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就住这里吗?”小兔仔站在张子陵身后,顶着一个小草帽抬头看向那栋略显破旧的楼房。
“嗯,我暂时在这里租了一套房,里面还住着一个姐姐,你先委屈一下,和那姐姐挤一挤,我之后再去买一套房。”张子陵点点头,对小兔仔说道。
“我不委屈的!”小兔仔连忙摇头摆手,“如果姐姐嫌弃我,我睡客厅都行!”
小兔仔现在已经很满足了,自从遇到张子陵后,不仅吃好穿好,甚至别人都对自己恭恭敬敬的,与以前自己养父和那些邻居动辄打骂自己的生活相比,已经是天与地的差别,小兔仔又怎么能去奢求住的环境呢?
张子陵看着小兔仔那惶恐的模样,溺爱地揉了揉她的头。
张子陵看见小兔仔,就好像看到他妹妹张子悠一样,他把对自己妹妹的思念全部都寄托在了小兔仔身上。
“悠悠到现在,也跟小兔仔差不多大吧?”张子陵揉着揉着小兔仔的脑袋,就想到了自己到现在都下落不知的妹妹,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苦涩。
这算什么魔帝?
小兔仔敏锐地捉住了张子陵的笑容中的那一丝苦涩,顿时以为是自己惹得张子陵不高兴了,连忙抱住了张子陵,让张子陵整个人都愣了下来。
“哥哥,是不是小兔仔惹你不开心呢?小兔仔哪里做得不好,请哥哥说出来,小兔仔一定会改的!”小兔仔将头深深地埋在张子陵的胸膛,她很感激现在的生活,感激这种生活不会再逼她去偷盗,她也很害怕现在的生活,害怕这就像一场泡沫,说不定哪一天就被戳破,她又回到了那阴暗潮湿的贫民窟。
张子陵默默地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兔仔,叹了一口气,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小兔仔的内心情感变化,心中不由一阵疼惜,自己当初离开悠悠时,悠悠也不过才12岁,谁又能知道,悠悠会不会过着和小兔仔之前一样的生活呢?
“小兔仔,哥哥在呢,别哭了。”张子陵刮了刮小兔仔的鼻子,说道:“别哭了,我们回家吧。”
“嗯。”小兔仔点了点头,抽泣了几下,又恢复了笑颜。
张子陵带着小兔仔回到家,却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小兔仔好奇地打量着这家,眼中透着奇异的光芒,很欢喜。
“楚琦这丫头又跑哪里去了?”张子陵进了屋嘀咕着,突然发现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
张子陵走过去拿起纸条一看,表情立即就变了,那张纸条顿时被震成了齑粉。
“小兔仔,你就在家待着熟悉一下,我要出去一趟!”张子陵说完,还没有等小兔仔回应便风似地冲出了房门,留小兔仔一个人不知所措。
那张纸条是程晃写的,上面就留了一行字:
“楚琦出事,看到速来!”
程晃家……
程晃左手吊着一个绷带,整个人坐在轮椅上,一脸的胡渣,双目无神,盯着天花板发愣。
本来服用了驻颜丹的程晃,一般的伤病骨折都不会对他有丝毫的影响,但是以程晃目前的情况来看,程晃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这时,房门被咚咚咚地敲响,程晃顿时眼睛一亮,赶忙推着轮椅去开了门。
程晃到现在已经没什么朋友了,现在能够敲他门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张子陵!
果然!程晃一开门就见张子陵急忙地冲了进来。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张子陵一进门就见程晃坐在轮椅上,一脸的胡渣,显得十分颓废。
“你可终于回来了,电话都联系不上你,我先别管了,楚琦出事了!”程晃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张子陵急切地问道。
“归根结底都是那场拍卖会惹出来的,”程晃苦笑着说道:“自从你驻颜丹的效果被公布之后,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你,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还会拍卖下一颗。”
“可是你却在拍卖驻颜丹后没几天就离开了南州市,这让那些大人物都不满了,本来这也没什么,毕竟你走了,他们也弄不到驻颜丹。”
“但是我没有想到他们那些人中有些人竟然发现了我和楚琦的皮肤跟那魏臣的皮肤一模一样,就有人动了歪心思。”
“是谁?”张子陵问道。
程晃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其实魏家也尝试保护过我们,不过还是失败了,楚琦也被抓走了,估计是想引你出面。”
“我想魏家可能知道究竟是谁做的。”程晃分析道。
“我知道了。”张子陵点了点头,“你的伤势等我回来再帮你治,当务之急是救回楚琦。”
“嗯,”程晃点了点头,“我不要紧,你还是先联系魏家吧。”
张子陵点点头没有说话,直接取出了那张黑色名片,拨打了上面的那通电话。
“你好,我是魏臣。”电话那头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
“魏老,我是张子陵。”张子陵语速很快。
“原来是子陵啊!”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变得高兴起来,“找我有什事吗?说起来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呢!”
“魏老你应该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张子陵并没有跟魏臣客套。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声音传来:“这件事很复杂,你先来我这儿吧,我们见面再详谈。”
“嗯。”张子陵淡淡地回了一句,在得到魏臣所在的地址之后便挂了电话。
“你决定要去了?”程晃看着张子陵问道。
“嗯,无论是谁干的,我都会让他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张子陵现在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带有无尽的寒气,让程晃都不禁为之一颤。
“那你多小心一点。”程晃嘱咐道。
“我走了。”张子陵正准备离开,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程晃说道:“你先去我家吧,我带回来了一位少女,什么都不懂,你去好好教教她。”
张子陵说完,还没等程晃回话,便冲出了门。
程晃看着大开着的房门张了张口,眼睛中透着疑惑,喃喃道:“少女?什么都不懂?子陵这一个多月到底是去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