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生说干就干,“咔嚓”两声掰断了那两只项圈。
……但是没有炼虚境的修为是拿不下来的。
变成两条废铁的项圈安静地躺在桌子上。
“厉害啊。”食客咽回了未说的话,对面前的青年有了新的认知,“我叫樊屹,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淮生听到这个名字,看着对面男人愣了愣。
他的真名没几个人知道才对,对方的反应让樊屹微微眯起眼睛,有了防备,面上却还是笑着道,“怎么?”
“没有,就觉得你这名字挺好的。”翻译,高薪铁饭碗吗,想着,淮生笑呵呵伸出手,“你好啊,我叫淮生,淮南生人。”
淮生……
樊屹略显生疏地握上对方的手,心中却在沉思这个名字为何如此耳熟,都顾不上去想这个淮南在哪儿,是何时出了这么一位大能。
吃完早饭。
两人结伴离开,漫无目的在城中漫步。
樊屹旁敲侧击的询问起淮南的所在,还恭维着这地方可真是人杰地灵才能出了淮生这么一个钟灵毓秀的人才。
“哪里哪里。”淮生羞涩摆手,“地方其实一般般,主要我这个人卓尔不群、出类拔萃。”
樊屹:“……”
“是么。”他不想放弃,再接再厉,“淮生是南境的人?”
熟悉的地名让初来乍到的淮生顿感亲切,“我不是南京人,但我挺喜欢吃南京烤鸭的,金陵菜我都挺喜欢。”
樊屹:“?”南境的烤鸭很出名吗?还有金陵不是在北境吗?
淮生:“?”难道不能吃鸭鸭?
两人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疑惑,一时两人大眼瞪小眼,愣在了那儿。
最终。
淮生将储物镯里的大宝剑拿在手上,坦诚了他的身份,“报一丝啊,其实我不是这里的人,你不会介意吧?”
几乎被飞剑抵在脖子上的樊屹哪敢介意,僵笑着摇了摇头。
“那我们就此别过吧。”淮生一把捞起脚边的两只小白虎,打算御剑离开。
金黄的大宝剑凌空平立,直等着主人上车。
此番景象,引得周围过路人都往两人这边看来。
“等一下!”樊屹大喊一声,不确定这位高人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根本不懂。
淮生回过头,以为对方要和他告别。
哪成想,乖巧窝在他怀里的两只白虎兽更快一步,从他怀里跳出,变作两米巨兽,大吼一声挡在了樊屹的面前。
近乎元婴修为白虎兽的吼叫攻击力十足,樊屹不得不后退几步立起结界阻挡。
周围旁观的人群被这变故吓得四散离去,其中一位灰衣灰裤的中年男子却在转身离开后,闪身走到一条小巷,抬手招来一只小翠鸟用奇怪的语调说了几句话。
小翠鸟很快飞离了小巷,一路向东飞去。
“大咪小咪。”淮生看着两只大白虎躁动的样子,也不觉得对方的体形可怕,走上前去拍了拍两个的前腿。
同伴的安抚立马让两只白虎兽安静下来,大脑袋对着人拱了拱。
樊屹看着两兽一人和谐相处,随手扯去了结界,“我刚才只是想提醒你,在修真者城池不能在城中御剑。”
“哦,原来是这样。”淮生一脸受教,又连忙给自己的两只大猫道歉,“咪咪它们也是担心我,就叫的声音大了一点,你不会介意吧。”
何止是叫声大了点,那是想把他吃了吧!
樊屹尽量摆出平易近人的微笑脸,“它们还是个孩子,我怎么会介意呢。”
“不过。”他话锋一转,“你在城中引起了骚动,恐怕执法队一会就要来了,我们最好马上离开。”
“!”
淮生顿时有了一种小贩摆摊被同行提醒城管就要来了的紧迫感,赶紧把两只白虎兽变小揣进怀里,“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跑啊!”
于是,两人跑了。
“玛德,给他们跑了!”
接到群众举报匆匆赶来的执法队众人扑了个空,十分不爽。
举报人是个包子摊摊主,因为让执法队白跑了一趟,正点头哈腰的道歉。
“我们走。”小队长懒得搭理,招呼着兄弟们打道回府。
摊主看着人走了,也摸了摸额头的细汗回了他的包子摊,刚走近,却见他的摊子外面围了不少人。
“他回来了!”有围观的人叫了一声。
那人说完,人群立马让开了一条道,摊主莫名地抬头一看——
一个皮肤微黑的俊俏青年走上前,手上的画轴“唰”的一下在他面前展开,“看清楚!今早这个人来你这儿了吗?他身边还有两只白虎。”
说完,青年身后又走出了四个同伴,个个高大俊美,来者不善。
“不关我事啊!他和他的朋友出城了!”几人身上的威压让修为平平的摊主无法招架,膝盖一软,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他的朋友?”宗斐意走到摊主身边,让对方说清楚。
摊主都快被吓死了,说话结结巴巴,“他比你们找的人高一些,长得挺英俊的,面善说话也好听……”
“够了!”牧非檀呵了一声,看向宗斐意的眼神透着一股冷意,“淮生没心机不会防备人,如果他出了事,我会代他一一在你身上讨回来。”
“我……”宗斐意哑着嗓子不知如何开口。
宗泓听不下去,“淮生离开穹月鸣宫又不是小意的主意,你不能怪他。”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们兄弟狼狈为奸把淮生掳走,他会出这事吗!”牧非凡简直想变成剑形,一剑把这讨厌的两兄弟戳死。
牧尾收起了画卷,没有掺和这场骂战,“现在当务之急是出城找人。”
城外。
淮生、樊屹两人各踩着飞剑飞速前行,直到另一座城池近在眼前,才操控飞剑降落在城外的森林。
“其实在我们家乡有种职业叫明星。”淮生对着樊屹突然开口。
樊屹眼神闪了闪,话接的及时,“哦,愿闻其详。”
“就是一种所到之处引得人人围观呐喊的人,而这种围观者我们称他为粉丝,但还有一种私生就很让人讨厌了。”
话落,淮生对着林中一处扔出了他的大宝剑。
一声闷哼过后,宝剑挑着一个人扔到了两人面前的草地上。
淮生握着飞回他手心的飞剑,用剑尖拍了拍地上男人的脸,“说吧,我的私生,你跟着我们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