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肆吹嘘师傅厉害之处的傀儡师一下卡壳。
淮生却是完全放心,“既然如此就靠大师傅了!”
傀儡师:靠别人你是公主,靠自己你是女王!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啊!
在小年轻焦头烂额的等待中,人来了。
“我来开门!”
抱着不能让大师傅丢人的念头,傀儡师自告奋勇地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却没料到门后来人却给了他巨大的惊喜。
他惊得目瞪口呆,“阁阁阁阁阁……”
淮生:“?”
咯咯咯咯的下蛋呢?
好奇之下,淮生凑上前伸出了脑袋。
“……阁主您怎么来了!”傀儡师第一次面对面和意生阁的顶头上司见面,激动地手足无措。
而淮生则在看清来人后飞快地退到了一边。
他大爷的,怎么大boss还打上门了!
“我刚好途经此地,就来看看。”宗斐意迈步进门,在看见堂内的人时随意地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坏掉的傀儡在哪儿?”他问。
傀儡师赶紧伸手对着墙边一指,“这些就是,我都和他说了这些很难修好,可是他就是不死心,哎,人呢?”
自觉来了靠山,傀儡师正要把难缠的客人介绍给大领导,却发现对方没了人影。
“哎,来了来了。”
匆匆换上一张仿生面具的淮生装模作样地走了出来。
宗斐意刚才进门并没有看见淮生的身影,此刻听到这陌生的声音不自觉抬头看去。
“这到底能不能修好。”淮生仰着下巴,端一副盛气凌人之姿。
“阁主出手当然万无一失!”傀儡师大声反驳。
菜鸡互啄的画面让宗斐意失笑,那美轮美奂的笑,刹那间照耀了整个医馆大堂。
几年不见,死丫头越长越漂亮了啊。
淮生觉得好看,但不敢多看,而是谨慎地退回了牧非檀身边,仰头对着对方讨好地露出了八颗牙齿。
“……”牧非檀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半是宠溺半是无奈。
宗斐意查看了一下地上七零八碎的傀儡,“可以修好,但我要带回去。”
“阁主好腻害!”傀儡师扭动打call。
宗斐意:“……但里面一切微小的部件,包括皮肤都需要更换。”
接着他说出了一个价格。
这么贵!淮生惊呆,怪不得先前只是一条胳膊就让樊屹哭天喊地。
“你们这产品也太不经用了,我们才买了多久就要大修,怎么也得给打个折吧!”此刻的他只想给老友的账单数字上出一份力。
面对顾客的打折要求,宗斐意很好说话,“打折当然可以,甚至我可以免去你的费用。”
天上掉馅饼?淮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抓着牧非檀的胳膊,继续听人往下说。
宗斐意看着两人亲密的姿态,眼神闪了闪,“我见两位十分面善,不知可否交个朋友?”
“还是算了吧,我的道侣生性就不爱交朋友,全款全款,我这就去把付钱的人给你带来!”
淮生不等旁边的傀儡师大骂他不知好歹,就先一步拉着自家道侣跑去了后院。
宗斐意:“……”
傀儡师:“……”
正睡得香喷喷的樊屹被两个药童拉着来到了医馆内,还有些回不过神,“什么钱?”
傀儡师没个好气,“傀儡维修费。”
“哦哦,多少钱?”樊屹准备好了掏腰包。
“八千上品灵石!”
!
“夺少?”
樊屹的眼睛都瞪大了。
“你这傀儡碎成这样八千都少了好不好!”傀儡师把墙边地上那一堆指给他看。
樊屹抬眼看去,一双眼睛里三分震惊、三分痛心还有四分的恨——
“三七!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谁干的!我要杀了他啊啊啊!”
天空之上。
正御剑飞往下一座城池的淮生猛地打了个喷嚏。
“年纪大了身体就是不中用啊。”
摇头晃脑的叹息着,任由身边的牧非檀给他披上了毛茸茸的大氅。
“郡邺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起他曾经亲手参与过建设的城池,淮生还有些怀念。
牧非檀伸手抱住前方的毛茸茸,哄了几句,直把人夸得眉开眼笑。
两人赶到郡邺城的时候已经入夜许久。
做完登记,进城后,入目热闹的街景让人深觉物是人非。
“你有没有觉得这城好像大了好多?”
淮生走在明珠照亮的街道上,听着远处传来的热闹动静,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牧非檀感应了一下当今的城池面积,给予了肯定,还顺便说了他的猜测。
“这里有其他系统在?”淮生愣了。
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头上动土!
淮生赶紧打开了操控台,噼里啪啦一顿操作,没多时就锁定了城中另一个系统的存在。
【8260,一个带着基建任务前来的升级系统,宿主为关初尧。】
“竟然还是老熟人。”淮生把显示结果拿给牧非檀看。
对方:“那你想怎么做?”
淮生想了想,“小尧也是个苦命孩子,郡邺城也是他的家乡,他真要为家乡做贡献我们也不能拦着。”
就是不知道八百年过去,当初那个瘦瘦瘦小小的小男孩如今怎样了。
抱着偷偷见一见故人的心态,两人传送到了目标所在的地方。
一个位于地底、烛火黯淡的地牢?
对于当初怕黑的小男孩为什么会出现在地牢,淮生还没来得及想,就听见一道凌厉的鞭声狰狞破空——
被甩了鞭子的人身上血迹斑斑,两手被绑在木桩上。
可即便刚才的鞭子抽得她皮开肉绽,她也只是闷哼一声,没有发出更大的动静。
身高极高的魁梧男人扔掉了手上染血的鞭子,冰冷的语气带着几丝欣赏。
“你的嘴倒是和你的骨头一样硬,还是说上仙界的细作都是你这样的硬脾气?”
长发凌乱、衣衫破烂染血的女子还是没有开口。
男人也不急,而是慢条斯理的从墙边的刑具墙上拿下一根烙铁,道,“这梅花印刚好配你这样的美人。”
随后烧红的刑具慢慢贴在了女子的右脸。
一阵白烟带着皮肉烧焦的味道传出,女子再也忍受不住地发出哀嚎。
淮生:“……”
说好的心思善良小男孩呢!
这个比狠人还要狠一点的狼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