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坏了不要我赔?”朔月问。
白三叶点点头:“衣服已经是你的了,你要是弄坏了,自然是没有人会要你赔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朔月点火,那火到了衣服上,就好像是喷到了墙上一般,甚至可以说是火苗都碰触不到衣服上,隔开了一个微妙的差距。
这衣服,也许真的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呢!
朔月开始了各种各样的试验,用手扯、用刀割,这衣服柔软轻薄务必,原以为可以以暴力破坏掉的,可是到最后,那衣服上是连一点褶皱都没有!而且触感冰凉丝滑,虽然看起来很贴身,但是似乎夏天穿起来也不会太热呢。
“好像是很厉害!”朔月高兴死了,以后去捉鬼打怪探险什么再穿这件宝衣,到时候也就用再害怕被僵尸咬了!
“咦,这个是什么?”光顾着研究新衣服,朔月这才留意到跟衣服一块儿送到面前的还有一顶小巧的帽子,那帽子孤零零地掉在旁边,是玉色的小礼帽,托在手掌上,正好一个巴掌大小;显得华丽高贵,有种中古世纪的风格;翻过来一看,原来这不是帽子,而是一枚发夹。
白三叶说:“昨晚上我出去散步的时候瞧见路边有卖的,所以就给买下来了。你老是戴着帽子也挺不方便的,你又好动,动一下,帽子就要掉下来了,这个发夹大小合适,正好可以盖住你的角。”
朔月这才知道这顶“小礼帽”的作用,赶紧把大帽子摘下来,换上“小礼帽”,又拿出小镜子仔细看了看,确实是刚好能遮住她的角。
“谢谢师叔!”说实话,比起炼器师专门为她量身打造的护身衣,收到白三叶的礼物更让她感到欣喜,这个礼帽发夹来得太及时啦,她最需要的就是一个能牢牢挡住她的角的东西!而且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白三叶会想到买发夹给他,一般男人那会这么细腻地去给女孩子挑好看的发饰呀?
朔月把东西都收拾好,这才和白三叶说:“师叔,我要去上学了,再不走,就要迟到了。你是什么时候出门?”
“今天。”白三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一脸担忧地对朔月说道:“今天苏扬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他脸上有伤,你们又打架了?”
白三叶是不喜欢看到他们打架的,朔月意识到可能就要挨骂了,于是就赶紧说道:“已经没事了!是苏扬不好,他欺负别的女孩子,我看不过眼,这才动的手……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他已经和那几个女孩子聊过了!”
“你们啊!”白三叶沉沉地叹气,说道:“你们怎么总是打架?你们是什么样的性子我是最清楚不过了的,这一次又是你先动的手吧?朔月,你是女孩子,就不能斯文一点儿,不要老是和男生打架?”
朔月着急地辩解:“师叔,你都没有听我解释,你都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怎么就只说我一人呢?这事真的是苏扬不对的嘛!他……”
“先动手打架就是不对的。”白三叶严肃地批评:“我在的时候,你们都能打成这样,这让我怎么放心出门呀?”
朔月撅着小嘴:“那你让他收敛点儿嘛!跟一个女孩子动手,他也不觉得害臊?”
“那你就不用收敛一点了?就你这脾气呀,如果不会控制点儿脾气,以后还是会很容易招惹麻烦的!”
“师叔偏心!”朔月气呼呼地说,“你压根都不想了解事情的经过,你就直接批评我了,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我要是有错,苏扬也有错呀!可你每次就只知道让我收敛点,你就不说一下苏扬?他脾气也不见得有多好呀!偏心!哼!”
不是自家的徒弟,果然就不疼吗?
“你……”白三叶欲言又止,眉头皱起,他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和朔月说,但最后忍了忍,还是没有说出来。他叹气,“你就是太急躁了,说也说不得。你就当做是一场修行吧,苏扬说的话、做的事,你就当他是放屁,不要总是和他动气,如果你连他都忍得下来了,以后再遇上什么烦心的事情,也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动不动就发脾气了。”
朔月委屈:“我脾气很好呀,我又不会无缘无故地和别人发脾气!难道别人打我一巴掌,我都不还手,这样才能算是‘好脾气’吗?那样的好脾气我可不要。还有师叔你为什么总是觉得我脾气不好呀?我比我刚来店里面的时候,脾气好很多了!”
可是这么久以来,白三叶就是一直都认为她脾气不好,总是在罚她抄写佛经!
她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对呀?
生气!
白三叶欲言又止:“总之呀,你还是少生点气的好。我这次出远门,你就趁这时间抄一百遍《法华经》吧!还有,以后生气的时候,多默念一下《莫生气》,这首诗你背熟了吗?”
“……”朔月气得直翻白眼,一听抄佛经她就头疼!再抄下去,她索性出家当尼姑算了,做什么黄泉1路的小当家呀?
“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该去珍惜?围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邻居亲朋不要比,儿孙琐事由他去。吃苦享乐在一起,神仙羡慕好伴侣……”朔月有气无力地背完。
她以前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才会让白三叶老是觉得她脾气不好?可回顾往事,她也没觉得自己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呀!
白三叶满意地点点头:“以后生气的时候,就多想想这首诗,这首诗能让你一世受用无穷!”
朔月勉强苦笑:“知、道、了!”
白三叶抬头看向厅外面,提高音调喊道:“阿城你进来一下。”
朔月两眼一翻,心想这还有完没完呀?还不放她走?她就要上学迟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