外面受委屈了吗?被别人欺负惯了是不是?人家都没拿正眼看你,你怎么还躲躲藏藏的,”吕贺越说越来劲,“喂,老妖婆,你是不是欺负江伢子了!”
“叮,”那妇人真生气了,把水杯往桌上一放,要发火。
“大小姐,家里还等着您回去吃中饭呢!今日中元节,鬼门开的日子,”刀客急忙提醒这妇人。
“走!”
那妇人和刀客就这样负气的走了。曾乙旗看他们往烟霞山那条路上去了。
“你搞什么鬼呀,一来就给我惹事,”曾乙旗见那妇人走的没影了,才说话。
“哈哈哈啊,我是算准了她不会找我们麻烦,才跟她杠的,哈哈,江伢子,你现在怎么了,刚才我说的是真感觉。你是在外面被人欺负多了吗?怎么这么怂了?看来没有我清风一鹤罩你,你吃不开呀!”吕贺开心。
“人家成熟,长大了,哪像你,每天在外面惹是生非!”采画批斗他。
“是呀,看你什么都不清楚就在这里惹是生非的,”曾乙旗也说。
“我哪里不知道?我可是看准了的。这妇人虽然穿着是农家妇女打扮,可是下轿还打个伞防晒,说明人家理性,来历不凡。再看那两个脚夫,那热的满头大汗,说明他们在赶路。你说我激她一下,她又能怎样?哈哈哈!知道了吧,丫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长老的。”
“哼,还不是你义父推荐的,你充什么充,江伢子别理他,没多少本事的。”
“哈,嫉妒。你父亲怎么不保举你?”
“哼,迟早有这么一天的。女人做丐帮帮主武侠里面又不是没有过!”
“好,我等着听候你采大帮主号令。”
“啊~两位,打断一下,”曾乙旗不得不插入。
“江伢子,你说,别理她。”
“我在这里叫曾乙旗,没有人知道我叫谢江,你们可记住了,”曾乙旗只得轻轻的跟他们说。
“记住了。乙旗哥,”采画最喜欢这种神神秘秘的东西了。
“那我要不要也改个名,叫曾甲贺,怎么样?哈哈哈,”吕贺兴致大起,“对了,行走江湖当然要匿名。好,从今日起我就叫曾甲贺。”
“那我呢?”
“曾丙画。”
“这个不好听,乙旗哥,你帮我取个名吧!”
“吕采画,怎么样?”
“喜欢,我以后就叫吕采画。”
“切,还蓝采和呢,吕采画!”吕贺看着采画那一笑脸,要笑一笑她。
“哼,我就要叫吕采画,你们以后都叫我吕采画,知道了嘛?”
“好了,走了走了,你们去哪里?”曾乙旗拉着他们上路。
“你去哪里?”
“祝融山。”
“那我们也去祝融山吧!”
“你们不是来出差的吗?没有公干嘛?”
“公干个鬼,死鹤瞒着他爹出来的,”采画无视吕贺在哪里做鬼脸,照直说了。
“那你们来衡州干嘛来了?”
“你不知道吗?衡州王召开武林大会,比武论英雄。江南西道的各路英雄齐集衡州,我等丐帮长老自然要入列了。”
“这个事情我还没听说呢!”曾乙旗确实不知情,在乱尸岗差不多半个月没有与外界交流,情报落伍了很多。
“丐帮在衡州城有点,要你潭州城的长老来干嘛?啊,你说,”采画就喜欢怂吕贺。
“我就来看看热闹不行吗,顺便帮一下忙啊,你不是也跟来了?你爹又没有让你来。”
“我是来~,我来盯着你别闯祸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这是淫奔。等着回去浸猪笼吧!”曾乙旗看了看天,“我们快些走吧,走山路,带你们去吃顿好的!”
“好,乙旗哥混得不错!”
“不对,这是刚才那个老妖婆走的路,你要去跟踪她吗?”吕贺有疑问。曾乙旗决定走烟霞山这条岔路,过十里长溪上祝融山,今日鬼已经见过了,难道还会再遇到吗?计划不变。不过,吕吕贺的表现倒是让曾乙旗刮目相看。
一路上,吕贺把现在湘楚二十四道的形势讲了个七七八八。原来不在圈子内,就看不到其中的情况。吕贺在潭州跟着义父混到了潭州丐帮长老的位置,自然对湘楚二十四道了解的清楚。
现在潭州马王爷年纪大了,想找一个继承人。马王爷的儿子多的去了,但有实力的人选不多。如今主要就是潭州城的大公子,而潭州外面有衡州王、朗州王和郴州王实力最强,这些人在外都是带兵遣将的高手。马王爷得天策大将军名号后,曾承诺其子,日后王位继承长幼有序,自己百年之后由长子继承。大公子在潭州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不过,这大公子在潭州嚣张跋扈,两年前在没有得到马王爷同意的情况下,把潭州高家拔了,从此与马王爷意见不合,冲突不断。这等于就给了外面的王爷们机会。
如今马王爷继承人呼声最高的正是衡州王,因为衡州王与大公子年纪相仿,只是相差几天,而且这几天相差还有待商榷。所以这次马王爷来衡山祭山只怕政治意味更浓。而衡州王组织这个比武论英雄的武林大会,只怕也是项庄舞剑。
“丐帮认为谁上位最好?”曾乙旗问。
“哈哈哈,这个问题不能说,乙旗你给我下套呢!”吕贺一眼怀疑。
曾乙旗又问:“那这样说,如今马王爷祭山在即,衡州王组织这么多武林人士来衡山比武,就不怕出乱子吗?”
“怕,但是成王败寇总是要有风险的。衡州王此举的用意,我觉着他是想通过比武来展示自己的势力。毕竟衡山宗武学堂,乃是江南西道的武学之根本。衡阳王有此实力在手,马王爷身边那些老骨头自然会掂量掂量。特别是高家灭门之后,这些老骨头都已经对大公子寒了心,而马王爷又与大公子有了隔阂,此时衡州王有所表现,这收获肯定值得冒这个险。”
“这段时间,衡山只怕要乱了。”
“乱是必须的,江伢子,身处乱世你还不自知?你太悠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