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内,一队巡逻的宗门弟子正巧经过。
淮生一个闪身,悄无声息的跳上了旁边的围墙,几个跃起走远了。
按照记忆里的路线,七拐八拐后,一座点缀着花花草草的小院近在咫尺。
院内没有一丝光亮,安静的可怕。
淮生踮起脚,慢慢靠近那间曾住过的卧室厢房,虽然不很确定,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人就在这里。
推开门。
借着屋内昏暗的光线,果然能看见床上鼓起的人影。
脑海中“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那我们算不算相拥”的歌词恰时地一闪而过。
造孽啊!
淮生无声叹息,低头从空间里翻武器。
哥很迷人,但你不能不做人,对不住了!
“淮生你来找我了。”宗斐意穿着一身素白的内衫,赤着脚,一脸惊喜的站在了来人的面前。
“你走路没声怎么没声啊!是想吓死谁!”
淮生手忙脚乱的抱着怀里的火箭筒,张口就是一串怒喝,骂完才想起好像半夜偷跑进别人家里的人是他,一下哑火了。
宗斐意好似并不在意那些,只是眼神贪婪地望着对面,压抑的声音饱藏喜悦,“我以为不会再见到你了,我很高兴。”
“你高兴的太早了!”淮生扛起火箭炮对准他,冷酷无情的恐吓,“赶快把你给我下药的药方拿出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能量充足的火箭炮时刻准备着,只待一根手指按上它红光闪烁的按钮。
看着对面那模样怪异的武器,宗斐意笑了,“动静太大会把外面的人引来……”
淮生得意,怕了吧!
宗斐意:“那我就不能和你单独相处了。”
淮生:“……”
都什么时候了,你这该死的恋爱脑就不能清醒一点吗!
“我不明白我是哪里比不过牧非檀,你都忘记他了,为什么还会选择他?”宗斐意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我从未这么强烈的感受到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赤脚散发的温雅美人苍白着唇色,眼眶泛红的盯着对面,楚楚可怜,在昏暗的夜色里似鬼魅般惑人。
“这个……”
淮生被问住了,但他实在不是做情感导师的料,只能粗狂的做了回答,“我图他长的高,图他长得帅,图他有钱。”
“可我的家室我的样貌并不差。”宗斐意步步紧逼。
两人交谈间,无人发觉,院外一道身影正静静驻足。
“我劝你适可为止!”淮生被问的火大,“问问问没完了是吧!”
是你喜欢我不是我喜欢你,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宗斐意声音极轻,“我只想要一个答案,你告诉我我就给你药方,你肯定很想恢复记忆吧,”恢复那些和牧非檀的过往。
这么简单?淮生总觉得有阴谋,扶着肩上的火箭筒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好了——”
在期待中。
他说,“我不是很明白喜欢是什么,但我看见他的第一眼心跳得很快,但面对别人的时候不会,任何人都不会。”
“原来我做了无用功。”宗斐意笑了,笑得那么凄凉。
淮生半点没有心软,“我的药方呢?”
一个浅褐色的信封凌空飞来。
宗斐意转过身去,声音冷的像雪山之巅的万年寒冰,“你走吧。”
淮生早就等不及,一把将信封捏在手里,扛着他的火箭炮飞快的跑走。
没有一丝留恋。
在青年离开的瞬间,房间同时亮起,屋顶上镶嵌的密密麻麻的禁锢玉符也因为接触了光亮折射出了莹莹幽光。
良久。
房间重新暗了下去。
隐隐有低低的抽泣声响起。
另一边。
拿到药方,淮生当即归心似箭的飞回了来时的客栈。
房间的大床上,英俊的睡美人依旧处在甜甜的睡梦中。
“宝贝儿,哥回来了~”
淮生扯掉面巾,狠狠地香了一口他的宝,这才换下夜行衣美滋滋的躺到床上,将人抱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等到人熟睡。
牧非檀无声地睁开眼,翻过身,将耳朵贴在了淮生的心口。
“噗通,噗通……”
“是你说它只会为我跳动,那它从今以后只能因我而动。”
说完,他线条凌厉的双唇印上了那毫无所察之人的唇片,像是烙印般刻下了独占的印记。
一夜无梦。
第二天。
淮生打着哈欠醒来,人还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两只手却目标清晰的摸上了枕边人那隔着亵衣也轮廓分明的腹肌。
啊~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摸完了吗?摸完我们该起床换衣服了。”牧非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活像块砧板上的小肥肉任人宰割。
低沉动听的男声一下子唤醒了淮生的神智。
他沉默的收回手,莫名觉得眼前的情况有种熟悉之感。
再一看,起床的人已经换上了一身带着暗纹的白衣。
啊!这不就是小龙女吗,而他就是可恶的尹志平……
可怕的既视感让淮生打了个冷战,赶紧找出一身白衣换上,系着衣带,期期艾艾和他的小龙女发誓,“檀儿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会好好对你的!”
什么杨过杨不过的都一边去吧!
“好。”小龙女轻声答应,“我们该下楼吃饭了。”
淮生喜不自胜,飞快换好衣服,把长发绑成高高的马尾,就要去揽对方的胳膊。
事情一切顺利,眼看两人的手臂就要挨上,杨过没有出现,侠侣组合不攻自破,淮志平刚要松口气,雕却来了,还一来就是两只。
淮生:“?”
两只神雕破门而入。
牧尾咧嘴,“淮生我们去吃饭吧。”
牧非凡呲牙,“你离开这么久,我有好多事要和你讲。”
开场白结束,两只雕一左一右的将淮生架起,兴冲冲地把人抬走了。
……抬走了。
牧非檀摇摇头,无奈地抬脚跟上三人下楼。
客栈一楼,大堂。
叫了一桌子菜的樊屹早已等候许久,见人齐了立马招呼动筷。
“别说,这灵气充足的饭菜吃起来就是舒服。”他喝着灵米粥,美得不行。
“没有任何一种灵植是完全不带杂质的。”牧非檀不甚赞同好友的纵情吃喝,“还是少吃为妙。”
淮生正捧着肉馅饼欲一口咬下,闻言,张着嘴看向牧非檀,“啊?”
牧非檀:“……没事,你,继续吃。”
淮生:“哦ovo”
樊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