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洛华这一问,在场的人直接露出鄙夷的笑容,这还需要对质吗?明显撒谎!
康王心里舒坦,尽管他之前相信林悟,但真相大白还是更大快人心的。
月如双也是,和她父王想的一样,这也是林悟为什么一定要亲自过去证明的原因!
他俯视着雷洛华说:“你连本太子都不认识,还说本太子看上你,想强迫你?谁给你的胆子敢污蔑本太子?”
“你是太子?”
雷洛华听傻了,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后悔的感觉!
不是后悔她污蔑林悟。
而是,她怎么就从没找人打听过林悟,如果知道他没有病还这般俊美,她何至于去纠缠南辰熙,以她爹的地位,她当上太子妃轻而易举的事!
林悟一声冷喝:“本太子在问你话!”
“我…我知道错了!”
现在还来得及,她还有机会,南辰熙拿不下,太子殿下将来有那么妃子,她一定能有一席之位。
她脑筋一转说:“太子殿下对不起,我不该污蔑您,我知道错了,请您看在爹爹的面子上饶我一次,我不是喜欢南辰熙,我只是接近他找道长想拜他为师而已。”
“哼!就你这种不知廉耻之人,老夫岂会收你?”灵虚子嫌恶的说道。
紧接着又说:“你肖想不上我徒儿,这会看到你西林太子殿下的面容,又对他起了心思,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下贱之人,雷相国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败坏家风的女儿!”
“不是的,我没有喜欢过南辰熙,我没有。”雷洛华一口咬定,她知道与南辰熙无缘了,可再不能让林悟失望。
“师父,别与这种恶心的癞蛤蟆争执,我们走吧,再待下去,我就要吐了!”
目的达到就行,也是给她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再敢来纠缠,他必杀之。
南辰熙转身就走了,灵虚子瞪了眼雷洛华跟了上去。
南辰浩宇和皇上也讥讽的转身离去,真是可笑!
现场就剩下康王和月如双没走,他二人不可能走,月如双走过来与她爹站在一起。
她不出手,就让林悟处置这个不要脸的女子就好。
雷洛华的脸现在爆红,被灵虚子说的,但她已经豁出去了,她就是不承认,她装的娇娇柔柔的说:“太子殿下,我知道错了,我真不…啊……”
话未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叫,被林悟一脚踹倒了下去。
雷相国赶紧抱住她,毕竟自己女儿,他还是心疼的,所以他一急开了口:“请太子殿下饶过小女一次,下官回去定会好好教训她。”
诶?我能说话了?
丫鬟也护着雷洛华向林悟求情,“请太子殿下饶过我家小姐一次。”
而雷洛华捂着胸口凄惨的看着林悟,心里在想各种让他对自己心软的办法!
她得不到南辰熙了,就绝不能再错过太子殿下,她从小苦练诗词歌赋,就是为了等有一天能嫁的风姿卓越的如意郎君,如今她遇到了,又是她本国的太子,她爹又是相国,她是一定能嫁太子的。
哪怕做侧妃她也愿意!
“太子殿下…啊……”
话未说完,又被林悟一脚踹了过去,雷相国和丫鬟挡都没挡住,月如双看着解气!
林悟平时看着文质彬彬的样子,发起怒来也很吓人,他冷酷无情的说:“雷相国,本太子命令你明日就带她离开东月回西林等候发落,本太子会置信给国主。”
说完后,就朝月如双和康王走去,“双儿,伯父。我们走吧!”
“嗯,走。”
雷洛华看着林悟搂着月如双转身走了,她摇着头不甘心又敢相信,然后心里扭曲的疯狂呐喊,啊啊啊……
为什么?
为什么我看上的男人都有了心仪之人?
为什么都不喜欢我?
为什么为什么……
“走吧,我们先回去再做打算。”雷相国还是不想放弃灵虚子修仙这条路。
雷洛华阴沉着脸,被他爹扶起来走了。
转眼到了晚上,南辰熙和灵虚子吃完饭就去了密室修炼,他如今的修为已经到了金丹期十层,筑基的时候他自主突破并没有吃筑基丹。
太微昨日回了仙界,虽然他在凡间待的这大半个月对仙界来说只是小半个时辰,但真皇上帝召他回去他不能不回。
也不知道是啥事!
亥时的时候,五进院里。
主屋守门的厂卫见少文走了过来,两人对他点了头,少文直接进了主屋。
他二人都没发现少文是垂着脑袋过来的,而且他的身形也不比原来高。
一转眼,又到了子时,南辰熙和灵虚子从密室出来,因为密室是在寝房这边,所以他们出来必须经过——床榻。
而床上躺着一个人,被子蒙着看不见,南辰熙和灵虚子走路没声音,这会俩人正站在床前面面相觑,脑子里都在做着人员排除,最后剩下一个!
南辰熙脸色顿时铁青,对屋外一声令下,“来人。”
“属下在。”
两个厂卫跑了进来。
“将这张床丢出去。”
南辰熙说完后,就转身背对着床,所以,他没见到床上被子被一把掀开,雷洛华穿着肚兜坐了起来,她意外又惊恐的看着屋子里的几个男人,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子!
而两个正要去挪床的厂卫已经看傻了!
“这,这女子怎么进来的?”
“还,还没穿衣服?”
这句话一说,南辰熙心里涌起一股滔天怒火,反手一个掌风向后挥了过去……
‘怦’
“啊……”
床榻倒塌和雷洛华惨叫的声音同时响起,惊动了屋外所有明里暗里的厂卫和隐卫。
“主子,发生何事,需要我等进去嘛?”
灵虚子阴沉着脸背过身去没说话。
南辰熙淡淡说:“去行宫将雷相国给本官押过来,再去请林太子、其他两国太子和使臣,半个时辰内必须到。”
“是。”
院子里的厂卫走了几波。
屋子里,雷洛华被压在床梁下面,但还有气,她恐惧的听完南辰熙的吩咐,知道接下来她要丢大人了,她忍着疼痛赶紧求情,“……”
刚一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她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说不了话?
这时,南辰熙吩咐屋子里里的两个厂卫,“把这只蛤蟆扔到院子里,再去牵五十条猎犬来。”
“是。”
两个厂卫逼近,雷洛华顿时吓出了眼泪……
牵猎犬做什么?
要咬死我吗?
不不不……
我不想死……
她忍着疼痛拍打床梁,想让南辰熙转身,然而他直接走了出去,灵虚子也跟了出去。
不,不要……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别这样对我!
她绝望了,她这次真的知道怕了,怕到骨子里,她真的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无情。
她哭着无法抵抗的被两个厂卫从床梁下拖出来,又被拖着朝外面走去。
雷洛华下午回去后跟她爹商量了一番,知道林太子那边没了机会,他们不想回去,她就决定还是咬上南辰熙。
因为他们被欲望迷惑了心智,根本就没派人仔细打听过南辰熙是什么人是什么性子!
所以她派侍卫使计将少文从西厂引了出去,然后用迷药给他迷晕,用特制胶水在他脸上临摹了一张人皮面具。
她乔装打扮成少文的样子混进西厂,进了南辰熙的屋子,她想利用名节逼迫南辰熙不得不要她。
但她没想到,南辰熙居然会和灵虚子一同回寝房,她想栽赃都栽赃不了。
接下来,整个五进院形势严峻,主屋门口放着一张太师椅,南辰熙就坐在那里,他眼睛上蒙着一条黑纱,灵虚子正站在他身边。
院子两边全是清一色黑衣隐卫,排成一排,在他们中间的地上,雷洛华衣不蔽体的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三月天还是很冷的,她现在又冷又怕还说不了话,她满脸泪痕的看着前方的南辰熙。
她知道他蒙眼睛是不屑看她的身子,但她好想他看看她脸上求情的神色,因为她身后坐着五十条凶神恶煞的猎犬。
无人看管,随时有可能朝她扑上来。
这时,被押来的被请来的都来了,大家一看这阵势在看地上衣不蔽体的雷洛华,基本上就都明白了!
雷相国直接面如死灰,被侍卫扑通一声推倒在地上。
齐衡在心里后怕,还好她皇妹聪明及时止损,不然跪在这里被打脸侮辱的也有她了!
他看着那些猎犬,心想南辰熙好狠辣,用五十条猎狗咬死一个女子,太残暴了吧?
北齐的使臣将他护在中间找了个位置,集体站在那。
南赵国太子这会正躲在他的使臣们身后,他胆子小!
林悟嫌恶的直接用袖子挡住他和月如双的眼睛,找了个位置站那,康王也在,他们三人一起来的。
林悟这会想:这家伙,好歹给她穿件衣服遮一遮,尽辣我们眼睛!
跪在地上的雷洛华已经羞的团团抱住自己,在无声哭泣,雷相国想解开身上的披风给她盖上,但他一动,厂卫就对他横眉怒目,他便不敢动。
人都到齐之后,现场安静下来,都齐刷刷的看着坐在主屋门前的南辰熙,除了林悟之外,其他两国使臣都不知道南辰熙叫他们来是何意,是让他们看戏吗?
等了一会后,南辰熙淡淡开口了,“你们猜的不错,本官叫你们来确实是看戏,地上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三番五次纠缠本官不够,还意图用她那不值钱的名节栽赃本官,所以本官要对她施以惩罚,你们好好看着!”
话音一落,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就见五十条猎犬龇牙咧嘴的朝雷洛华猛扑了上去……
“啊啊啊……”
一声惨烈的痛叫从雷洛华的嘴里发出来。
她已经被猎犬包围了!
“不,洛华……”雷相国双目猩红,一声凄厉喊叫。
因为,这些猎犬可不是撕咬雷洛华,而是……
一只接一只……
狗腰的速度摆动特别快。
“啊啊啊……”
雷洛华甩着头痛呼,身上全是抓痕和鲜血。
现场的人看惊呆了!
“双儿别看。”
林悟闭着眼睛将月如双紧紧搂入怀中用披风包住他,康王也撇过脸不看。
“啊啊啊……”
雷洛华的惨叫还在继续。
雷相国悔恨痛哭,“呜呜呜…洛华…呜呜呜……”
他赶紧求南辰熙,“督公大人,求求你饶了洛华吧,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然而,南辰熙蒙着眼坐那如雕像一样,纹丝不动!
他此时给人一种很阴森很诡异的感觉!
那不是气场压迫,而是看着他时,就好像看到了心底最害怕看到的东西,比喻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鬼!
雷相国见求不动南辰熙便去求林悟,“太子殿下,求求你救救洛华,求求你,看在我是西林相国的份上,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呜呜呜……”
“本太子没有那个面子去给你说情,他叫我们都来的用意你还不知道吗?”林悟拒绝了他,他一点不可怜雷洛华。
那个女人确实无耻,那没穿衣服的样子肯定是爬了人家的床,自己下贱,就别怪人家不给她脸面。
死了也活该!
雷相国眼一翻,晕了。
没人管他,现场人畜大战还在继续。
三国使者都胆怯的捂着眼睛不去看,太残忍了!
他们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种无法描述的酷刑!
雷洛华此时已经叫不出声音了,她喉咙喊哑了,嘴里冒着白沫,眼珠翻白,无力趴在地上承受着猎犬的冲撞。
……
半个时辰,准时。
五十条猎犬散开,就见雷洛华已经奄奄一息,全身不堪入目,没一处好的,在场的人看的久久不能回神。
主屋门前的南辰熙起身淡淡道:“这场戏你们看的还满意吗?满意了就请回去吧!”
说完后,一掌朝雷洛华和雷相国的方向拍去,强劲的气流呼啸着接近他们……
下一秒,‘砰’一声……
血雾弥漫……
“啊!”
“啊啊!”
在场的人惊恐大叫,吓得连连后退,全身直打哆嗦。
而南辰熙已经转身朝屋子里走去。
留下两个字,“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