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吃过早饭,淮生兴冲冲的跟在宗斐意身后来到了穹月鸣宫后山的山林。
“这就是你发现我的地方?”
看着那块普普通通的河边草地,淮生大失所望。
宗斐意上前与他比肩而立,“我倒很庆幸是在这里捡到你,而不是在什么看不到的危险地方。”
Stop!
“男人,请停止散发你的深情!”淮生紧急打断,“我个人比较喜欢对象沉稳寡言一点。”
“好。”宗斐意没有一丝怨言的选择照办。
总算清净了,淮生吐出一口气,向山林四周看了看,却一无所获。
“不应该啊……”他喃喃着。
难道他穿越过来就是为了上演《霸道小公子爱上我》这种毫无意义的爱情剧?
可他总觉得他的生活不应该是这么平淡的。
起码,起码也得有一个辅佐他功成名就的系统吧!别的穿越者都有啊,他不应该没有!吃醋了吃醋了!
“淮生?”看出对方情绪不佳,宗斐意轻轻开口,“你在想什么?”
“我想,如果这山里没有野猪的话,我们可以四处走走。”
宗斐意当然同意,但是……为什么会有野猪?
两人一左一右的往清凉的山林间走去,都没有注意到,淮生左手袖口遮掩的手腕上有一缕红光飘过,消失前的样子隐隐是一个手镯的模样。
上午漫山遍野的跑了一圈,淮生以为自己会双腿发软、四肢无力,没成想依旧是精神抖擞,甚至中午连饭都多吃了两碗。
“这药我等一等再喝,实在太撑了。”淮生扶着肚子靠在椅子上,“我得消化一会儿。”
宗斐意无奈,只能将药瓶放在了桌上。
“下午你还想去山里逛逛吗?或者我陪你在穹月鸣宫走走?”他询问着淮生的意思。
淮生想了想,有点难以抉择。
这时,一只小巧的纸鹤却从窗外飞来,落到了宗斐意的手上。
刚落在对方的掌心,那纸鹤就变成一张摊开的信纸,在宗斐意看过之后就消失不见。
有点东西啊!淮生摸着肚子坐直,“那是什么?”
“穹月鸣宫来了客人,我的父亲母亲想让我去见见客人。”宗斐意的脸上透着一丝不耐,明显不想去接待所谓的“客人”。
淮生却觉得应该去,“礼貌一点的男孩子才会被大家喜欢哦,大不了你快去快回吗,我在这等你。”
宗斐意仍有犹豫,“那你记得喝药。”
还有些想看着对方喝了药再走的意思。
“这药甜滋滋的,根本不像药水,多来几瓶我都喝得完。”淮生摆摆手,“我空一空肚子马上就喝啦,你快去吧。”
这下,宗斐意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
大门被随手关上。
又等了一会儿。
淮生飞快的拿起桌上的瓶子,冲到院子,把药水整瓶倒进了花丛里。
“笑话!”
淮生捏着手里的空瓶发出一声冷笑。
真当他是傻子嘛!
这药这么甜,他要是喝出蛀牙怎么办!
行动间,左手手腕上再度闪现了几缕红光,淮生眨眨眼,撸起了袖子。
却见白皙的手腕上没有任何异样。
“听说糖尿病会影响视力……不会吧?啊啊啊这该死的药水!”
穹月鸣宫,主殿。
凌剑门的门主正带着他的一双儿女和宗宫主宗夫人寒暄,其乐融融,和谐万分。
“父亲母亲。”宗斐意走进殿内,对着父母行了个礼,冷淡的让人发指,“叫我来如果没有要事,我就先回去陪我的道侣了。”
凌剑门父子三人:“?”
怎么就突然道侣了呢,不是说这小少爷是独身一人吗?
“你这么大话了会不会说孩子!”宗宫主北被小儿子气的舌头都打了个结。
宗夫人不得不出来打圆场,“小意他在开玩笑呢。”
“我没有开玩笑。”宗斐意看着凌剑门那对兄妹,给他们出了个好主意,“你们若是想与穹月鸣宫联姻,可以去找我哥,他男女不忌,都可以。”
正围观门内弟子比武的宗泓狠狠打了个冷颤,“???”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看不上我们兄妹吗!”被像个物件一样转手的凌妙妙哪受过这种屈辱,恶狠狠地瞪了宗斐意一眼,“那我倒非要看看你这位道侣是何等人物,才能把你迷得神志不清。”
背着重剑的凌霁和妹妹一条心,更是冷着脸让宗斐意带路。
然后宗斐意就真的带路了。
“不行!”反应太迟的宗宫主当即就要去拦人。
“唉。”凌门主挡在老伙计面前,“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我们长辈不方便插手。”
“不是这么简单!”宗夫人脸上带着和丈夫如出一辙的急躁。
凌门主察觉到几分不对劲,“什么意思?”
小院里。
拿着药瓶回房的淮生再一次看见了手腕的红光,这一次红光隐去后,一个精美的大金镯子出现在了他的左手手腕。
“我去!”
淮生看着手腕上的镯子,发出了“好有品味”的声音。
“看看这厚度、这宽度、这重量……”掂了掂,“少说得有半斤沉吧!”
就说他穿过来肯定有金手指吧,隐形手镯,他喜欢!
淮生带着窃喜摸上他的大金镯子,却意外的进入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
一个奇怪的空间里,他甚至能感受到里面所有物品的存在。
淮生试探性的将意识传向物品中的一把宝剑,下一秒,那把漂亮的剑竟然真的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这就是开局送装备吗!”
大宝剑到手,淮生自然而然地举起了宝剑对着大开的房门一挥。
别说,还挺趁手。
“这是什么!”
迎面而来的磅礴凌冽的剑气,让刚踏进院门的两兄妹立马拿出本命法器阻挡。
九命灯和镇魂塔裂开一条碎纹。
剑气也随之消失。
法器被消耗了一次的凌妙妙心疼不已,对着剑气发出的方向就是一声大喝,“躲躲藏藏偷袭我们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你出来啊!”
听到动静的淮生疑惑的托着剑走出来,“你有事?”
一身修为深不可测的男人,举着剑走来,冷漠无比的三个字听在两兄妹的耳朵里活像是“你想死”。
“抱歉,我们可能走错了。”凌霁当机立断,拉起妹妹就跑。
淮生:“?”
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