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音是龙子麟的未婚妻?
这个答案自是让舒以墨有些吃惊,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关系。
怪不得那华清音一副和这男人很熟悉的样子,想必,这男人也是看在自己兄弟的面子上,对华清音有些照顾,所以……
“子麟死后,这门婚事便不了了之了。”
龙城御自然也没有说,在龙子麟死后,华家又想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的,这样的错误,他永远不会犯,不仅是对自己的负责,也是对逝者的尊重。
“逝者已矣,你也不要太难过。替你兄弟照顾好他的父母才是。”
舒以墨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想了一下子,便也只能想到这些了。
比起口头上的安慰,她一直觉得只有替这些逝去的人完成一些他们没有完成的任务,才是对逝者最好的尊敬,如此,也是说服自己心里最有效的行动。
她的话音落下,男人的大手也伸了过来,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一边低笑道,“有你这么安慰人的?”
“那你想我怎么安慰你?”
舒以墨倒是这么反问了一句,看着他的眼神,也是异常的认真。
“算了,我们喝两杯吧,你等一下。”
舒以墨也没等他应答,便起身去酒窖拿酒,没一会儿,就端着一瓶已经打开的威士忌,跟一些冰块和两只干净的杯子回来了。
给两只杯子里加了冰块,倒上了一些,才将其中的一杯给他递了过去。
自己则是径自端了起来,浅淡的喝了一口下去。
本来也是寻思着不喝的,但是见他心情沉郁,舒以墨便也没想那么多。
龙城御幽深的眼神倒是看了她好一会儿,后面也才默然端起酒……
……
第二天早上,Y市郊外某一废弃工厂内。
工厂内的一大片空地中央,一名男子正被蒙着眼睛,堵着嘴绑在一张椅子上,男子看上去有点像社会上的老混混,扯得凌乱的领口处有复杂的纹身,染得奇异的发型。
阿世跟几名黑衣保镖就守在后面。
‘呯——’
阿世抬脚又是给了他一脚,那人也只能‘唔唔’的惨叫着。
“老实点!”
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车子驶进来的声音,众人抬头往门口看了去,果然看到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正缓缓的通过门口,在一旁稳稳的停了下来,后面也还跟着另一辆黑色的轿车。
后面的车子很快便打开了车门,阿东迅速的下车,走到前方的车子边,给后座的人打开了车门。
一道黑色高大挺拔的身影缓缓的从车上下来。
正是龙城御。
今天的他,跟往常也还是一样。
一身黑色的休闲服,脸上带着一副墨镜,遮住了那深不可测的眸子。
“少爷!”
几名黑衣保镖也下了车。
‘唔唔!唔唔——’
一听到有人来,被绑在椅子上的男子更是挣扎得厉害,脸上也浮现出一道惊恐之色,阿世又是给了他一脚,他痛呼着,但也叫不出来。
龙城御墨镜之下那冷淡的视线也扫那人看了去。
“少爷,就是那人。”
阿东低声说道。
龙城御这才提着步子走了过去,一直来到那人的跟前,冷冷的打量着他好一会儿,低沉平和的嗓音才响起,“撤了吧。”
说着,阿世便也会意的点了点头,拉下了男子蒙在眼上的黑布,还有堵着嘴的布团。
“不许叫嚷,否则……”
阿世那低沉的警告声传来,随着黑布撤下,枪口也直接指向了男子的脑袋。
那男人几乎吓得失禁,当下就连连点头,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闲适的站在跟前一语不发的龙城御,浑身绷紧着。
龙城御给阿世递了一个眼色,阿世才移开了那冰冷的手枪,往身后退了去。
这时候阿东已经给龙城御搬来了一张椅子。
龙城御神色淡漠的坐了下来,目光也淡然垂了下来。
“知道我是谁吗?”
低沉的声音传了过去,听似平和,然而男人总感觉那声音里似乎夹着寒冷的冰刃一般朝他袭了过来,他连忙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惊恐道,“不知……”
“我是龙城御,龙子然的大哥,你这些年潜逃这么久,不就是因为子然的事吗?”
龙城御说着,眼色也骤然阴郁了下来,脸上倒是波澜无惊。
“我知道你逃不了多久,即便是做一个混混,你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混混。至少一个合格的混混,他在动手之前,他也应该清楚,他动的,是不是他能动的人。”
“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是龙家的掌上明珠……我……”
男人挣扎着,目光里有些躲闪的意味,“我……我不是也没成事吗……”
‘啪啪!’
‘啊——’
男人的声音还没落下,阿世眼色一沉,顿时将握紧的拳头送了出去,那男人顿时发出几声惨叫。
一连几拳揍过去,男人才安分了不少,看着眼前的龙城御,眼睛里更是凝聚着惊恐之色。
“其实你也未必在乎她是谁吧?你们的目的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我说得对吗?”
龙城御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问着男人。
“不……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当初就是看她长得好看,所以一时起了色心……龙总……饶命啊……我知道错了……”
“饶命?你觉得我会杀了你?”
“你不会杀了我吗?”
龙城御淡然笑了笑,黑眸里却是凝聚着阴沉,“我当然不会杀你,不过,要是你不识相……”
“我识相!龙总!我识相!”
“快说,是谁指使你们要杀了那个男的?”
阿世又是踢了一脚过去,痛得男人呱呱大叫,“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先废了那双手吧。”
龙城御淡然说着,伸手从衣袋里摸出了一个烟包,径自取了一支出来,点上,微微皱着眉头吐了口烟。
“是!少爷!”
阿世应了一声,便也直接抓过那人的手,来不及等男人呼叫,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紧接着,痛呼的惨叫声几乎划破耳膜。
乍一看,男人的右手上已经狠狠的钉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利刃穿过掌心直接把那只手钉在下面的椅子板上……