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再次恢复了宁静,听李校长说,文静静最后来办退学手续了,走的时候也没有说要转到什么学校去,看来他们家里人打算暂时不让文静静上学了,让她先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等情绪好了,再重新上学。
听到这个消息,朔月心里很失落,但是也没办法,只能默默地祈祷文静静能早日康复,变回原来的样子。
吸魂镜已经拆掉了,换上了一模一样的镜子,没有人知道镜子换过的事情,而吸魂镜的传说依然在学校里面流行着,但它已经不会再危害到任何学生了。
但校园的七大灵异传说并没有结束,朔月将她听到的版本跟李校长说明白了,现在所有灵异事件都已经得到了圆满的解决,但还有一条是她把小脑袋想破也没有想得明白的事情——11月11日,所有校园灵异传说都会失灵。
因为这时已经进入11月初了,距离11月11日也不愿了,所以朔月决定先休息一段时间,到11月11日再看看那一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双11那一天,可能会有一个比怨灵教室更强大的恶鬼出现——朔月如是想,因为八嘎被吓晕死的反应令朔月总是没有办法不去介意。
和李校长的协议是,在校园七大灵异事件没有得到圆满结束之前,她依然能在李校长家里面吃住,但是住宿留夜也就免谈了,因为他们家的小宝贝每天半夜都会起来大哭大闹,一家子人都得起床冲奶粉喂牛奶、把屎把尿,堪称是人间炼狱。
李校长就纳闷了,别人家的宝贝额外i什么都那么乖巧,而自己家的这个宝贝就天天半夜闹个不停?就像是来讨上辈子的债似的!朔月也就笑笑不说话了。
朔月调整作息,渐渐地恢复了常态,就在她静静都等待着11月11日的到来时,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身边的人好像开始讨厌她了……
她也说不上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吧,但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朔月变得格外敏感,也十分地在意周遭人看待自己的目光。
撇开上高中以前的过去不谈,自从她被白三叶带回棺材铺之后,她就决定,要做一个乖孩子,不再让亲人们为难,所以,在新学期开学之后,她就收敛起自己的张狂,竭尽所能地扮演着一个好学生、一个好班长,每一件事情都尽力去做到最好——所以,按理来说,每一件事都尽力做好的她,没有和任何人起过冲突,不应该会遭受到所有人的厌呀!
她只能祈祷自己的感觉是出了差错吧,她又没有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别人又怎么可能会讨厌自己呢?
这一日早读后,朔月拉开抽屉,准备拿出下节课要上的课本……
“呜哇——!”
当看清抽屉里盘着一条青色小蛇的时候,朔月吓得跳了起来,正好身边有一个人,她本能地抱住那个人,指着自己的抽屉颤抖地说:“有、有蛇!”
“……”
被抱住的人没反应。
朔月紧紧地抱着那人,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颤抖不已。
良久,那人戳戳她的肩头:“你说的蛇是这个吗?”
卧槽,这个声音……
朔月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声音可不就是她在班级上最不愿意碰到的苏扬吗?上周刚换座位,她和苏扬的座位就在同一条走道上,这样苏扬就经常路过她的座位,每次路过都会顺便……一巴掌扇到她后脑上,气得她刚想骂人,却发现那哥们已经给她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径直地离开了她的视野。
不过这两天,这小哥哥变得温柔许多了,以前都是一巴掌扇上来的,最近路过的时候,竟然不拍她了,而是揉揉她的头,故意把她的头发揉乱!也一样气人!
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不小心地抱到了他……
朔月心情很不好,赶紧送开苏扬,刚抬头,就看见自己最害怕的蛇就近在咫尺,嘶嘶地吐着舌头舔上她的鼻子!
“呜哇——!”
她再次受到惊吓,一把推开苏扬,后退几步,磕到身后的桌子,一屁股坐到在地上!
苏扬抓着那条蛇,无语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没想到你也有害怕的东西啊?”
“废话,谁不怕蛇呀?”
“我不怕。”苏扬不仅这么说,那摸了摸那条蛇的脑袋。
朔月看到他对蛇这么亲昵,联想到自己一打开的抽屉就被蛇吓坏的场面,顿时就生气地咬牙切齿:“苏扬,是不是你把蛇放到我抽屉里的?”
苏扬瞥了她一眼,说:“不是我。这种小蛇是宠物蛇,也许是谁偷偷带来上课的吧?”
“谁会把那么可怕的东西当做宠物呀?”朔月气得小脸煞白,她才不相信苏扬的话呢,在这个班上,会不停地跟她做对的,现在除了苏扬也就没有别人了!她十分肯定就是苏扬放到她桌子里面的蛇!就是故意捉弄她的!
苏扬懒得辩解,清清嗓子,在班上大声地说道:“这是谁的蛇?!”
喧闹的课间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看到他手里面捉着的小蛇,所有人都露出了怪异的表情,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认领这个“小宠”。
“看来没人认领呢。”苏扬叹口气,手一甩:“还给你。”
青蛇掉到朔月的身上,朔月吓得呜哇大叫,发了疯似的把蛇抖落,结果不小心抖落到旁边的人的身上,同样把别人给吓坏了。最后那条青色小蛇掉到地上,在女生的尖叫声中快速蹿走,最后溜到一个女生的脚边,攀着椅子脚爬了上去。
“看来,主人已经找到了呢。”苏扬看着那女生说道。
朔月才不管这个呢,眼泪狂飙地冲他吼:“你才不是想找蛇的主人呢!为什么要往我的身上甩?你是故意的吧?吼!”
苏扬按住她,她的情绪稍微缓和之后,转头看去,看见那是第三组第四桌的女孩,那条蛇攀到了她的腰间,显得十分的顺从。
朔月不明白:“叶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