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田翠兰背地里嚼舌根耍手段行,一碰到孙轻这个横的,那是一点儿办法没有。
“江孝,赶紧把她给俺赶出去……”田翠兰气的跳脚,又不敢明面儿上和孙轻干,只能躲到大儿子身后不停的推大儿子出头。
江孝是什么人,碰见个一米六以下,一百斤不到的人都能往回缩。更不要说孙轻这个敢扔菜刀的。
越是推,他就越往后躲。
田翠兰恼恨的踹了大儿子一脚,又去踹大儿媳妇。
大儿媳妇比江孝还不如,这会儿都开始抖搂了。
孙轻扫了江淮一眼,见他不说话,立马明白。
这就是个来看热闹的!
她以后肯定是不能呆在村里的,先不说别人,就说原身爸妈,万一察觉出她不对劲儿来,她怎么解释?
还有江家一堆人,田翠兰和江孝还好说,江顺可不是个东西。万一把镇上小混混叫来,她双拳难敌四手。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田翠兰当投名状,赖上江淮!
想通以后,孙轻立马有精神了。
“哼,赶我走,你想什么美事儿呐!”孙轻叉腰,美目就像是两团燃烧的火球,瞪着田翠兰。
不等田翠兰反应过来,孙轻二话不说抄起地上切菜刀。
孙轻满意的看着田翠兰一家三口吓的哇哇叫,脚跟一转,直奔田翠兰房间。
这人怎么总是挡路?
长这么大个子,不知道自觉一点儿吗?
“起开!”
江淮鬼使神差的给孙轻让开位置,眼睛幽幽的看着拎着菜刀进门的背影。
田翠兰一看孙轻朝着自个屋子去了,又是一阵哭喊,什么都不顾了,就往屋里冲。
“天杀的煞星,俺们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咋让你这样的人进门啦,老头子你赶紧回来呀,日子过不下去啦……”
孙轻记得书里写田翠兰把钱都藏到桌子底下的砖缝里了,太好了,省的她找了。
直接掀柜子!
田翠兰在门外听见柜子倒地的声音,再也忍不住大声呼喊。
“快来人啊,抢钱啦,小不要脸的狐狸精要把俺棺材本儿都抢走啊……”
这话好死不死,正巧被孙家进门的一堆人听见。
“谁是小不要脸……”
“谁是小狐狸精……”
孙轻妈妈冲上去把田翠兰坐地上,就是左右开弓。
孙轻爸生怕闺女受委屈,赶紧往屋里跑。
“轻儿啊,俺可怜的闺女啊,你没事吧…”
孙轻掏钱的手一僵。
孙轻爸爸进屋的身体一僵。
然后父女两人很有默契的别开眼,抛开尴尬。
“爸,我没事。那老娘们昧下咱家的钱,不干人事儿,说要赶我走!”告状这事儿,孙轻最拿手了。
尤其是无理由护着闺女的两口子,这句话简直就是正中下怀!
“敢欺负俺闺女,看俺不揍死他们一家!”孙轻爸爸气呼呼的走了,几秒以后外面就传来江孝哭爹喊娘的惨叫声。
孙家人还有后来赶来的江家人,就跟达成了某种共识一样,全都不管,就这么看着孙轻爸妈揍田翠兰和江孝。
至于江孝媳妇,早就在孙轻妈妈出手的时候,跑的没影了。
抓挠了十几分钟,人也打了,气也出了,孙家人立马开始喊停。
给一家人出气归出气,也不能耽误地里的活儿,现在可是农忙的时候,谁有那闲工夫陪这一家人在这儿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